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有言论,难解其意。
然而白水台,却是从来都不是空的。纳西族的“仙人遗田”自是养活了一方水土,却在这白水台上无从着力;可贵的不是先辈们遗留下来的口头传诵,就连这一片泉华地,便足以给后辈们太多警示。“逐渐长大的花”可不能满足于我对其的探究,要知道,这可不是中空的石头,而是累积的碳酸钙和其厚重的文化历史,明代纳西土知府木高所题
诗一首:“五百年前一行僧,曾居佛地守弘能。云波雪浪三千垄,玉埂银丘数万塍。曲曲同流尘不染,层层琼涌水常凝,长江永作心田玉,羡此高人了上乘。”不论诗意远近,只谈情意深浅,白地生白水,岂是海天沧桑之巧合;莫提别处山川有无白水之璀璨,但从这水花石丽之意,我可不容在其上徒增半点污秽。
空陈白水至此,题不点意,意不在此,徒羡白水无妨,若请你退了开去,是否就无再上白水台的勇气,即便你有了勇气,又能否迈开脚步。百十年来,白水不变,登白水台人千万遍,或抱以虔诚,或裹挟惊呼,或言之凿凿,或信誓旦旦,十顷之地,百无聊奈。以纳西人看我,外族人何以懂得朝圣地的庄严,又是能有怎样一颗浑浊的心来此;我看纳西人,苦守这赤白于文化底蕴,又是如何归结于愚蒙保守在此。纳西人可以在此生存,可以满怀坚定再登白水台,所以他们是纳西人,而我初看白地便已惊诧,一时失了心智,在这白水台前仍不能自省,只有等到真正离去才能醒悟,在这五彩的心中早已忘了真正的色彩,连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白色的束缚,再来这白水台,无异于挥刀破茧,力度小了,绵绵无功,用尽了力,伤人自伤。
奢求沐浴华泉地,淋尽铅华,悔我不是妇人,此时却有了妇人情怀。在这白地,情怀的抒发不可制止,不论男女老少,咏叹美的感受都是会在这一刻迸发,纵使高声呐喊至声带撕裂,忘情踏歌至足踝粉碎,你我真正从心底奔涌的情感,都是来不了假的。一为白水台,二位再上白水者,三为你我敢于洗净浮华,于这白水高台,不论乡民他客,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