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再次注视蚂蚁的时候,你想到的肯定不只是蚁族。
“命运直抵胸膛。回想这四十八小时的全部经历,最让他印象深刻的是最后一晚老葛说过的话。他觉得自己似乎接近了些许真相,因而见到命运的轮廓。可是那轮廓太远,太冷静,太遥不可及。他不知道了解一切有什么意义,如果只是看清楚一些事情,却不能改变,又有什么意义。”
上面这段话是《北京折叠》里面描写主人公老刀被卡在第一空间时的心里活动,仅从这段话里,你能读到的是绝望。
如果小说中描绘的三层空间的场景就是你未来的生活场景,你的心情又将是怎样的呢?你又会成为哪层空间里的人呢?你可能会说这种假设不成立,这场景只是一个科幻的画面。但是社会却有这样的一个发展趋势。如果你愿意,请你用心地、仔细地去观察一下身边的世界,你会找到一些端倪的,你会发现这样一个事实:富人更富有了,穷人更贫穷了;而且“富人”的圈子在远离“穷人”,“穷人”的圈子却变得更牢固了,“穷人”开始习惯了自己圈子里的“温暖”了。
人们总爱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就是这个概念,在传统的思想里流传了几百年,人们也已经习惯了命运这个词,而且总会有这样一种期盼“他日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可是,科技发展了,社会进步了,人类的文明也有了很高的层次;而人类的世界也如地壳运动一般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就出现了“高山”和“河川”,出现了参差不齐的社会现状,这也推动了“平行世界”走向人类社会的步伐。可以想象,当这种“平行世界”真的出现了,置根于人类思想里的那个古老的传统思维,就只能成为一句慰藉心灵的话语了。说到这里,你可能会对这种论调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甚至是当做一个杞人忧天的笑料。如果你是一个好心的朋友,你或许会说这种焦虑不安完全没必要。
是的,可能是我太过焦虑。可是,每当我晚上7点多给老妈打电话的时候,老人家都会说,“这么晚还在加班?!”他们住在小镇上,每天吃完晚饭就早早地睡了,他们没有到过大城市,没有体验过现在大城市里的快节奏的生活,他们不能理解80多岁的李嘉诚每天还工作12小时,更不能理解80多的金庸先生还攻读文学博士学位。而我们大部分人都是从这样普通的家庭里走出来的,当我们淹没在大城市的人潮中时,你的心里真的不焦虑吗?你真的向往老人家他们那种生活吗?请不要急于回答这个问题,你可以试着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默默地问问自己。
焦虑,似乎成了空气的一部分,飘散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如果还有什么要说的,只有一个请求,请不要问80多岁的“李嘉诚为什么还要工作”,也不要问“他会不会也焦虑”这样的问题。因为你和他是两个平行世界的人。
如果你还要固执的认为焦虑不安完全是捏造的,那你大可以一脚就把那只蚂蚁踩死,踩死那只正忙忙碌碌搬东西回巢穴的蚂蚁,而且你不用担心它的兄弟姐妹会来找你报仇,它们太渺小了,渺小到如同在太空看地球上的人;你也不用愧疚,一只小蚂蚁对大自然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它们那么多,多得像地球上的人类。如果你真的可怜它们了,你就能理解它们为什么那样匆匆忙忙,为什么看上去总是那么焦虑不安。因为它们只是生活在蚁族的那个平行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