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国庆节回到家,还没有好好歇息一下,爸爸急匆匆从外面进屋里,告诉我和我弟弟说“要是明天没什么事,你们就在家里干活吧”其实就是家的外面剥玉米棒子的皮,我和我弟弟长长的唉好大的一口气。
我对我妈妈说,你和我爸爸都忙起来,我爷爷和我奶奶肯定指望不行了,外面蹲起的半个像小山一样的玉米,是谁剥的。
“是你爸爸找人给剥的,按小时付钱。正好你们回来可以省了。”我妈妈回答道。
“好吧”我和我弟弟对视了一眼,一会儿,我弟弟玩起手机,我还在和我妈妈抱怨,国庆节难道就又要干活中度过,宝宝心理苦,但宝宝不能说。
昨晚上刚下过雨,路面有些湿滑,还可以见到地面上有些哪种绿色的青苔,天还是阴阴暗暗的,来到我爷爷的院子门外,看了看被雨淋过的玉米,有一半是金灿灿的棒子上面带点露水,另一半是还没有剥皮的玉米,这样是干不了活的。对于我来说,心里当然是窃喜的,我把我看到的,特意对我爸爸说了,我爸爸说下午看看情况吧!
就这样,下午开始了忙碌,刚开始剥玉米的时候,手还行,到了后期,手就累了,而且活又累,又脏。我弟弟对我说“姐,你能快点不,按你的速度是剥皮到晚上也能不起,再说,剥不完,明天依然还是要剥完的。”
我弟弟说的话,确实是,我竟无言以对。
我爸爸开车来了,让我和我弟弟装玉米,把玉米装在车上,在拉进家里晾晒。从我家的后巷,传来了一阵声音,她的声音带着总能人记住一遍,不会忘了似的,农村妇女沧桑的音调,“已经开始剥上了,我刚从地里回来,实在不行,我明天再来。”说这话的,就是二喜。
我爸爸忙应到“这不孩子回来了,正好他们就可以了,瞧我这记性,忘了跟你说一声。”
我抬起头,看了看,她比以前更瘦了,头发是哪种老年人特有的卷短发,肤色蜡黄,气色还是算是好的。
等她和我爸爸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我爸爸交代了,忙着又去地里拉棒子去了。
我对我我弟弟说,“她男人是不是去年就走了。”我印象记得不错的话,我对她们这一对,想不知道到都难。
我弟弟只想着剥完玉米了,明天就可以歇息一上午了,忘了我说的话了。我再说了一遍。我弟弟才回答道,“是,咋了?姐,你有空说闲话,你还不快点剥玉米。”
我默默的,“哦!”
原来我家一半的玉米是她剥的,要说起二喜,我对这个女人感觉挺悲伤上的。
她的男人是我们村子里面,就像老鼠一样,说句俗话,老鼠过街,人人喊打。我们村子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傻水力。
那年我10岁,当时我家是开小卖部的,当时我在替我妈妈开铺子,外面来了一位光着膀子,是个秃顶的男人,裤子长短不一,鞋破旧的都可以看见脚趾了。一身酒气,说话葫芦不清楚,说“来一瓶酒。”
我转身拿起一瓶酒,刚要提过去,我妈妈把我手中的酒拿了过来。我妈妈拿着扫帚,往外赶这个男人,我还没有能清楚,我妈妈说,快走,快走。
直到我妈妈把这位和我爷爷年级差不多的人赶走了,放下扫帚,对我说“以后要是见了这人,就赶走,他是傻子,不用搭理他。”
那天晚上,我们全家坐在一起吃饭,我的好奇心作祟,我就说“为什么好多人都叫他傻水力。她是真的傻子吗?”
我爷爷说“他本来不傻,当时,那个年代,那不考试升年级不,他其实比我大了好几级,然后我还该上六年级了。他和我做到了一个年级,老师显他太笨,拿着棍子打傻了。”
我听到这,我震惊了,我说,那个老师是不是停职了,还有给钱不。我爷爷说,那个年代,没有这一说,不就是对自己的孩子打打,不算什么。
后来的每一天,我总觉得他是在装傻,因为我分不清楚,因为我村子有办事的话,他就会酒喝,喝醉了就躺在地里破口大骂,还知道村子里的人名字,反正骂的可难听了。然后,就看见他老婆把他扶起来,背会家。
二喜就有他男人,没有孩子。二喜倒是不像她男人一样,二喜做事情,努力挣钱,养活她和他的男人。
要是村子里有家里丢了什么的,就指定认为是傻水力偷的,因为有人丢了东西,去他家找,总能找到,小孩子见了傻水力,就捡起地上的石头往他身上扔,二喜总是替他挡着,就吓唬小孩,让小孩吓怕,但是小孩子,不怕,扔的厉害,二喜不好上前说什么。就默默的撑了下来。知道孩子扔累了,就走了。
去年,他的男人走了,村子里没有丢什么东西了,人们也没有再说“傻水力,傻水力......”村子也就属他公认的傻。我倒是没有对他有太多的反感,因为他好像从来没有偷过我家的东西,我爸爸还偷偷瞒着我妈妈,把我家的酒给他喝几杯。然后他会给我爸爸5毛钱或者1元钱。
这可能是村子里的人,从别人潜移默化的听多了,就认为他是什么不好,他就是傻,他就是小偷,他就是该骂。
现在他走了,独留下二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