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爱过你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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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谁都曾在年少时光爱过一个人,他是青春里的一道风景,是时光里最耀眼的那颗星。他的一瞥一笑,他的喜怒哀乐,都曾牵动着我们的心绪。

       他坐过的位子,是我们目光最聚集的地方,我想眼神如果有道光波,那面墙也将被射穿。即使近视的你,也能在拥挤的操场上看到最远角落里的他,他今天没穿校服,他换了一双我没见过的鞋他......

         你看着他,看向他看的方向,但凡被他多看两眼的女生,你都暗生嫉妒,那个与他俯首帖耳说过悄悄话的女生,被你在心里暗下“通缉”后来在看到那些女生,你都会暗暗的狠狠的斜撇一眼,眼珠翻过一百八十度。这些都是曾经爱过他的小动作。

       在他们打篮球的时候,不敢自己独自去看,叫上闺蜜团,在操场上随着人群,喊着他的名字,为他加油鼓劲,我想这因该是我们最勇敢的时候,能大声喊出他的名字,大声的为他呐喊。

         爱一个人的时候都是卑微的吧,你默默的关注着他的一切,计算着他路过车站的时间,那些看似美好的巧遇,其实是你精打细算过的等候,在他打篮球时,偷偷的放一瓶水,一包纸,在老师突击检查点倒是,偷偷的捂嘴帮忙点到,在别人偷偷说你坏话的时候极力帮你辩解,反驳,与她们争到面红耳赤。在你值日的时候默默的把教室打扫干净,把你的桌面擦的锃亮。像一个田螺姑娘,默默收拾好一切,在放学的时候,坐在你的座位上,感受你的温度。这些都是曾经爱过你的,你不知道的事。

        后来你们毕业了,你假借着朋友的名义,拥抱所有人,只为拥抱他,照毕业照了,你踮起脚,努力假装更好的样子挤近第三排,只为在这唯一的一张合影里离他近一点。你们再也穿不了校服这件大众情侣装了。你不用在费尽心机地计算桌子与他的直线距离了,也不用在他走过你桌前的时候故意弄掉笔,只为触碰他指间的温度,更不用在他路过的走廊的时候有意提高分贝了。是啊,再也不用了,再也不能了,再也没有爱你的途径了,我们或许再见,或许再也不见。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的小事,是我爱过你,卑微的,胆怯的,小心翼翼的。或许你是知道的,只是假装不知道。也或许你是真的我不知道。

         后来,总有朋友提起你,讨论你,“你知道吗,他上了**大学,他当了学生会主席,他好像交女朋友了,他........”是的我都知道,默默的我还是在关注着你的消息,我一遍又一遍的刷新着你的朋友圈,微博,5月10日你们在一起了,6月3日,你们第一次吵架,上个月你们和平分手了,这些我都知道,你恋爱了,我心痛,默默哭泣,你分手了,我也不知该开心还是难过,我希望你幸福,但我也希望我幸福,但能给我幸福的只有你,能给你幸福的却不是我。

        这次的同学聚会我到处打听你会不会来,当听到你回来的消息,我欢心雀跃着,精心收拾打扮一番,穿了最喜欢的裙子,画了精致的妆,当我踏近门的那一刻,大家都惊呆了,有人喊着,“李璃你逆袭啦”“你今天好漂亮”我微微点头微笑,眼睛扫遍全场,没有看到你,我失落的低下头,只听见一声门响,你推门而进,你看到了我,惊愕的看着我,夸赞我,变漂亮了,我浅笑,其实心里已乐开了花,像三百六十自由旋转,跳水一样雀跃,溅起水花。我打量着你,你瘦了,似乎又高了些,多了一分成熟,少了一些稚气,但还是那么帅,那么迷人。整场聚会大家各种寒暄,我已不记得他们聊了什么,我的心思,都随着我的目光投向了你,大家喝了点小酒。微醉,临散场,班长提议说,“张凯,你送李璃回去吧,他一个女孩子”我连忙说,“不用不用,没事的,他不顺路,我自...”话还没说完,“他连忙说“好的,我顺路,”我抬头看向他,他温柔地点头。

     车上,尴尬的氛围围绕着我,为打破安静,“你最近好吗”“你最近好吗”我们异口同声,大家相视噗呲一笑,“挺好的”车上我们还聊了一些,但我已不记得,只记得他温柔的微笑,是曾今没见过的。

         经过那次之后,我们时不时的会在微信上寒暄几句,但并没有深的进展。我们变的熟络,还是因为家里买车,我在朋友圈向朋友请教,他说他曾在4S店干过,可以帮我参谋,我们一起吃饭,聊了车,一起去了4S店,渐渐的熟络,我买了他推荐的车,确实性价比不错。有同学在4S店见过我们,班群里顿时炸开了锅,各种流言风声水气,说“张开和李璃在一起了,”我在群里辩解道,和他说让他去群里说说,不是想的那样,他说“让他们说去吧,清者自清”我表面装作不开心的样子,心里却乐开了花。他说“不如真的在一起好了”

        是的,我们真的在一起了,没有玫瑰,没有香槟,只因他一句在一起。

        没有太多的甜言蜜语,没有你侬我侬,由于他工作繁忙,我们只是周末一起吃饭,看电影,有时他还会在影院接到公司电话,突然离开,留我一人,我不生气,我也不能发脾气,我要像淑女一样,理解他,支持他,我不能让我任性。

      朋友说我谈恋爱太理性,没有恋爱的味道,我何尝不想向别的情侣一样,粘在一起,腻歪在一起,我怕,我怕他嫌我烦,怕他觉得我任性,我努力的平衡好一切,不给他添麻烦,灯泡换了,我会自己换,下水道堵了我会请人修,感冒了,我也尽量不给他打电话。

        一切就这样平淡的过着,直到有一天,他接到一个电话,神色紧张,匆忙的离开,我感觉有不妙,便后脚跟过去,他去了国明路,路上停靠着两辆追尾的车,他以过去,一个娇小的女孩扑向他,泪眼朦胧,梨花带雨,他轻抚着女孩的头发,“别怕,别怕,有我在。”我看懂了他眼神里的怜惜,看懂了他手指的温度。

        后来的几天我给他打电话总不在服务区,我知道有什么即将发生了,这一天终于来了,他给我打电话约在遇见咖啡馆,那是我们常去的地方,我早早去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外面飘着小雪,许久,透过玻璃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挽着一个女孩,是上次见到的女孩,他们甜蜜的相视微笑,我收回视线,假装没看到的样子评咖啡,他们走近了,越来越近了,他们走到我跟跟前,我抬头相视而笑,装做平静的样子,“你好,我是李璃”她说“我知道你凯凯说过你,”他们说了很多,从他们怎么相爱,相识到因为误会分手,具体我已不记得,只知道她说对不起,她需要我。仿佛我像个第三者,又像一个路人,路过她的爱情。是啊,不被爱的人就是第三者啊!其实心里是想泼过咖啡在她娇嫩的脸上,在他们洋溢幸福的脸上,但是我没有;最后,我强掩着挤出一个微笑说没关系。起身高傲的转身。

       走在马路上,雪越下越大,像是在为着可笑的恋爱哀悼。

         踏着沉重的步伐敲开门,温静惊讶地看着我说“你怎么了,眼睛都哭肿了,快进来。”边说边把我扶进门,他拿过毛巾擦拭我的头发,我蜷缩在沙发上,颤抖着,抽噎着,温静拿过毛毯批在我身上,心疼地说,“这是在雪里走了多久,冻手脚冰凉”我靠在她怀里抽噎着说:“我们分手了,他不爱我了,不,他不曾爱过我”她惊讶又气愤的说,前两天不好好好的吗。”“她前女友回来了”“太过分了,怎么这么不负责任,我去找他去”说着就愤慨地起身,我拉住他说,“别去去,不怪他的,不爱我并不是他的错,我不想让爱显得那么卑微,所以在离开的时候也要完美转身,死缠烂打的样子太丑”我依偎在她怀里,痛苦,“只是这里好痛”我指着心口说,“像是被千万蚂蚁啃咬,像是坠入深渊的痛。”她拍着我的后背轻轻地说,“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在我这,你不用强装坚强。”哭累了,睡醒已是第二天下午。

       看着镜子里哭红的双眼,憔悴的自己,我知道昨天的一切并不是做梦。我找来冰袋敷在哭红的双眼上,再大的伤痛,也只给自己颓废一天的时间。桌上有温静准备的午餐,看上去美味可口,吃过饭,待眼睛不那么肿后,我收拾好东西,回自己公寓。

       坐在沙发上回想这段在一起的时光,我早该知道的,他不爱我,只是在他寂寞的时候,刚好我在。我只是自己骗自己,不去想不去理会,他的不在乎,只要和他在一起,只要见到他,就很满足,可是现在,已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后来的同学聚会我再也没参加过,听朋友说,他带她去了,她给她喂冰淇凌,他为他挡酒,他还背她回去了,他.......她.....这些我都没有体验过,光听着就觉得很幸福,是啊,见过他爱别人的样子,才终于不得不承认,他不曾爱过我。

        后来回想起分手那天他说的话,他说,她胆子很小,她怕黑,她怕蟑螂,她是路痴,他很依赖我,她一个人我不放心。可是我也怕夜深人静时爬楼梯时的脚步声,楼道的灯换了半个月无人修,也曾在看到蟑螂时,惊慌失措地大叫,也曾一个人买醉,但又能安然无恙地回家。这些独立不是与身俱来的,是知道无人牵挂,等候,没有肩膀依靠。只是这些你都不知道,你也不会知道,在离开的时候,你都以为我是坚强,独立,高傲的。是的,这些都是我想让你看到的样子,因为太爱你,我把我的胆小,我的懦弱,我的小脾气,都藏了起来,我希望你接触的我是完美的,优秀的,只是没想到,你并不喜欢,你喜欢那个胆小的,柔弱的,任性的她,我想,如果我也闹小脾气,也哭得梨花带雨,也依赖你,把任性娇气的一面表露出来,你会不会爱上我。

        只是没有如果,你不爱我。

         在后来,我在路上看到疑似你的背影,我跟过去,走在他身后,我知道他不是你,只是我想假装你还在的样子,走在你身后。有时,走在路上,透过疾驰而过的车窗,看到熟悉的侧颜,突然心里咯噔一下,掀起涟漪,追车跑了一阵,我知道那也不是你,路过常去的咖啡馆,坐在靠窗的位子,凳子是温热的,突然的欣喜,是你吗!我知道那也不是你。我再也遇不见你了。

        听说你们最后也没有在一起,她父母不同意,她和父母推荐相亲的人结婚了,你去了很远的地方,我依然留在了这个城市,与一个又一个像你的人插肩而过。

           爱过你,不曾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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