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喃方,那些缄口不提的旧时光。
好像生来就不喜扰,却怕满心荒凉。便带着惶恐拼命往人群里凑,却恰恰被生活的棱角扎的遍体鳞伤,落得满心荒凉。这世界好挤,人来人往。这世界好空,人来人往时明明都隔得好近,却冷漠如霜,就像一道银河隔断所有念想般令人心寒。想要逃亡,即使逃亡,也要往那南方去,往温暖去。
一个人在他乡踽踽而行,忍不住频频回首,却惊觉框着我一路前行的人竟是你,你依旧唇齿带笑,依旧带着任谁都不能触碰的薄凉。一开始,我拔光身上所有的刺,只为靠近你。却没想到你也浑身是针,对所有人锋芒毕露。你总说抱歉,没关系,于是我任由自己鲜血淋漓,决绝而去。一路风景一路歌,流过血后结的痂方能刀枪不入,百毒不侵。
马頔在歌里唱:“如果全世界都对你恶语相加,我就对你说上一世情话。”这本就是最美的情话,只是情话,听听就好,何须当真。我们早已过了耳听爱情的年岁,看过太多炎凉世态。你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一说话就脸红的薄凉少年,我亦不再是那个带着满腔孤勇,义无反顾的疯子。
我依然记得那个夏天,老师说以“情”为主题写一篇作文,我执拗的写了那篇《情毒》。我还承认题记:“情之一毒,穿肠蚀骨。”但我不会有后面那句“玫瑰有刺,仍尽余欢。”的疯狂了。我还相信爱情,只是现在,任凭大风大浪也掀不起我心底的一丝波澜。
朋友问我,C城不就是南方吗?是啊,南方,念了那么久的南方。大抵只有我知道我所向往的南方,不过是没有你的方向。即使是在极北之地,只要没有你,那都是南方。喃方,午夜梦回喃喃遗忘的远方。
夏七夕说:“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那么天涯海角,我愿与你分开。”你看,现在我们算不算天南地北?你终于一身戎装去到了边疆,而我孑然一身来到了他乡。我有时候也会想,你会不会在站岗放哨时突然想起我,一瞬间也算。喜欢四年,说话却寥寥无几,我不后悔亲手斩断和你的联系,只是好遗憾,我们竟没有一张正式的合照。
写完这篇回忆,自此,我们再也不提爱情。正如《左耳》里所说:“爱对了是爱情,爱错了是青春。”就当青春年少,花开易折吧。我们无始无终的初恋,我无从祭奠。
愿你好,即使后来全然无关,喃方也好,南方也罢,都会成为以后缄口不提的旧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