民主的质量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思想的自由,因为自由哺育观念的多样性。
观念的多样性并非来源于个体自身的追求,而是在思考民众对于个体表达的可能性还有多少期待。如果我们期待对于这个政治群体有更多的话语权,这种期待会驱动着我们不断前进,去了解每一份政府公文对于民众来说意味着什么,去思考每一次的发言代表着什么。
如果对于个体的崇拜超越群体行的理性认知,那就代表着思想上的不自由,代表着我们对政治还没有更多的期待。
认为一个领袖面孔的改变,就可以一劳永逸地给社会带来幸福,这个想法本身是不是太幼稚了呢?
还是那句话,如果一个问题或者一个论断对于我们来说过于简单和直接,那么本身就意味着 它的漏洞百出、幼稚至极,我们对事物更为复杂性的期待绝对不同于政客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的套路,而是本身任性就神秘莫测,政治作为把人性和群体性相互结合的艺术,自然本身充满着复杂性。
这种复杂性并不意味着无趣和冗余,反而在无尽的探索中我们能找到前进的可能性。
如果认为只要“换个人”就会走到“美丽的新世界”,最终只能沉浸于无限的欺骗和一次又一次无意义的“革命”。
幸福永远不是一个人可以带来的,而是一个近乎冷酷和刻板的制度才能带来的。
发达的中产阶级是健康民主的条件……只有当中产阶级占有人口相当比例时,民主才不会成为强烈社会再分配冲动的工具。
中产阶级不意味着更“高级”或者更“睿智”,而是对于此种阶级而言,社会分配本身显得没有那么强烈的变革需求,而当只有少数人出于中产阶级时,多数人的需求成为了政治存在可能性的唯一方向。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话没错。
但是,回过头来,只有中产阶级才能好好坐下来谈民主的话,民主发展的最终方向又是哪里?
对历史,我们需要保持更大的耐心。
不是对于历史,是对于我们存在的这个世界,我们需要更多的时间,去看每一个政策或者社会变革的最终结果。
耐心意味着更多、更透彻的思维方式。
一样的财富,以政治家恩惠的形势出现,就从资本转化成政治资本了。
施舍的伪善面孔,我们已经看得太多。
本身这些资本最终仍旧会在社会里流动,而政治家的每一次“施恩”一般的举措,本身就需要无数人怀疑,把本身的职责(促进社会的发展)用更简单粗暴的方式(福利而并非促进产业加速)完成,看似是仁慈,实际是无能和邀功。
对于饥饿的人来说,究竟怎么让他们在看见施舍的食物时不感激涕零呢?
这个问题,所有警惕的人都要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