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幼仪,一个陌生的名字。
如果我再加一个头衔——诗人徐志摩的前妻,你便明了了!
对,我要讲的这位奇女子,便是徐志摩抛弃的糟糠之妻,张幼仪。
张幼仪说:“我生在变动的时代,所以我有两副面孔,一副听从旧言论,一副聆听新言论。我有一部分停留在东方,另一部分眺望西方。我具备女性的内在气质,也拥有男性的气概。”
于是,这两副面孔伴着她,走过一生。
从三纲五常的旧时代轻轻走来,历经时代变迁、物是人非,向倔强的新时代女性慢慢归去。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徐志摩是四哥按照家族声望、受教育程度以及性情物色而来的。旧时代生存的女性一文不值,从小就接受三纲五常的洗礼,完全主宰不了自己的命运。所以15岁的张幼仪便这么糊里糊涂嫁过去了,成为了硖石徐家的儿媳。并在婚后为徐家诞下子嗣,从此这个始终保留着传统优点的女性也跟徐家埋下的不解之缘,即便是离婚后。
乡下土包子
她在婆家生活了几年以后,有个佣人告诉她,徐志摩第一次看她照片的情形。他把嘴角往下一撇,用嫌弃的口吻说:“乡下土包子。”
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两人同乘飞机去沙世顿的路上,飞机颠簸,颇感不适的张幼仪当场就吐出来了,徐志摩扔来了一句——乡下土包子。当然随后徐志摩本人也吐了。
没有爱的封建婚姻,总归是个悲剧吧。这么有才情的文人,接受着西式先进文化的男子,怎么会看上乡下土包子?所以才总是对她不理不睬的吧!
我自己做主,离婚
带着公公婆婆的使命,她只身一人踏上船舶,历时三个礼拜,到达马赛港。她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徐志摩,因为他是那堆接船的人当中唯一露出不想在那儿的表情的人。
接下来,她便跟着徐志摩辗转法国英国。她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每天也只能在家里无所事事。徐志摩与她依旧相顾无言。
后来,她怀孕了。他却让她打胎。
她说:“我听说有人因为打胎死掉了。”
他说:“还有人因为火车事故死掉呢,难道你看到人家不坐火车了吗?”
再后来,他消失了,不管不顾地,在她怀孕四个月时。
她只能求助在巴黎留学的二哥,而后才顺利生下二儿子——Peter。
二儿子出生后,她便通知徐志摩见面。毅然决然地自主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了。
自此,她跟这个厌弃她多年的新式男子再无瓜葛了。
在德国求学
她意识到自己必须学会一技之长,这样她才有办法养活自己跟儿子。于是她先是找老师密集地补习了几个月的德文,再到裴斯塔洛学院学习幼儿教育。不断充实自己。
不幸的是,她的小儿子Peter三岁的时候因病去世,她痛苦不堪。柏林这起始之地成为了伤心之地。
后来,她便回了国。
有自己的事业
回到国内后,她先是在学校教德文,后又成为了上海女子商业储蓄银行的经理,还是“云裳”服装公司的总经理。事业蒸蒸日上,办事利索,有条不紊,思绪清晰,极具商业头脑。
战乱时期,她买入染军服必备的染料,等到价格涨到一百倍再抛售出去,为此大赚了一笔。有利用这笔资金,投资棉花黄金。在别人都在亏本的动乱时期,她却赚了钱。
她再也不是封建社会那个唯唯诺诺的张幼仪了,她是能独当一面的新时代女性张幼仪。
但是,她依旧保留着传统的“礼义廉耻”
不计前嫌地赡养自己的前公公婆婆,听着婆婆唠唠叨叨家里长家里短,甚至还同意他们搬来与自己居住,连婆婆的丧礼也是她一手帮忙办妥的。
徐志摩坠机时,让他们唯一的儿子前去认领尸首,办理后事。
1949年移居香港,与苏医生有了第二段婚姻生活。所幸,这段婚姻是幸福的。他们相濡以沫,互帮互助。
她说:“我要为离婚感谢徐志摩。若不是离婚,我可能永远都没有办法找到自己,也没办法成长,他使我得到解脱,变成另外一个人。”
正因为她有着新旧兼具的两副面孔,她才能从容面对一切磨难,倔强地走过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