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K提着一口小小的行李箱,连同这具缥缈的空壳走进了J的家。
站在客厅中央的人儿拎着箱子感觉浑身不自在。
“客房在哪?”
这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劲,他不知所措地望着从沙发里站起来阴沉着一张俊脸的J迅速朝自己走来,捏起自己的手腕死死地扣住。
“我的意思好像不是让你住进来做客的。”
K垂下头不语,随即被捏起下巴和J对上视线。那天走得匆匆,他竟不知道旧情人什么时候比自己高出了大半个头,冷峻的脸庞散发出逼人的寒气与学生时代慢热温和的个性相差甚远。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似乎不悦他的反应,骨节分明的手指牢牢地扣紧他纤细的手腕,连拖带拽地将人和行李箱弄进卧室。K被摔在柔软的棉被上,随即一副身躯沉重地压上来,修长的双腿被强行分开,滚烫的物件顶在大腿内侧。
“懂吗?”他的手伸进身下这只小奶猫的裤腰带里,修长灵活的手指摸进股间缓慢地揉搓着软趴趴的物件。
K何尝不明白。
在他们分开九年后的今天,他们却以这种关系重新在一起。
他的物件在J的抚慰下逐渐抬头,J恶劣地用指甲刮弄着顶端,捏弄把玩着两个小球。K死咬着牙关没让呻吟声泄出来,最后喘着息射了J一手的粘液。
泛着水光的桃花眼眼底涣散的意识逐渐清醒转而被无尽的屈辱代替,J尽收眼底,刚刚情动的一点儿温柔转瞬即逝,他瞬间有想将此人挫骨扬灰的冲动。
“和我做这种事,很不堪吗?”
他怒极反笑,抓住他的衣领用力一扯,崩掉的纽扣滚了一床,他的手滑进去,将整个衬衫全扯下来,既而去趴他的裤子。
裤兜里一个小东西骨碌碌地滚了出来,J下意识伸手去抓,拿在手里看。
他浑身的血都僵住了。
那是一个吊着一只黑色猫咪的钥匙扣,小黑猫扬着脸一副傲娇相。
他手颤抖着,过往如同走马灯在脑海里放映,每一帧都无比清晰。直至K小心翼翼的手伸过来,取走了钥匙扣。
J忽然不敢去看他的表情,拉过一床棉被将K全身裹住,仓促地抛下一句“你休息吧”,落荒而逃。
——
“刚刚他的名字是从谁的嘴里蹦出来的?!”
不太坚固的课桌砰地一声被K一脚踹翻,瞬间叽叽歪歪的教室里个个安如鸡。
年少轻狂的K怒红了眼剑拔弩张地看着在座的一群辣鸡,放出狠话。
“谁再他妈拿他的名字和脏话摆在一块说,不信我弄不死他!”
……
“K,我不想看到全世界对你的恶意。”
“放屁!全世界是他妈的谁?老子的全世界就只有你!”
……
“你选择视而不见他们对我姐的凌虐是对我的报复吗?”
……
“他们给了我十万……嗝……人,带走了……嗝……”
……
——
终于在第十支烟嗤地一声捻息在烟灰缸里伴随着J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哽咽声,黑夜已经笼罩了一切。他起身走向卧室。
暗沉沉的一片黑暗中,他看到那点微光在黑暗里闪动着。他心里一软,伸手拉下棉被,任他侧躺下来蜷缩起身体。
从背后拥紧他把整个身体罩在怀里,以前他们个头相当,身躯也是不相上下,不知道现在是K太瘦了还是自己健壮了,把他罩在怀里完全合适。
“睡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