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开学第一课》的热播,百度热搜上董卿的一跪刷了整个屏幕。我感动于她那令国人骄傲的修养,同时也被许渊冲老先生对事业的热情所感动。
清华大学第一任校长梅贻琦老先生曾经说:“大学之大,非大楼之大,乃大师之大”。如果说有新中国成立以来哪一个年代是出大师的,我想许渊冲老先生那一批人无疑是撑起我们新中国的力量。
与许渊冲同一时期被我们所熟悉的还有杨振宁、李政道、朱光亚、钱钟书。
他们在贫瘠的年代,放弃优厚的待遇,毅然决然地投入到新中国建设,或是在科研上推动国家发展,或是在文化上挺起中国的脊梁。那是一批有信仰的人,他们用全部的生命力量诠释着什么叫爱事业,什么叫爱国家。
如果没有《朗读者》和《开学第一课》,96岁高龄的许老先生,可能还是那个不被寻常百姓所熟知的人。他们那一批人就是这样,默默地贡献自己全部的力量。
许渊冲老先生从事翻译70年,一提到他热爱的翻译事业,老爷子依然会热泪盈眶。
70年,依然不减当年翻译的热情,我们看到当被问及录节目的前一晚翻译《莎士比亚》是几点休息时,许老的回答时凌晨3点,这就是热爱。
“书销中外百余本,诗译英法唯一人”。《开学第一课》中,许老依然可以深情地用《登鹳雀楼》为我们讲解中国诗歌三美,即美、音美、形美。许老用精益求精的态度向世界人民展示中国诗词之美,中国文化之美。
许老先生更是性情中人,他身上有中国文人的担当,亦有文人的浪漫。还记得在看《朗读者》时,被许老动情朗读的《别丢掉》所感动。
“别丢掉
这一把过往的热情,
现在流水似的,
轻轻
在幽冷的山泉底,
在黑夜 在松林,
叹息似的渺茫,
你仍要保存着那真!
Don’t cast away
This handful passion of the bygone day,
Which flows like running water soft and light
Beneath the cool and tranquil fountain,
At dead of night,
In pine-clad mountain,
As vague as sighs, but you
Should e’er be true.”
“你仍要保存着那真!”许老先生用一辈子时间对事业真,对情感真,对国家真。
“生命并不是你活了多少日子,而是你记住了多少日子。要使你过的每一天,都值得记忆。”许老这样说,也这样做着。
2007年,许先生得了直肠癌, 医生说他最多只有7年生命。但就在2014年,医生说的那个生命的终点,许先生获得了世界最高翻译奖项“北极光”杰出文学翻译奖。
许先生今年九十六岁了,他毕生致力于中西文化互译工作,已经在国内外出版中、英、法文著作一百二十多部。这其中中国古代诗词几乎占到了一半。
“能出一本是一本,不敢吹牛。能活到100岁,就把莎士比亚翻完。”96岁的许老带着老花镜,于深夜静静地翻译着他所爱的著作。他给自己的工作量是一天至少译出1000字,想想于我们都难以做到。
正是因为许老这样的坚持,2016年4月12日,在45届伦敦书展开幕式上,许渊冲翻译的《莎士比亚悲剧六种》和中译英的汤显祖《牡丹亭》同时展出。1616年,莎翁和汤公先后逝世。400年后的伦敦书展上,这两位中西方戏剧巨擘因为许渊冲的“牵线”,竟有了一次跨越语言、跨越时空的“相遇”。
许老用70年的坚守告诉我们何为执著,何为热爱。许老更是用96岁依然妙笔生花的翻译,告诉我们什么叫“生命不息,奋斗不止。”
行走在匆匆旅程,我们往往忘记了最初出发的方向。回看一下这些老者吧!他们告诉我们该坚持什么。
我不敢说何为中国文化自信,我亦不敢说何为中国骄傲,但是却愿意在许老先生这样的人物身上看到力量。
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这是对事业,对生命的热忱。
行文至此,偶尔会感伤的我,突然想起了冰心,想起了巴金,想起了季羡林,想起了钱钟书。他们一个又一个的离开了我们,国人常慨叹,大师去已,恐怕再无大师。
许渊冲代表着大师辈出的一代,大师们扛起了中国文化的脊梁,挺起了中国的肩膀。不敢奢求每一个平凡的我们,会有怎样的业绩,但至少在自己的岗位上做好。
请一边感动于董卿的一跪,一边在许渊冲老先生的热泪盈眶中提醒自己,文化的传承关乎你我,事业的热忱不要折杀在过分追求的名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