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说书人弄了下镲,眉飞色舞吆喝起来:“貌美的年青姑娘,帅俊的哥儿哟!以及智惠的大小佬儿呐!弥茶阁头来听书,可行?今夜翻新趣味啦!什么四书五经,什么诸子百家,什么死板的《女戒》,统统甩一边去。不听不许反悔,百忙之中,难得有人与之谈书,岂不是天乐?众友犹豫什么,来我弥茶阁罢!”
“老大,不得不说,他嘴炮真溜呀!”对坊的小厮咬耳朵,结果下一秒就被对方赏了个爆炒栗子。
那人恨铁不成钢暗训:“臭小子,帮哪边说话呢?找死给是?我彭老板还怕他不成!别忘了我们的后盾……少给主儿丢面。有经神就多拉几个客官过来,明白了没?”
小厮立刻正了色,标准的躹了个躬:“明白,一定做到。”转过身,扯着嗓子大喊:“拿着个镲做什,又不能喝!汝阁有弥茶之雅,不过空有花架子,本楼著以茶远名,鄙人以见一人在一旁吵,如何细品茶妙?况,本楼之茶压汝何止几倍?”
某老大满意点头,暗中给了个“棒”。有十来位客官进了茶楼。
对方一见行式不对头,急忙又击了下镲,争理道:“胡扯,今儿设计有个闲情去你里头尝苦茶,倒……”
“你个黑也不清白也不明的,好端端骂茶做什么?”小厮一副随时跟你急的样子,让说书人讽下去。
“掌柜的,你却认他们第一次?”上官蕤茎搁在手边的茶,怎么也下不了口。
“是哈。千真万确,我今天刚替了人,就见到了,小姐。”掌柜默默回复。
上官蕤茎有种想打人的冲动,强抑止住仪表形象,平淡问:“你是刚上位,怎么知道有几次了?”
“小姐,别提了,我也不想接这位置。是我主儿拽俺上刻的。”掌柜的抱怨着,上官蕤茎只好扯偏:“你主儿,如何?”
“绝!除了脸黑,都……”掌柜的外边一探,走进一个一身玄衣,拥有冷峻面容的年轻男子,立马改口:“瞧!我们主儿是不是很美丽动人,不,是冰山美人!”
上官蕤茎暗暗扶额:你皮够痒的……
那男子开口:“资料。”
掌柜的立马狗腿子贴过去,递上帐单:“主儿,这些。”
上官蕤茎色眯眯地:“小哥儿贵名?”
男子轻挑眉,吐息:“沈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