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做了挺多事,也发生了很多事。
纽约游骑兵和匹兹堡企鹅的季后赛决胜场。前两天查,决胜场地点还没出。清早吃饭前打开NHL 66才知道,两队在麦迪逊花园广场决一死战。
去年,NYR常规赛倒数四五场开始就已经季后赛无望。那时候的主场空空荡荡。Rayn Mead在推特上说,这辈子都不愿再看到如此惨淡的麦迪逊花园广场。有死忠球迷发推特怀念2012赛季,游骑兵在主场读秒追平,加时赛绝杀,挺进东区决赛。球迷疯了一样,“西区的看台都快塌了。”
今天盛况重现。看直播,整个球场座无虚席,黑压压的人头中间摇着成千上万的白色队旗,全场回荡着高昂的歌声。游骑兵官方推特经常说,他们有全世界最好的主场。梦回七年前,密切追踪巴萨的2014-2015年。国王杯梅超风来袭,巴萨的主场也是这样,甚至更壮观,将近十万人高喊梅西,造人墙,作跪拜状。MSN的巅峰赛季,梅西和苏亚雷斯都才二十七八岁。
吃早饭的时候,游骑兵已经一球领先。紧张得反胃,遂关了NHL 66,开法国二台的晚间新闻录播。但又放不下,再去看NHL。如此反复。离开食堂的时候已经追平了。在逸夫楼读了一会儿法语新闻,再看比分,游骑兵落后。死心塌地关了NHL,去听法兰西公学院的公开课讲座。这时候的直觉,游骑兵肯定输。公开课结束以后不抱希望地在电脑上登录NHL官网,头条就是“Bread Win”配上Artemiy Panarin的照片!大喜啊大喜,游骑兵赢了,进入季后赛第二轮,Breadman是绝杀的英雄,Breadman职业生涯第一次赢了季后赛系列!这是最令我开心的结局。打开好久不看的推特,把Breadman这个进球的不同角度来回看了百八十遍。像对待2015年,欧冠半决赛梅西晃倒博阿滕挑射诺伊尔的进球;像王皓的横滨神球,一个球翻来覆去地欣赏,直到能背诵球的轨迹、球员的神态、庆祝的手势。
也是在推特上才得知,苏亚雷斯要离开马竞回南美踢球了。他为马竞踢的最后一场球,被换下了,换下时掩面哭泣。马竞球迷红色的海洋中有一条大大的横幅:“谢谢你为马竞带来冠军。”2014年世界杯,苏亚雷斯咬人事件使我对他毫无好感。但2015年就已经非常喜欢他。2020,2021,2022,我都不大关注足球了,却越来越爱这个有血有肉的男子汉。好快啊,苏亚雷斯要退出欧洲舞台了。我在中国的学生生涯也接近尾声。
去年在笔记本上写,Artemiy Panarin可能是最后一个会令我疯狂的球星。就连他也已经三十岁了。
竞技体育的世界和自己的世界会有玄学般的重合轨迹,甚至就像一段平行时空。兴奋、低落都重合。比如,2017年6月23-24日,高考出分,我自己的世界里出现了18年人生中最大的挫折之一;平行时空,国乒罢赛风波,Panarin被迫离开他以为会在那里打一辈子球的城市,被卖到一个自己不想去的俱乐部。但那时候我没怎么管国乒,也不认识帕那林。2019年4月25日开始,王皓开始被骂得狗血淋头,陈梦开始连续输外战,那也是我自己的人生第一段极抑郁时期。2021年我才发现这段重合。
今天还有别的事。不想提了。当头一棒的急迫,但我还不知如何下手。好事情是,下周这时候,或许就真的轻松了。就是要过两个难关。“关关难过关关过。”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