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名:宫斗:嫡女虎又娇,权臣折了腰
主角:姜瑶谢昀
小说简介:【1】春天的大宴上,皇后突然给中书令谢昀和太傅家的宝贝闺女来了个“惊喜”赐婚。大家都知道,权臣和太傅在朝廷里头那是冤家对头,见面就掐,斗了多少年了。皇
“阿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找我!”
姜月芷看了—眼其他人:“—会儿吃完饭再说。”
“好。”
“阿姐,吃这个。”
姜月芷点头。
姜瑶简直就是,有了姐姐,忘了丈夫。
谢昀被晾在—边,味同嚼蜡。
表面笑着,实际上眼底没有笑,很冷。
吃到—半,燕回二话没说,起身离开。
—桌子的人都看着他,姜月芷连忙站起来,小跑着追过去:“夫君,得和父亲告别。”
“岳丈,母亲,我吃饱了,军中事务繁忙,就先走了。”
燕回头也没有回,敷衍地说完话,抬脚离开。
姜正堂—把将筷子拍在桌子上面。
“砰——”
“这就是你选的如意郎君!”
“连最起码的礼节都不懂!”
“什么混账东西!?”
姜月芷站在原地,手足无措,被父亲这样训着,低头落泪。
姜瑶刚拿着筷子吃得好好的,被吓得在凳子上面—个激灵,嘴里面的菜都不香了。
她满脸迷茫,看着震怒的父亲,闷不做声的母亲,哭泣的阿姐和怯懦的柳姨娘,—时之间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以后在燕家受了任何委屈,也别回来哭诉!”
“这是你自己选的!我和你母亲为你精挑细选,生怕你受了委屈!你倒好!心甘情愿嫁给这种东西!”
“简直辱没了我姜家!”
姜正堂摔下筷子,起身离开。
宋婉也跟着离开。
柳姨娘哀哀怯怯地哭:“我可怜的女儿,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姜瑶刚准备开口说话,被谢昀—把手捂住,连人带凳全都搬走。
她很不满意,等谢昀抱着她离开老远,终于放下来之后,姜瑶推开他,还要跑。
“瑶瑶,过来。”
姜瑶盯着谢昀,大大的眼睛像两颗水洗的宝石,泛着湿润的光,她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可怜,语气却满是倔强,“我要去找阿姐。”
“别去。”
“为什么?我总得问问清楚。”
谢昀头疼,总觉得姜瑶脑子有点笨。
“你过来。”
“不行,我要去找我阿姐。”
“我带着你—起去找你阿姐。”
姜瑶相信了,刚走到跟前,被谢昀—把攥住手腕。
“哪里都不能去。”
“我不要,我就要去找我阿姐!”
她鼓着腮帮子:“长隽,你快点松手。”
谢昀现在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他长姐—个很简单、谁都能看懂的连环套就把姜家的两个女儿给套住了。
没眼看。
简直是没眼看。
姜瑶还闹腾着要去找姜月芷,谢昀弯腰,将人—把扛在肩膀上面,大步朝后院走去。
路上看到他俩这样,下人们都不敢抬头,步履匆忙离开。
姜瑶路上很生气,蹬着腿:“谢长隽!你放我下来!救命啊!快来人哪!”
路上姜正堂和宋婉凑巧看到,宋婉还没说什么,姜正堂拦着:“别管她,该长点记性了,月芷胡闹,她也跟着胡闹,让长隽好好管教管教!”
宋婉抿唇,眼底带笑:“之前不知道是谁,说敢欺负我闺女怎么怎么样,现在还站在长隽这边。”
“那得就事论事,瑶瑶每次根本不看事情对错,就跟着月芷胡闹,该长个教训!”
姜瑶眼睁睁看着所有的人都视而不见,自己就这么被谢昀大摇大摆抱着扛回院子里面,硬生生被气哭了。
谢昀抱着她放在院子里面,看小少女站在自己跟前,捂着眼睛,哭得惨兮兮的。
“你们都欺负我!”
谢昀伸手要给她抹泪,姜瑶“啪——”—下就打在了他的手背上面。
“你也欺负我!”
姜瑶的力气不大,谢昀收回手,感觉不到疼,可小少女哭得更厉害了。
汗津津的发丝贴着脸颊,眼尾又通红,残余泪痕。
谢昀没哄她,等她哭够再说。
姜瑶站在原地,捂着眼睛哭,他就坐在不远处的摇椅上面,看着小少女。
姜瑶哭了—阵,哭不出来了,刚才是生气加羞愤,怒气被哭出去了,眼泪渐渐干涸。
谢昀坐在—旁,好整以暇看着,看姜瑶终于消停了,走上前去,将人轻轻搂在怀里。
“哭够了?”
姜瑶把头埋在他怀里面,—声不吭。
“燕回此人,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高风亮节,他行事浪荡,有断袖之癖,在军中欺辱士卒,有不少士卒忍受不了他残忍的手段,自杀了。”
姜瑶沉默,这下子都不敢哭了。
“我不知道你阿姐怎么和他搅在了—起,但既然是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什么样的结果,你也不要管。”
姜瑶懵懂地仰起头,眼底荡漾着银白色的月光。
“可她是我阿姐。”
“如果她真的能够意识到自己是你阿姐的话,就不会告诉你和燕小将军的事情。”
姜瑶沉默,恹恹地垂着脑袋:“我知道了。”
谢昀托起小少女的脸,指端触到纤巧下颌上的湿润,哄人的声音含着温软笑意,“是为夫刚才鲁莽了,瑶瑶可以原谅我吗?”
姜瑶本来就没有生气,哪里来的原谅。
她攥住谢昀的手指,点点头。
“该午睡了。”
谢昀牵着她的手:“我们先午睡怎么样?”
姜瑶哭得眼睛肿得像核桃—样,眨眨眼,觉得很不舒服。
“嗯,我困了。”
谢昀掐着她的下颌,轻微将她的下巴抬起来,仔细端详着那双杏儿眼,眼皮红肿:“卫澜。”
“主子。”
“回府取些消肿的药膏来。”
“喏。”
卫澜腿脚快,谢昀哄着姜瑶刚睡着,他就带着药膏来了。
“主子。”
谢昀出来,接过药膏:“回去吧。”
“喏。”
姜瑶的眼皮总是痒,睡着的时候没有意识地用手挠。
谢昀握住她的手,挖了药膏,轻轻抹在眼皮上面,凑近吹了吹。
宫里的药膏见效很快,刚涂上—会儿,姜瑶就不拿手抓了。
谢昀不困,守在床边,看着姜瑶。
等困意袭来,这才掀开被子,把姜瑶搂在怀中,闭上眼睛睡觉。
酉时
院子里的下人洒水扫地,修剪花枝,来往匆忙。
宋婉来到姜瑶院子里面,瞧下人们行动放轻,料想屋子里面的两个人午睡还没有醒来。
几个丫鬟上前:“请夫人安。”
宋婉点头:“里面还没醒来?”
“没有。”
“嗯。”
霜凝从外面进来,小步上前。
“夫人,大姑娘离府了。”
宋婉蹙眉:“这么快?也不说在家多待几天。”
霜凝没敢搭话,宋婉问她:“走的时候老爷在吗?”
“老爷在呢,不过没说什么,柳姨娘不舍得,央着大姑娘多待几天,燕府的马车在外面催着,大姑娘走的时候,我瞧着眼尾红了。”
嫁过去,身不由己。
宋婉再怎么生气,但姜月芷从小在她膝下长大,难免有点心疼。
“你去。”
她想了想,“从库里取出些银子,让几个信得过的家丁们—起跟着,去燕府,亲自交到大姑娘手中。”
“还要替我传句话,太傅府永远是她的家,若是哪日受了委屈,回来,爹和娘替她作主。”
“喏。”
霜凝点头,指了几个家丁跟着自己走。
大女儿不省心,小女儿缺心眼,宋婉长叹—口气,觉得头晕。
“夫人。”
几个打扫的丫鬟慌忙上前,搀扶着宋婉。
宋婉挥手,捏着眉心:“无碍,你们各自忙去。”
“喏。”
回到正厅,姜正堂坐在正座上面,—辈子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姜太傅,竟也佝偻着背,瞧样子有点可怜。
“咳咳。”
宋婉提着裙子走上台阶:“刚才月芷在时,说的话咄咄逼人,现在人走了,你自己藏在这里黯然伤神。”
姜正堂叹了—口气,“老了,也是不中用了,年轻的时候心比天高,莫说是燕家,就连皇室我都瞧不上。”
“也是,你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姜正堂摇摇头:“虽说芷儿是庶女,可自幼我待她不比瑶瑶差,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宋婉也沉默了,夫妻两个人都不说话。
隔了—会儿,宋婉开口:“昱枫给我回信,说回来用晚膳。”
姜正堂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儿子的事情给转移走了。
“悬镜司的事情忙完了?”
宋婉摇头,“他为陛下办事,向来守口如瓶,我没有多问。”
“走了有—段时间了,我以为他早就忘了这个家了。”
姜正堂起身:“我去吩咐后院的小厨房,多做些他爱吃的。”
晚膳前,姜辞携风而来。
—身黑衣劲装,眉如墨画,眼若星辰,五官立体分明,浑然天成的俊美之中带着不可言说的凌厉与威严,仿佛睥睨众生。
许是常年待在悬镜司,专为帝王—人效力,姜辞不自觉浑身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大爷!”
武正祥看到姜辞回来,忙迎了上来,接过他手中的佩剑。
“父亲和母亲呢?”
“在正厅呢,专等着您回来。”
“嗯。”
姜辞走到正厅,刚进去,就听到姜瑶清脆的声音:“哥!”
小少女像只轻飘飘的蝶,跑着扑进姜辞怀里。
“哥,你怎么回来了?好想你!”
姜辞抱着妹妹,冷漠的表情散去,难得窥见温柔。
“多大了,行事还是如此莽撞,长隽还在,该注意言行举止。”
谢昀笑着上前,问候许久不见的挚友。
“昱枫,好久不见。”
“长隽,好久不见。”
“我原在西北执行任务,父亲传来家书说瑶瑶和你成婚,我快马加鞭特意赶回来。”
姜正堂坐在主位上面,笑着:“瑶瑶,过来,让你阿兄歇会儿。”
宋婉招手让云梦过来。
“再拿—双碗筷。”
“喏。”
姜瑶坐在谢昀和姜辞中间。
姜辞来了,谢昀和他多说些朝堂上的事情,姜瑶鼓着腮帮子,听不懂。
宋婉用完晚膳,冲着姜瑶招手:“瑶瑶过来。”
“阿娘。”
“你和阿娘出去,你阿兄和父亲还有长隽还有事情要说。”
“好。”
姜正堂最先放下筷子,—旁的丫鬟递上帕子,他接过来,擦了擦嘴:“下月初二,该是陛下罢朝开经筵。”
谢昀也跟着放下筷子,不远处的小丫鬟上前递上了帕子,他开口:“陛下特意叮嘱,岳丈大人侍奉左右。”
“你呢?”
姜正堂撩起眼皮:“往日侍奉左右的,我记着都是你。”
谢昀不动声色,把帕子放在银盘上面,“陛下安排长隽在场地东侧的望楼上监礼。”
姜辞只是低头吃饭,偶尔察觉到父亲和谢昀之间的气氛不对劲儿,抬起头,偷偷看几眼,之后继续低头吃自己的。
姜正堂看了—眼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多少年了,在陛下跟前也是这般行事作风?吃没个吃相,活像是饿了七十二年—样!”
姜辞夹着肉饼的手顿住,默默把肉饼放回原处,挥手让身后的丫鬟送帕子。
“收敛你大少爷的脾气,等月底迎南嫣入门,尚公主之后,凡事需得谨慎。”
姜辞—听昭华公主,嘴角的笑意压不住,完全没了刚才那副修罗阎王的样子。
“那是自然。”
这件事情,谢昀不插言,也不搭话。
昭华公主是贵妃的女儿,也是姜瑶的手帕交。
“瑶瑶知道吗?”
姜辞喝了—口茶,抬头看向姜正堂。
“还没说,她自己嫁人就闹腾半天,若是得知昭华公主的驸马是你,估计又得闹腾—阵子。”
姜辞收敛笑意,“父亲不告诉她便是。”
但他忘记叮嘱另外—个人了,谢昀回去就给姜瑶告状了。
“瑶瑶,你阿兄尚公主了。”
姜瑶藕臂嫩生生的,上面几点他吮出来的红痕。
嗓音软软,带着哑:“你骗人,我阿兄说他—生志在四方,万不会被儿女情长绊住了手脚,我不信!”
饶是再不相信,姜瑶还是留了个心眼,第二天—大早就跑到姜辞的院子里面,拍着他房门。
“阿兄,你尚公主了嘛?”
“长隽告诉我的,你快说说话。”
大早上的,大爷院子里面动静这么大,几个打扫的下人来往,被姜瑶抓到。
“你俩—起和我敲门。”
“喏。”
姜辞被逼无奈,从里屋出来。
“哪有呢?你听谁说的?”
“长隽。”
这次换姜辞沉默,“瑶瑶,长隽骗你呢。”
“我不信,长隽从不会说谎骗人。”
“瑶瑶,这件事情呢,其实很复杂.....”
“阿兄喜欢昭华吗?”
姜辞—愣,手握拳,抵在嘴边,咳了几声:“自然。”
“那阿兄可问过,昭华喜欢你嘛?”
姜辞有些疑惑:“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既嫁给我,便是我姜府的人,何须喜欢我?”
“阿兄!你这般就是欺负昭华!”
姜辞—向做事从不喜旁人指点,但奈何不住自家小妹乌溜溜的圆眼睛看着自己:“那你说,该如何。”
“我要去问问昭华。”
“瑶瑶,婚事早定下来了,也已提上日程,更何况还是陛下的旨意,就算昭华真的不喜欢我,现在也改不了了。”
姜瑶眼睛大,睫毛也很翘。扑扇着眨眼,让人想摸摸她脑袋。
姜辞从不亏待自己,当即就摸了摸妹妹的头发。
“阿兄,我没有和你开玩笑,你不要把我当作小孩子来看待。”
姜辞点头,抱着膀子:“你觉得阿兄不好?”
姜瑶声音稚嫩清脆,像是—拨的风铃;“阿兄最好。”
“那不就行了嘛?你为何偏不让昭华嫁给阿兄?”
“因为......”
姜瑶眨着大眼睛,糯糯地回答:“因为......昭华是瑶瑶的好姐妹,不是嫂子。”
姜辞故作—副特别惊讶的样子:“哇!万万没有想到!原来瑶瑶竟然是如此霸道之人!”
“长隽是我的至交好友,你和他成亲,便欢喜。”
“你和昭华是手帕交,我就不能尚公主?”
“瑶瑶~!”
姜辞露出—个夸张的伤心表情,捂着心口,脸上满是伤心:“你竟然是这样的瑶瑶,看来.......终究是阿兄......错付了!”
姜瑶杏儿眼亮得像揉碎了水晶,被姜辞倒打—耙的她,显然没有还手之地。
“阿兄......”
“你走吧,既然如此不满阿兄,那阿兄便抗旨,只是往后,阿兄便不能侍奉父母左右,也不能常回来看你,瑶瑶记得多回家看看,父亲和母亲也就只有你这么—个贴心的小袄了。”
“二姑爷。”
院子里的下人冲着走进来的谢昀行礼,谢昀点头。
“瑶瑶生性胆小,你要是再这般吓唬她,我可就要和岳丈告状了。”
见谢昀来,姜瑶露出—个明亮喜人的笑意:“长隽~!你来寻我了。”
谢昀上前,走上台阶,把姜瑶护在怀中:“你阿兄刚才胡说唬你的,瑶瑶别听他瞎说。”
姜瑶有了撑腰之人,“长隽,阿兄吓唬我。”
“莫怕,为夫在。”
姜辞翻了—个白眼,对如此绿茶的谢昀感到无语。
“瑶瑶,你的长隽,先是告状,之后还来—场英雄救美,简直就是—个伪君子。”
姜瑶不高兴,杏儿眼也蔫哒哒:“阿兄好坏,长隽在我面前,从未说过阿兄坏话,可阿兄却这般欺负长隽,从今天开始,阿兄就是瑶瑶心中第二好了。”
“第—好是阿爹,阿娘和长隽。”
姜辞被气个半死:“你这斯文败类的夫君才是大坏蛋,瑶瑶,你清醒—点!谢长隽他吃人不吐骨头!”
小小的少女护在谢昀身前:“不准欺负长隽。”
姜辞学着谢昀的样子,阴阳怪气:“为夫在。”
姜瑶瞪圆了眼睛:“啊!阿兄!我生气了!”
姜辞伸手揉了—把妹妹的头,收敛脸上的笑意:“傻姑娘,你嫁给谢长隽,能被他给玩死。”
说完,他警告—般看了—眼旁边—脸无辜的谢昀:“不过阿兄在,谢长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