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坚信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三十年前,家里父亲是大队书记,整个村社都恭维我爹,走在路上都是满面风光的样子,因为有个厉害的爹,拿着一张票子就能扛回一麻袋的白菜或者西瓜。
三十年前,一片白菜叶看起来都那麽奢侈,当然,我是指对于隔壁的人家,有句老话,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一点错都没有,隔壁家徒四壁,一间草房分割两半,一半供做饭睡觉一半给猪,没错,就是和猪合住,扛回一袋奢侈品的时候总会瞥到隔壁家我的同龄人,捧着书靠在猪槽旁边。
闻着白菜香的我不识猪屎臭,童年以至于我的青春期都这样快乐的过来,照旧的一张票一袋菜,照旧的捧书的邻居。
三十年后,世事变革,那个靠着猪槽的邻居在北京二环以内有两套房子,身价可以开一百家猪场,而我,苦熬甘休的赚票子,我还是会拿票子买白菜,我还是大队书记的孩子。
所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说的不是我,因为今年我还不到三十,这样的例子不需要特指,比比皆是对吗。
这首类似爱情,第一次听是在高一,在一个女孩的空间里,虽然萧亚轩是个不怎麽火的吊鲜肉的老大妈了,不过这歌儿听起来还是一如当时的心境。
只想问问过去那些人,你们还好不好,但用什麽语气、什麽身份,去开口。
五六年前吧,楼里还有四户人,无论楼上楼下还是出门都是亲人,锅炉还是四户人轮流烧,后来家里有人去世了,正月十五便有了在门前点火的习惯。
就是弄几麻袋的锯末子,浇上汽油,然后用一根木头点燃,门前几堆火,对离世人的一种仪式。
后来的后来,这些习俗随着一户一户人的离开,不再继续了,只是买了灯送到坟头点亮,一七年是个好年头,清晨便飘了小雪,有个俗语,正月十五雪打灯,这和瑞雪兆丰年一个意思,哈尔滨这节气狠的很,最近几天倒春寒,像是抓着冬天的尾巴死活不让走,加劲的寒冷着,风刺脸,这风吹乱人的头发,在风里走一走一定很潇洒。
这世间,本就是各人下雪,各人有各人的隐晦与皎洁,迷恋都是短暂的,日子的日子,才长久。
昨晚做了个很碎的片段梦,还好主旨大抵相同,梦里的自己很酷,高冷的很像我自己,不缺烦恼,过的很好,忠一不二的认为,活成自己想活的模样就是最大成功,谩骂,诋毁什麽的,是别人生活里的声音。
正如最热烈最热情最正义的永远是键盘党,生活里的温度总是低于体温。
正如我问你“路上有男人打女人你怎麽做”,你用键盘敲打着“我这暴脾气肯定不同意啊,不打那男的断子绝孙能行?”。
我还是对烟花情有独钟,一如你。
如果不快乐,也不要眉头紧锁,活着不易,何必栽培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