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就读于清华大学的梁旋做了一个梦,梦里出现了《大鱼海棠》里后来看到的各种元素,于是他把这个梦做成了一个短片放到网上。一年后,年仅21岁的梁旋从清华大学热能动力专业退学,和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的好友张春成立了彼岸天(北京)文化有限公司,开始创业,希望能将这简短的flash改编成动画电影。
2004年,《大鱼海棠》以简单的flash动画就拿到了163邮箱的广告大赛头等奖。2008年,片方开始启动影片的制作,而之后预告片的获奖则让观众对于这部影片有了更多期待。然而,随后该片就遭遇危机,被无限期搁置。而他们与互联网紧密联系的特质让这部影片开始通过众筹筹措资金。
2013年,梁旋、张春在众筹平台发起了众筹。片方开始通过网上众筹试图破解影片的资金难题,而前期的粉丝积累则让他们在短时间内便获得了4000多名粉丝的支持,创下了当时国内动漫产业在众筹平台上的筹资新记录。在那次众筹活动中,支持1000元以上的达到60人,其中更有2位投资人分别支持了50万元。此举也吸引了光线老板王长田的注意,获得光线投资后,影片最终3000万元左右完成制作。
随后,片方再次通过互联网进行电影前期的宣发工作,除了不断放出吸引眼球的预告片和海报之外,还通过不同类型的话题来吸引观众的注意。投票、话题等互联网特征明显的营销手段被《大鱼海棠》运用得得心应手。
《大鱼海棠》从最开始的flash到后来的众筹都和互联网有着密切联系,无论它的口碑如何,它都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可供学习的我国电影互联网化的绝佳范本。可见,《大鱼海棠》将会让中国电影更加互联网化,并将创新出更多新的组合范本。
制作、后期等硬件并非困扰我国电影的主要问题。很多人都会将中国电影的问题归结到制作粗糙、缺少打磨,《大鱼海棠》的出现让我们有理由相信,我国电影在硬件上,特别是制作上并不比国外差多少,我们最缺少的或许正是电影人对于电影的理解上。
整部电影以中国红为主色调的勾勒,福建土楼、轿子、红灯笼等具有中国风的元素让观众在视觉上得到了极大满足。然而,仅仅这些中国元素并不能让观众得到满足,他们更多地关注的是整个影片的情节和人物刻画上,而这些恰恰是电影人对于电影的理解。
对于电影的理解恰恰是他们要传递给观众的东西,而从这一点上来看,《大鱼海棠》显然没有做到。简单机械的拼凑难以形成可持续的IP效应。《大鱼海棠》之所以会被广大观众饱受诟病,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它将中国传统古典著作的IP进行了简单而又机械的拼凑。而这些拼凑,单单通过一部《大鱼海棠》并不能完全讲述清楚和完整,而这也注定了它们这些IP难以形成集聚效应。
同《大鱼海棠》相比,《大圣归来》的IP效应显然更加紧凑和集中。而《大圣归来》在上映之后的口碑之所以比《大鱼海棠》要好,同样是由于它的整个故事都是建构在一个大的故事背景下。还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大圣归来》的故事背景较小,较为精准,便于能够从一个点上更加深度地剖析人物性格,传递制作人对于电影的理解。
《大鱼海棠》的故事建构则过于强大,如此强大而又空洞的故事建构,再加上不同的人物简单拼凑显然不能形成集聚效果,同样无法发挥出IP原本应该发挥出来的效果,观众的代入感较差,思维不断在不同的场景之中抽离,最终让原本希望通过IP吸引观众的《大鱼海棠》变得苍白无力。因此,通过深度IP挖掘,不断推陈出新才是发挥IP效应的绝佳途径,而寄希望于IP的多而繁杂无疑将会起到反向效果。
虽然《大鱼海棠》票房难以逃脱高开低走的厄运,但是作为一个打磨了12年的电影,无论如何都将会成为中国电影史上一个值得研究的案例。而它与互联网的深度融合无疑为我们提供了有关中国电影的发展新选择。
影视众筹将成为中国电影解决资金的新选择。发端于互联网的众筹兼具互联网和金融的双重属性,而它的双重属性最终决定了众筹将会从营销和资金上位中国电影的发展提供全新的思维模式。作为一种新经济模式,众筹让原本在传统思考模式下的电影的启动、拍摄、宣发等流程有了一个全新的思考方式,并真真切切地给中国电影得到发展带来好处。
33.92亿的《美人鱼》、56.8亿的《战狼2》、7.7亿《叶问3》、4.8亿《小时代4》等多部院线电影通过众筹的方式实现了影片的宣传和营销目的,而《全金属裂痕》、《爱爱囧事之魔性校园》、《越南新娘》等网络大电影则通过众筹获得了前期的启动资金,使得电影能够顺利落地。院线电影和网络大电影都通过众筹这种新经济模式取得了传统经济模式下无法实现的效果。
《大鱼海棠》的众筹无疑为我国的电影人,特别是怀揣着电影梦想的青年电影人提供了一个实现电影梦想的绝佳选择。通过众筹做好营销,提升影响,最终赢得资本关注,这恐怕是一个只有在互联网时代才会达到的理想结果。
目前,国内电影众筹仍在试水阶段,收益与风险同在,成功与不成功的案例并存。但是,业内人士认为,以社会募集形式投资文娱影视也是一种市场营销行为,通过众筹可以提升电影的关注度、IP粉丝的参与度,也能够带动项目的票房和口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