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庭院》[日] 汤本香树实,南海出版公司,豆瓣8.6分,个人推荐8.1分
这是三个少年与一位独居老人的故事,我从来没想过死亡,它什么时候来,它该是什么样子,以至于我们害怕的样子,那时该对这个世界该有多不舍,这些都是畏惧的由来。在这本书里他们从彼此陌生到渐渐熟悉,后来和老人交上了朋友,直到老人死去也掺杂来少年的成长中。想想看,夏日的庭院恰似娴静又婀娜多姿的少女,四周是调皮的爬满山墙四处张望的绿植,树荫下垂暮的满是回忆的老人,懵懂的少年在默默倾听,映衬在心灵上和美的画卷该有多美。死亡并不是生命的凋零,而是延续。
小学最后一年的暑假,给男孩们带来了很多压力,升学压力,家庭矛盾,成长的烦恼混在一起,再加上潮湿闷热的空气,挤压得这些不愔世事的少年喘不过气来。比如少年山下成绩不好,长得又矮又胖,开小鱼店的父亲,唠叨的母亲,吵吵闹闹的一家子。少年河边瘦瘦弱弱的,父亲外遇离家。少年木山的父母感情不和,母亲常喝酒消愁。这些都在少年的成长中生根发芽,直指原生家庭对少年心理的压力源头。
参加一次奶奶的葬礼后,三人对人死时样子产生了好奇,“书法教室隔壁的隔壁,有一位独居的老爷爷。”成为了他们的观察目标,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讲是监视。从开始的化妆跟踪,到被误会,双方开始有了认识,而这从他们一次善良的送生鱼片开始。
夏季里孤独的老人在男孩们身边扮演慈父的角色,他教他们如何修理房屋、粉刷外墙、除草播种、拉绳子晾衣服,还坦言给他们讲自己年轻时犯错造成的后果,当时的慌张,以及留下的心痛和后悔。
我读过黑柳彻子的《窗边的小豆豆》,但这本书更加活泼和温情,有时候我们不是无法面对死亡,而是没有人告诉我们该如何去做。
他们一起自己动手整修房屋和种植劳动,一起吃如何洗干净的树莓,一起帮老人找聊天的老奶奶,一起听老人讲战争的故事,陪伴才是对少年成长起到积极作用的力量。
重新粉刷过后的房屋展,庭院里整洁干净,,没有杂草的土地,波斯菊也盛开了满意的笑脸。在老人所面临的一系列问题,满是往事的回忆,不知道该讲给谁听的孤独,少年们的闯入对老人也是一次治愈和陪伴。
“两位老人滔滔不绝地交谈了起来。比如说如何穿着高筒胶鞋踏着木质的滑雪板上学;老头的父亲是铁路工程师;能猜到许多山葡萄的隐蔽的地方;如何腌制整坛子的干青鱼子;夏天如何在河里游泳,那河水有多凉;老奶奶如何亲眼目睹从网走监狱跑出来的犯人在自己面前被抓捕;如何跟家人一起晒鲱鱼干;就着用酱油和酒曲腌制的青辣椒吃饭有多么多么香;老奶奶从前是怎样地讨厌吃鲱鱼的鱼白;夜晚从山上下来的狐狸的“呜呜”叫声提起来如何如何凄凉;夏天所有的花如何一起开放;冬天拉着装满木材的马车的马身上如何冒热气;煤炉如何保持清洁;如何在冻得硬邦邦的牛奶上撒上白糖吃;如何用雪堆成一个小跳台比比谁跳雪跳得远……两个人越说越来劲,话越说越多。”
死亡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该如何面对,突如其来的才是僵硬的必须的残忍现实,我们一直很小心地去触碰,父母在,我们就有一道透明的山一样的阻隔,离死亡还很远,我们总是在心里这样想。
时间好不禁用,我们只有自我坚强,去想象一些未知的恐惧,可这带来的恐慌和失落未必有用,找一些书来看也是需要一些不可逃避的勇气,我能确信的就是自己,让自己强大的秘诀就是敢去接受,敢去失败,敢舍弃,敢成为那个不起眼儿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