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驾照的事儿给忙完了,今天端午,这年我三十二岁。周六仓促值班,间隙里与家人约好去看望二娘,二娘属兔,大约是七几年人,四十来岁吧,在我的记忆里,二娘勤快,干练而命运有时真是神经太大,二娘是老历二月确诊是宫颈癌的,这一张纸,沉重的全家人都保持沉默了,我故作轻松的,与来的亲人们打招呼,逗逗小孩子,我怕偶尔的抑制不住情绪,怕二娘觉出点异样。二娘说,不疼,二娘说再化疗两次就痊愈了,二娘,除了头顶头发掉了一些,声音小一些了,无他,家里八十岁的刘奶奶是二娘的婆,颤巍巍的双手端住一只饭碗,十一岁的表妹担负起一家五口的做饭任务,表弟在附近打打小工,姑父,农忙时都不忘打打牌的他,迄今为止,我并没有见到 听到,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给要强的二娘一点精神上的依靠……家里有街坊邻居过来帮忙做饭,二娘依旧忙活着 操心我们这一伙娘家人吃喝,我夸张的说 我满满一个早晨就吃了一顿饭,吃过了,心里有千万无语,不知从何说起,我是与医有染的,职业如此……
亲人们陆陆续续的回家了,我迟一些才走的,是要多跟二娘说说话,叮嘱一下 按时休息按时吃药 少走动少操心,骑上摩托车,路遇二娘的大嫂,我清浅说了句 姨娘,你看到我娘了让少走动,多点提醒,顿时开车离去,我望着天不敢多一秒停留,泪奔流,任何一个我爱的人 你们都有理由更珍爱自己,曾经,我觉得我们都长了特不好的鼻梁,如今我才觉得我与二娘都有着忠诚的鼻梁,那么亲,那么宽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