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琴海从此没有眼泪

沧海月明珠有泪
爱琴海从此没有眼泪

“吻我”,明珠踮起脚尖勾住许念的脖子,拥抱他的气息和温度。

许念迟疑了片刻,明珠的温度缓缓贴近他的胸膛,他被降伏在这暧昧的气息里。

许念伸手抚上明珠的耳际的长发,嗅着她身上好闻的栀子香,鼻尖碰触到一起的时候许念感受到了明珠轻微的颤抖。深深地,许念感受着她舌尖的温度和淡淡的咖啡香,手掌不安分的摩挲着明珠的后背。

夜色皎洁,他们的吻柔和着彼此的温度停留在满月当空的七月里。

清晨阳光透过水蓝色的纱帘铺在被子上,铺在许念的胸膛上。许念做了一个梦,梦见一片蓝色的海洋,明珠穿着水蓝色的长裙在沙滩越走越远,他大声喊着她的名字却丝毫得不到她的回声,眼睁睁看着她越走越远。

或是被这场梦惊醒,许念用力攥了下被角,习惯性朝枕头的另一侧靠去,空荡的感觉让许念倏的清醒过来。他匆忙穿上拖鞋在客厅里喊着“明珠”,回声绕过厨房和洗手间没有明珠的影子,他安慰自己或许明珠出去买饭去了。可是昨夜明珠的热情和颤抖,还有黑暗里她眼角极力隐藏的泪珠都让他觉得明珠有什么事在隐瞒着他,这种隐藏让他害怕,十分害怕。

许念下意识忙掏出手机,开机后收到一条未读短信,是明珠发来的。

“许念:不要原谅我,不要找我,忘记那个叫做明珠的女人。”

第十八次拨通后依然重复着同样的回答“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在……”。

“明珠,你是有多狠?”手机被砰一声甩在地上,许念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额头,第一次深深的感觉无力也无措。

你到底去了哪里?至少要给我一个你不爱我理由,哪怕是谎言。许念的脑海里一千次的重复着这个问题。明珠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只是千万不要丢下我,自己一个人。慌乱的各种猜想,许念燃起一根烟,任它自燃。他已好久没有吸过烟了,因为明珠不喜欢烟味。

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明珠你一个人能哪?许念一千一万遍的质问着自己。

沧海月明珠有泪

许念认识明珠是在一家陶瓷小屋,小屋的主人是一个戴眼镜的老太太,大家都喊她“明太”。那年,许念在小屋做学徒。

明珠所有的记忆都是这间陶瓷小屋和明太,失忆后的她忘记了一切,以明珠的角色生活在这偌大的世间。明太发现她的时候,明珠特别狼狈也特别憔悴。蓝色的亚麻长裙被划破几道口子,眉角有划伤的红痕,光着脚丫闭眼坐在陶瓷小屋前。

“发现明珠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不醒了,发烫的额头,苍白的嘴唇嘟哝着哭腔,陷入梦魇中的她真的特别让人心疼!”明太望着正在和泥的明珠爱怜般说到。没有名字,没有亲人,没有记忆,明太给她取了一个新的名字“明珠”。

许念是那年冬天来到陶瓷小屋做学徒的,冬天的雪漫过了青石板路,飘飘洒洒散落在小屋的窗台边。

“我叫许念,许仙的许,念念不忘的念”,许念站在屏风前驼色的风衣和眉毛上沾满了十一月的雪。明珠望向他,微笑着点头,搓了搓全是泥巴的双手嘴里重复着许仙的许,念念不忘的念。

明珠对许念的感觉就像是久别重逢的故人,在这陌生的小镇和人群里带去了一股亲和感。夜晚工作结束,明太会拿一壶酿好的酸梅酒,明珠和许念在栀子树下盘膝而坐,星空下都是酒杯碰撞的声音和微风吹动栀子花的香气。许念会讲好多的故事,讲他去拉萨遇见一个虔诚的沙弥,说他有很好的佛缘。讲他大学留学期间身处异国他乡身无分文,在墨西哥的街头给往来的人群作画像,那个时候真的是孤独极了。讲他在北极拍下天空的极光,冰天雪地里想念的都在南方……这些年跨越千山万水,穿越茫茫人海反而觉得过往如烟,眼下是最珍贵的,许念做了个干杯的姿势感慨到。

“阿念,其实我好羡慕你,羡慕你是个自由的人,做自己喜欢的事。而我,对于自己的过往一无所知,始终是个流浪并失忆着的女人”,明珠重新给自己倒了杯酸梅酒,说这话时眼里都是深深的悲漠和孤哀。

“如果想起过往并不能使你快乐,那失忆就不算什么。你要一直记得你会有更好的生活,有明太,还有我啊!”许念捶胸顿足般做了个夸张的表情,却难以掩饰眼中自然而然的温情。

“等有机会带你去看看爱琴海,它就像一张很长的水蓝色丝绸,温柔的铺在水面上,可以带走人所有的疲惫和孤独”,许念说着,明珠听着。

朝夕相处,一种家的感觉悄然萌生。明太时常会静静的望着许念和明珠,看着他们微笑的模样就十分美好。

十二月的雪漫过了整个小镇。小屋的梁子上有燕子坐了窝,湖面的乌篷船落满了层层细雪。

许念和明珠要去江西拜访周师傅,学习玉器的雕琢加工。明太与周师傅是多年的好朋友,要不是因为年纪大了身体欠佳,她势必也要前随着同去。

夜晚,明太给明珠收拾着行李,生怕她会忘这忘那的。明太披着一件深灰色的珍珠披肩,一缕白发绕过耳际,昏黄的光线在明太慈祥的脸上打着转。

“明珠啊,出门在外照顾好你自己!吃饱穿暖,过马路注意红绿灯,不要太相信陌生人……”,明太低头说着,被突如其来的一个拥抱打断。明珠搂过明太略有些颤抖的双肩,哽咽,几乎用所有的力量一字一字般说到,“从今以后,我就是您的孙女好不好?阿婆”。明太拼命的点头,褶皱环生的老手轻拍着明珠的后背,明珠闭眼,两行热泪划过睫毛骤然涌下。

明珠没有告别明太,凌晨三点的时候她静静的站在明太的房前,透过玻璃窗看着明太熟睡的样子,做了个双手合十的样子转身离去。

火车上。车窗沾着停落的雪,明珠看着倒退的山和树,有些倦怠。

“累了,就靠在我的肩上睡会”,许念轻声问着。

“嗯”,明珠点头。世界那么大,除了明太,许念是她最亲近的人了。

十二月的瑶里风要比小镇柔和,它缠绵在一片雾气里。明珠拍下这里做粘糖的老者,牵着黄牛的小男孩,许念永远是在她的背后默默的站着,她拍照时不经意的一个笑容他都要跟着笑好久。这里的瓷器很精致,样子很简实但做工程序却也复杂,有的时候许念和明珠会在室内做一天,明珠绘图,许念上色,加工成形。两人穿着蓝色的围裙,手上和脸上都是泥巴,明珠会经常斜视一眼许念,做一个不屑的表情,然后哈哈笑起来。

命运永远在你以为幸福是你的结局时给你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十二月二十四,小镇发生7.1级地震。凌晨一点的飞机,明珠告别这里。她静静的坐着,非常沉默的看着黑夜的天空,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看着夜空。许念用力握着她的右手,两个小时里她没有开口说话,哪怕是一个字。

小镇已经是一片废墟,路已经被坍塌的房屋所堵住。“明太那么幸运的与我遇见,阿念你告诉我她一定会在这幸运中等我回去是不是啊”,明珠跪在一片废墟中哭喊着,苍白的嘴唇被她咬出了丝丝血迹。她已经失去了记忆和名字,决不能再失去明太,她们才刚刚以祖孙的名义相认啊!

三天后,小镇死亡人数达98人,明太亦在其中。半个月的时间里,小镇竟恍如隔世。这种末日般的悲哀明珠竟感觉一瞬间那么熟悉,似曾相识。

明太的墓地边,梅花随飞雪落下。寒风将地上的黄土和落雪一并卷起,打在明珠的白色丧服上面,明明那样轻,明珠却深感那么重,那么疼。明珠跪伏在雪地里,食指插进明太的坟堆里,被乱石划破的脸紧紧靠在明太的石碑上,泪水划过“明亦蓝之墓”。她仰天哭喊着,“老天爷为什么要给我如此之大如此之深的悲哀,难道觉得我还不够绝望吗”!

“阿婆,明珠害怕从此世界上又只有自己一个人了,明珠害怕孤独,害怕一个人活着!”

“明珠没有过去,没有名字,没有父母,想着和阿婆共渡余生,没有你余生还有何意义!”

……

黄昏里,霞光铺在了整个墓园。明珠再也哭不动了,两天里悲伤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她深深埋没。她静静的抱着墓碑,紧紧的抱着,许念将身上黑色的大衣轻轻脱下披在她的身上,因为他能够看到明珠因为寒冷在轻微的颤抖。他没有说话,也不作安慰。因为他知道任何的关心和安慰在此刻明珠都听不进去,他只要在身后默默的陪着她,看着她就好了。

明珠静静的躺在床上,星光透过玻璃窗偷偷跑了进来,她看着被隐约照亮的茶壶,那是明太亲手做好送给她的。风吹过水蓝色的纱帘,她仿佛看见明太就那样安静的站在那,静静的望着她,她却难以起身去抱住她。

滴水不尽,彻夜不眠。时常被梦魇所缠绕,她折磨着自己,不肯罢休。

“你就对自己这么狠?你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你给谁看,给明太吗?”

“明太要是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想他一定会后悔当初救下一个这样不堪的你,没用的你”!

“你若是能够体贴明太一点你就要好好替她活下去,对得起你这个名字”!

许念摔门而去,他第一次那样生气的看着明珠,怒斥她。明珠不知道的是许念回到房间后蹲在与她一墙之隔的墙角,双手掩面直到天亮。

夜里明珠梦见了明太,明太微笑着看着她。次日清晨,明珠用井水洗了脸,缓缓走到许念的房门前轻轻敲门。她盯着许念眼角同她一样浓重的黑眼圈问着,“阿念,你会丢下我吗?”

“不会!”在她话音还在迟疑中停留的时候许念毫不犹豫的开口答到。

他继续说到,“只要你好好爱自己,我会更爱你。我会保护你,陪着你,比你自己更爱你!”

“那……期限呢?”明珠问到。

“不长不短,就这辈子吧”

爱琴海从此没有眼泪

许念带着明珠离开了这座小镇,这个悲伤的地方。明珠觉得,只要许念在,去哪都好。

他们的婚礼很简单,没有亲朋和酒席。

“天地为证就好了,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啊”,明珠迈向前挎着许念的胳膊。他们跪伏在寺庙那棵菩提下,双手合十结为夫妻。为彼此点了盏长明灯,唯愿彼此后生可以平安喜乐。

南京的六月被雨雾所笼罩。许念去了一家软件开发公司作技师,因为明珠喜欢陶瓷所以许念用半年的积蓄送给她一个陶瓷工作室,室内种满了她喜欢的波斯菊和苏醒(玫瑰的一种),许念给小屋起了个好听的名字“明珠小客”。他们一起给小屋刷了水蓝色的墙漆,一起在门口种了一棵栀子树。夜晚明珠靠在许念的臂膀里,抬头望着漫天繁星,煮一壶清茶,明珠会讲一天里她都遇见了哪些人和事。

许念问她,“明珠你想去哪儿?等这阵忙完我就带你去看看!”

她答:“我想去一个有海的地方,天空很蓝的地方,就像爱琴海!”

许念突然想起那年在小镇的时候,也是栀子树下。

许念也会有远行出差的时候,那个时候明珠会在泛黄的纸条上写下想要告诉他的话,手机24小时开机,即使许念嘱咐她夜晚手机辐射大一定要关机之类的话,她害怕错过他的每一个电话和短信。她这样写着:

“@7.18 清晨隔壁的奶奶送给我们一棵刚摘下来的大白菜,我送她一束波斯菊,我们彼此都很开心”

“@7.20夜今夜明月西垂,我想,要是你在的话我就会喝一杯上年酿的葡萄酒了!”

“@7.21 昨夜我梦见你了。你说:明珠我在莫斯科好想你呀!其实我很想问问你是不是真的呀”

“你走后,心里很不安!明珠好想你呀”

这些纸张上的话也是明珠走后许念才看见,他后悔为什么没有带她一起去莫斯科,那样她就不会遇见常淮,不会知道自己的过往,也就不会那样疼痛了。

结婚前,许念在一家网站上无意看到一帖寻人启示,照片上的女人同明珠一个模样,只是寻找的那个女人的名字叫做:慕笙。后来,许念见到了常淮,一个穿着白衬衫还有些胡渣青年男子。他带来了明珠的过往和故事。

明珠和外婆生活在一起,相依为命。常淮在十几岁的时候就认识明珠了,他们一起上学一起打鱼。小的时候,班上那些个子高的同学总会因她是外地生欺负她,孤立她,可是常淮不会。明珠的校服上时常会被故意撒上菜水,味道散在周围很难闻,那些同学就会趁此让她出去站着上课,这个时候常淮就会大义站出来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脱下身上的校服递给明珠。

“小笙,不用怕她们,以后我保护你”,常淮经常这样信誓旦旦的说着。

从前常淮若是哥哥,那么此后就是恋人。明珠最爱黄昏时,常淮骑车载着她绕过河边看着夕阳落尽大山。常淮喜欢摆一个“大”字型舒服的躺在种满向日葵的野地里,那时明珠就笑着坐在他的旁边,他们用食指随意的划着天空的轮廓,很有默契的食指靠近相碰,恰巧成为心型。

“哥哥,如果从前没有遇见你我可能会很堕落,也很孤独!”明珠仰天嘀咕着。

“没有如果!这是一个不可能事件!还有,以后不要叫我哥哥了,叫我阿淮!”常淮倏的坐起来说到。

明珠双手托着下巴摇摇头,“为什么啊!”

“从前若是哥哥,那么此后就是恋人!”

……

那一年的夏末却将一切都改变。大雨打湿了地里所有的向日葵,闪电划过即将要黑下来的天空。常淮的妈妈找到明珠,忐忑也有愤怒。

“明珠,你是一个好姑娘,很懂事!将来一定会有更好的人生!”常淮的妈妈说着,明珠听着。

“常淮他也该有他的生活!从前他像哥哥一样保护你,替你挨打,这辈子他都只能是你的哥哥”。

“可是我觉得我跟哥哥在一起会很快乐!”,明珠小声的说着。

“快乐吗?常淮现在放弃了他的专业和梦想,离开了那个本属于他的最好的城市,义无反顾的跟你在一起这就是快乐吗?无论如何我是坚决不同意的!”,明珠看着她生气的样子转身甩手离开,字字句句比窗外的雷声还要清楚,响亮。明珠麻木的走着,雨水从发丝滚落至眼角,很痛。“是啊,我没有父母,没有朋友,从前别人的嘲笑和欺凌都是那么理所应当!能遇见哥哥已经很幸运了,所以为什么还要哥哥来替我承担这不堪和不幸呢!”她小声的哭着,仰天哭着,还是那么孤独也那么懦弱。

“啊……”,她来不及躲闪,被一辆在大雨中驶来的车辆撞到在地,鲜血顺着额头在雨水中晕了开了来。

医院的抢救室里,她觉得头疼欲裂,白色的光散在周围她觉得好累啊。两天后,她醒了,脑部那快椭形的瘀血因会危及生命所以医生选择了保留,也因此她失去了全部的记忆,不再记得自己是谁,又是从哪里来。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哑巴,因为她从来不说话。因为陌生,头上还缠着绷带的她从医院逃离。她偶然坐上一个大巴车,偶然来到一个小镇,偶然遇见了明太。

明珠一直都不知道,她的外婆疯了似的找她,在那年飘雪的十一月含泪离世。常淮去了很多地方并张贴寻人启示,一走便是五年。对他来说,只要明珠尚在人间平安活着已是最好。

许念早就知道了有关明珠的过往,不过他选择了隐瞒。他宁愿她一辈子失忆,一辈子无忧无虑的活着,也不想她得知自己的过往后一辈子愧疚和不安,这其中所有的疼痛由他来承担就好了。不过,他从来没有想过他在莫斯科出差的时候常淮找到了明珠。他也没有想过,明珠会从此逃离,逃离他的世界。

常淮曾再次找到许念告诉他,“知道明珠过的很好就行了!我对不起她,我母亲也对不起她!我不该自私的告诉她,让她知道自己从前是慕笙,知道自己的过往!”

她已不再是慕笙。

“请你找到她,并且好好爱她!”

……

许念要去一次爱琴海,那是明珠最想要去的地方。他祈祷着神明,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明珠。因为他欠她一场婚礼,欠她一个一辈子的契约。

后来,他在伊兹拉岛的“ROSE”小店看到一个盘子,盘子的半边是水蓝色,像极了大海;另一边是浅绿色,上面像极了落地的栀子花。她可以肯定,那出自明珠之手。他们曾经在江西周师傅那里做过一个这样的盘子,一模一样。小店的主人告诉他,盘子是在波罗斯岛一家种满苏醒的小屋里买到的,那个小屋好像叫做“唯念”。

许念见到明珠时她正望着大海,手里拿着画笔,一袭水蓝色的长裙随着海风而动。

他真的找到了她。即使世界那么大,他却从来没有放弃过。他的妻子,他必然是要找到的。

“我爱的那个人是明珠,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有一种想要与之共渡余生的强烈欲望。她的过往和与她相爱毫无关系!”

“从此,所有的疼痛都由我和他共同承担。我不会再让她逃离,让她孤独,让她流泪!”

圣斯诺教堂里,许念如此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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