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不能爱你,却依旧选择了在痛苦里沉沦。
春天是个发情的季节,可能也是个分手的旺季。身边很多朋友都恢复了单身贵族的行列,我也不例外。
在一起一年,磕磕绊绊,我还是说出了分手。我知道,你给了我很多承诺,能给我的也只能有嘴上说说。对于承诺,你认真,我当真,就是真的。可是呀,除了甜言蜜语,没有女孩子不想要实实在在的安全感吧。
分手那天,对立站着,你什么都没说,掉头就走。你看,你一点没变,总以为最委屈、最受伤的只有你自己。或许,你是也累了,不想爱了,连假装也觉得没必要了吧。
站在飘着细雨的修业,看着往东湖走,渐渐消失在雾霾里小小的你,酸热着眼眶。我告诉自己:不能哭,这才是你最正确、最应该的选择。可是,为什么心脏会这么难受?可是,为什么还是会想哭?
有过三个男朋友,你是第三个。俗话说‘事不过三’,我以为遇到你就该定下来了,是最后一个了。十八岁的时候,什么都惨杂着理想吧,时光给了我一个大大的巴掌,你说:“我就是这样的性格,喜欢一个人。”
会有人喜欢孤独,毕竟孤独会使人明智。只是,喜欢孤独的你,当初为什么要一直一直和我说‘喜欢’,说‘在一起’,说‘要不要嫁给你’?倘若喜欢的是一个人,为什么要选择强拉着另一个人变成两个人的生活?两个不情愿需要冲破好多好多的阻碍才能变成两个情愿,我不理解,既然是都不愿意,为什么要强求痛苦?无望的时候,我都会想:是不是你当时寂寞了,需要一个人的陪伴?我在想:‘你会不会没爱过,所有的承诺不过是不让我走?’
这么高傲、清高的我,怎么会允许自己这么想,怎么会承认是一厢情愿!怎么会承认自己是个傻子,谎言和真心都分不清!怎么会承认最后自己爱的比较多!
那时候决定和你在一起,考虑了很久。年龄、性格、外表,关于你,于我其实都不够好。差异太大的两个人拉拉扯扯在一起最后会变得破烂不堪吧,反正最后都会分开,为什么要开始不好的爱情?我才不需要这样的成长。
最后阴差鬼使的在一起,大概印证了专业英语老师所说的‘女孩子其实时候很单纯的,你一直缠着他,一直在她身边晃悠,时间久了,她就会松口。’
一起工作的缘故,见面的次数相对比较多,也总会被拉着去吃饭,去场地。刚开始我也喜欢一个人,觉得更自在,更幸福。拒绝多了,你就会就叫上两三个共同的朋友一起,让我不能避开。永远在牛肉汤和牛肉汤隔壁吃饭的四个人,三个人打打闹闹,一个人安静的看着,或者低着头摆弄手机。怎么说,怎么看都会觉得有些格格不入。可是呀,这么一起就是一个月。
后来,紫琪问我:明明不习惯还是会勉强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你了?我淡淡的笑着,一直以来我都是安静的一个人,没有人会是一座孤岛,可是呀,也会有人想成为孤岛只是遇到了谁。你为我准备好餐具的样子,私底下打听我喜好的样子,为我努力的样子,其实很可爱。
“这样也挺好的呀,不需要纠结去哪里吃饭的,每天都有人提醒你下一站在哪里,生活里充满了声音,很舒坦。”我没想过,那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了,以多彩的安逸为借口。像是书上说的:你会遇到一个打破你所有的条例、规矩的人。
聚餐、开会的时候,我习惯坐在角落里,从喧嚣的环境里隔离一个静谧的空间,大概更像不是人间烟火,更利于思考。一起吃饭之后,你便总蹭过来坐在旁边,傻不拉几的对我笑,喝醉的时候还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是前辈,也算你的上级,在所有人都在的场合总有种被弱势调戏的感觉,会觉得身边的人眼神奇奇怪怪的。会抗拒,偶尔也会沉迷,觉得你一定是很喜欢,都说酒醉见人心。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女孩子的特性:总会幻想会有个男生把你放在最中央,最会幻想这个男生其实比你想的更爱你。也许,这也是在劝自己勇敢些,接受一个人的爱。
分手后,我一直一个人,吃饭,散步,泡图书馆,寝室、食堂、图书馆,三个地方间转动。没有了红红绿绿的跌跌撞撞,没有了灰蒙里的蜿蜒找不到方向,像白开水一样的生活,很干净。干净得回到了起点,我一个人的生活。
分开后的第一个晚上,也就是二十号晚上,我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了好几个小时,没有像以往一样,去看场电影,去KTV带上一晚上。这次的分开,我谁也没有说,我知道我快要离开了,你还没有,你没必要背上错过了、辜负了谁的罪名。
第一次提起,是在一个礼拜之后,学妹约吃饭,无意间就说出口了。当时状态已经正常,努力一些完全可以装得风淡云轻。不过也庆幸,学妹连‘为什么’都没问。不然第二天都撑不到吧,我所有的假装。不过,我相信她已经看出来了,像上次看到我的失落一样。
第一次发生关系,我自己也觉得惊讶,一个如此古板的人,怎么会突然间放下了所有的防御。一个如此谨慎的人,怎么就会相信一句莫名其妙的‘我们会结婚的’。说实话,我现在都不相信,可是却很多次为了这句话选择了忍耐。即便心里有再多的忐忑和不确定,或许是一直不确定,最后感情才会崩盘。
诺大的篮球场站满了人,你是负责人,或站在最高的地方训斥,或在他们之间走走回回,是我没见过的样子,也是我曾经的样子。
曾经呀,当你站在千万之中的时候,我一定是没看到你,不然我肯定会提醒自己小心。曾经呀,当你出现在我眼前,小小的、黑黑的我一定是没看到躯壳下的强大,不然当时我就会拒绝。
一年、两年,你从万人成群的一片绿色走出来,变成我的小干事,再成了我的主席,我不知道当初推荐你有没有做对?因为,我已经记不清,你一路走过来付出了多少,会不会我们的分开也属于你的付出?
你在黑色的阳光下游走,我在绿色的风里等待,一个下午之后的一顿晚餐。你在橘色的哭笑声里奔波,我在黑色的静谧里等待,两个小时后,摩托车上五分钟的芷兰到东湖……
那时候,我永远在等待,可是呀,无论多努力的站在离你最近的地方,我还是不知道你在哪里,在干什么。紫琪跟我说:“不要担心,他只是最近压力比较大,陪他走过就好了。”
你压力大,我怎么会不知道,所以呀想要给更多的陪伴,更多的理解。只是,心脏太小,我受不了自己像傻瓜一样站在黑暗里接受后辈们的眼光,一天、两天、每一天;受不了自己都不清楚在为什么付出。
二十多岁了,却像个刚恋爱的小学生你的一句‘乖,听话’就会抹掉所有的歪想。第一次闹情绪大概是被冷落了两个月以后,江西和湖南其实隔得不远,可是呀,你于我音讯全无。一个人的时候,没人联系、想起都无所谓,来去轻松,没有什么可期待;两个人的时候,就总以为会有另一个人的关心、‘打扰’,生活不应该只有一个人参与。
期望和失望,永远是相辅相成的。当一份感情出现很多期待的时候,就是快要崩盘的时候,倘若没有人退后的话。
现在想想,两个月的人间蒸发,其实很正常,以前你搂着我,甚至在发生关系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认识很多年,是不是我只知道你的名字和你的身份?可是,有什么办法,我依旧喜欢。
和你在一起,我做很多我以为我永远不会做的事情:开始会结束的感情,相信承诺,把自己交给会离开的人,像傻瓜等待,迁就……可是呀,在最后一刻我也没有后悔,虽然想起来的只有痛苦,和你说的“维持现状的方法就是你我各退一步,压抑住磨合的缺口,但是时间久了,不合再被翻出来,我们还是会分手。”
其实,走到这一步,我不怪你,也不会质问你: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过往的承诺怎么办?我知道,你也是难过的,只是刚开始的时候两个人都太单纯,以为爱的深便会愿意改变,以为爱只是相互适应,没想过有些东西改变不了。没想过,爱得太用力,最后伤口才会更痛。 也许,现在的我们也很单纯吧,不然也不会为了缓解心脏的压力,再次选择轮回。
那天晚上你喝醉了,打电话给我说,可不可以打一个赌,倘若明年都成功了,目标都实现了就永远都在一起?倘若一方失败了,就分开吧!
我知道,这是轮回,我知道就算都成功了,1426公里的距离,三年,我们都承受不来吧,我不知道到时候我有没有勇气从我22岁等到25岁?可是,我还是答应了,对于世界我们还是该有期待吧。
我知道不该爱你,可是我还是选择了在痛苦里沉沦。
——Mark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