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4月21日因工作需要,我乘坐飞机从大同前往成都。 原本一次普通的旅程,却有幸体验到只在电视剧和新闻里看过的情节。
该航班是大同经停太原再飞往成都,计划13:15从大同起飞,16:50到达成都。实际晚点半小时,13:45左右从大同出发,14:21到达太原。在太原机场等待后续航行的间隙,我找了家快餐店填饱了肚子。饭快吃完的时候听到值机的工作人员在呼唤我的名字。于是,草草收尾,拖着箱子飞奔向值机口。飞机于15:21从太原起飞,驶向目的地成都。
大约飞行1个小时后,航班乘务长通过话机向我们播报了成都机场的情况。情况是这样,成都机场下午因遭无人机干扰,被迫关闭。目前无人机干扰已排除,机场重新开启。因受影响航班较多,我们的航班需要延后50分钟才能降落。乘务长还特意强调,有些航班的降落时间正好碰上机场关闭,不得不备降周边城市,我们正巧赶上机场重新开启,只需要多盘旋50分钟就可以正常降落,比起备降的航班我们是幸运的。
听到要多飞50分钟的消息,我屁股表示抗议。无奈这种情况抗议无效,只得再多睡一会。
时间又过去约半小时,我的屁股叫醒了我。这时,耳边又传来乘务长悦耳的声音:由于成都机场再度惨遭无人机黑手,机场被迫二次关闭。又由于周边城市机场都被之前备降的航班占领,我们只能往回飞,投向西安机场妈妈的怀抱。消息一出机上乘客炸锅了,纷纷抱怨出门未看黄历。我却对无人机有了深刻的印象。
备降到西安机场已经是傍晚18:00左右了。我给同事发了一条信息:“历经5小时,成功从大同抵达……西安 /.”。算是报告行程了。飞机到达停机坪后,机上工作人员通知乘客带好随身物品到候机厅休息,等待后续消息。我通过微信找到了同行的公司同事,结伴用了晚餐。然后坐在这个离值机口不远的餐厅,时刻关注着后续的动静。同事从某app上得知,我们的航班可能21:00才会继续飞往成都。于是,各自看书、看手机,等待着重新登机的消息。我重新温故了一遍和菜头的《夏季乘飞机的正确姿势》,看看能不能派上用场。一转眼,20:30分了,依然没有动静,我有些心慌,跑去值机口询问工作人员。得知,航班取消了,后续飞行计划待定。
工作人员的回复,瞬间让我感觉穿越到了某电视剧的情节。接下来,应该是一群怒气冲冲的旅客冲上来质问工作人员了。我晃了会神,试图确定这位穿着如空姐般的女性工作人员是否就是菜头说的航空公司地面服务人员。这时,已有好几位旅客得知了此消息,人群开始躁动起来。值机口的这位工作人员开始呼叫川航工作人员前来做后续安排。我叫上同事,重新回到值机口,一位身穿深色工作服的男士正在值机口与众人交流。 随后,这位男士提高嗓门对着人群说:我领着大家出机场,安排酒店给各位休息,请大家跟着我走。一路上,乘客们对于后续航班问题不断,这位男士基本都礼貌的回以:不知道,等通知。
人群跟着男士离开候机厅,穿过安检区域一侧的小门,来到了机场的出发大厅。出了出发厅,两辆绿色旅游大巴已在出发平台等候。大部分旅客都上了大巴前往酒店休息,经过旅途的折腾,个个都像霜打的茄子。由于我和同行的同事都有任务在身,如果就这么稀里糊涂回去休息了,万一航班明天下午才起飞,那任务基本就泡汤了。还不如直接打道回府。但是同事的行李箱还在飞机上,如果不拿回来,想要改签其他航班就比较被动。于是同事强烈要求拿回行李箱,身着深色工作服的男士只好电话请求搬运行李的工人,然后领着我们和其他几位需要取行李的旅客一同前往到达出口等待行李运送出来。
由于心里装着第二天的工作,所以想去柜台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其他飞往成都的航班可以改签。这时柜台围了几位男士在办延误证明,还有一位中年男士自愿降仓也要赶上最后一班飞往成都的航班。身着红色马甲的川航女工作人员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和另一头确认着最后一张票是否可以改签给这位愿意降仓的乘客。最后,那位中年男士貌似如愿改签,继续面的流程去了。
我一看有戏,连忙问,我的票能不能改签。得到的答案是,最晚一班西安往成都的航班已经满员,而且飞行状态待定,即使那位中年男士改签成功,也未必能走。这时,一位留着长发的文艺男士突然开腔,对着这位女性工作人员一顿咆哮式的询问,说到急处还不断要求女工作人员站起来。我果然还在电视剧集里。看着这位文艺男士的无理诉求,我忍不住劝说,算了,这种情况也不是她造成的。旁边的几位男士也纷纷劝解。那位文艺男士又对着女工作人员吼了句,什么态度啊!才偃旗息鼓。
在询问改签到重庆的航班被告知不能更改目的地后,我基本放弃了今晚能走的希望。除了等待这趟取消的航班复飞,从西安飞往成都最早的航班也是第二天晚上的。西安到成都也未通高铁,动辄16个小时的火车也让人心生绝望。
就在心灰意冷时,工作人员突然接到通知,说取消航班的复飞时间确定了,计划第二天早上7:00。再三确定这个消息后,心里总算松了口气。不在停留,直奔到达出口与同事一同等待行李。
接近午夜12点,行李君们才打着哈欠坐着推车慢慢悠悠的晃出来。身穿深色工作服的男士又将我们领到出发平台,乘坐了一辆白色旅游大巴,驶向航空公司安排的酒店。到酒店时,已是第二天凌晨12:32。办理好入住,胡乱冲洗一番后就入睡了。
清晨4:08,我被一阵电话铃给吵醒。想着是酒店的叫早提醒,拿起电话准备直接挂掉,不想那头传来一位女士的声音:你们还走不走啊?大家都已经走了。这句话如惊雷般让我从床上跳起,迅速穿戴好,用手擦了把脸就直接拖着箱子奔下楼了。人果然都走了,只不过没去机场,还在大巴车上等着我和另一个人到齐。小跑上车后,我对同事说,你怎么这么早,我还定的4:20分闹钟呢。原来她3:40就被酒店电话给叫醒了。
另一人到齐后,我关掉了响起的手机闹铃,大巴车将我们载到了机场。接下来就是拥挤着办理乘机手续,过安检,拥挤着领赔偿金,坐摆渡,上飞机。
2017年4月22日上午9:00左右,航班抵达成都机场,整个行程历时20小时。幸好,工作任务没耽误。
不知道放无人机干扰机场的人有没有被双流群众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