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嵩,我可能再也没法去听你的歌。
记不清何时就开始听你的歌,大概是在初中时代就开始了吧,记忆中你所有的歌在我酷狗播放器里满满的记载,每次手机要换我第一个做的事就是把你的歌再一次下载到新的手机,记忆中有总有那么几件印象深刻的事一直在我脑中盘桓。
幻听,思念。
那时我措不及防的去西安上学,那是记忆中自己第一次去那样的大都市,至于儿时寻医问药的经历早就被自己抛到那光怪陆离的记忆里,怎么想,也不会忆起。
那天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晴天,火车出发时票买的迟所以是站票,因为是早上八点半就发车,所以那天起的很早,
“东东,把东西都拿上。”妈妈说着又往包里硬塞了几包泡面。
本就不堪重负的包显现出臃肿的一面,是爱的负担所以不会成全背包的轻盈。
我和妈妈站在火车上,火车拥挤着一车厢的人,总是互相推搡着,车厢里声音很吵,那时自己也很胆怯,总是会躲在妈妈背后,刚巧到下一站的时候离我们不远的座椅上空出了一个座位,妈妈顺势便做到了那里。
“东东,来,你坐里面。”
于是我占着一个座位的百分之八十,而妈妈只有在过道的百分之二十,来往过道的人很多,妈妈狭促间没了办法,却还是不愿往里面挤,那时火车轰隆隆的窗外景色又会是什么样的,记忆中只记得火车曾路过那一大片的白桦林,从火车上居高临下,一瞬,就没了踪迹,从我的家乡出发到西安要经历四个小时的火车车程,刚下火车那会儿,妈妈和我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团团转,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初到西安的局促,听着出租车司机的忽悠坐上了去学校的车,后来打听才知道一共需要十几块的车费妈妈足足给了五十,为此在这以后火车站在我心上都打上了不好的印象,妈妈到了学校忙前忙后,帮我跑学校里的各种事,最后一人在校园外朝我摆摆手,便消失在我视线里。
那一天夜晚我睡在陌生的床板,不停翻腾起去适应床板的冰冷,回忆起一天所有的经历,蒙到被子里压低了嗓门哭,耳机里传来你的幻听,这矫情的措辞结构。经历过的人会懂。那些不堪言的疼痛。也就是我自作自受;很奇怪听着情歌却想起了妈妈,只是没人知道那一夜自己有多思念家,思绪早已随着千山万水飘回到妈妈身旁,
断桥残雪,应景的坐在初雪的“断桥”听着你的断桥残雪。
这里说的断桥,不是西湖断桥,自然也不会有许仙和白娘子动人爱情故事,而是县中旁边不知废弃了多久的桥,我知道的时候,它就开始叫断桥;在以往的几年里,总是携着满肚的忧愁在初雪后的断桥静静遥望远方,之前也有想过,你会不会也知道我的家乡有一座断桥,所以才会为它填词谱曲,并且唱出来。
断桥是否下过雪,我望着湖面,水中寒月如雪,指尖轻点融解,断桥是否下过雪,又想起你的脸,若是无缘再见,白堤柳帘垂泪好几遍;
我想说那时的自己真的很孤单,望着断桥残垣断壁,残雪覆盖下的断桥显现出了老态;似乎只要有耳机,手机上播放着你的歌,无论是什么心境,我都能让自己心静下来,那几年来,感谢你歌声的陪伴,以伴我走过那些日子缓慢的时光。
总是在绝望时听你的全球变冷,就可以重新振奋起来。
记得那时刚刚辍学,没去西安上学的日子;
似乎厌倦了孤单,也曾经那么不可一世的不想让自己的青春荒废于学业(其实还是学习不够好),那时候家里人也不是那么看好自己,离开校园后,现在如果再想,人生嘛,总有些坎不是那么容易就过去,可那时真的陷入了死循环,彷徨,无措,纠结,各种贬义词都不能形容那时自己的狼狈,我把这归类于人生的失败,又是你的歌,全球变冷。
每个人都害怕被看出内心的脆弱
看你懵懵懂懂的眼中 布满太多的困惑
自从经历过那些以后 你都没怎么笑过
不必反反复复想太多 每天都要过的更洒脱
看得透 放得下 拈花一朵
如果能够多一点点微笑
生命也会多一点点美好
何必活的那么冷酷寂寥
入夜总为小事而睡不着
如果能够多一点点微笑
快乐也会多一点点围绕
我曾经自恋的以为这首歌是你为我而作,那个“你”多么符合我那时的心境,我假装坚强,只是怕被看出内心的脆弱,我想了太多,包括那时现在的生活和以后的生活,所以每日负累而活,所以入夜总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是你告诉我,人生,原来还会有别的样子,那时候最喜欢趁着天刚刚亮,跑步在渺无人烟的街道,耳边挂上一对耳机,耳边清晰的传来全球变冷,是你给我的劝慰之声。
我这些年几乎所有的喜怒哀乐都离不开你的歌,高兴喜悦时听起你的有何不可,素颜;孤单时听你的白马非马;上课的时候偷偷听着你的对话老师幻想着和老师“对话”;你的每一首歌都很喜欢,一直想不明白毕业于安徽医科大学管理系的你是怎么谱写这些优美的旋律,那肯定是来源自于对音乐的热爱。
你我并不相识,之后也不会有交集,因为你的歌,我得已度过那最艰难的日子;不过,许嵩,我可能再也没法去听你的歌。
自今日起我当把你放入心上最珍贵的位置,任何人,都不能触碰的位置,许嵩,感谢你让我颠覆了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