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篇文章叫《桂林山水》,作者曾说,看见过波澜壮阔的大海,玩赏过水平如镜的西湖,却从没看见过漓江这样的水。普通人如我,大海的壮阔见过,西湖的柔美也见过,至今都没有去过漓江,对桂林山水的认知还停留在人民币背面的风景中。
祖国大好河山风光着实秀丽壮美,我曾攀登过的山峰,泛舟行过的河海,都只是浅浅地划过。惟有武夷山至今仍留在心底不能忘怀。匆匆两日的游览,有些走马观花的味道,武夷印象是在离开后的很多次回想中拼接起来的,且愈来愈清晰。
吸引人的不仅是被收入双资产名录的文化与自然实力,真正感受到山清水秀就是来源于武夷。武夷的大王山主峰高而挺拔,通体碧绿富有生机,武夷的九曲溪清绿蜿蜒,顺水漂流时急时缓,宛如仙境中行舟。身在山中溪中是一种滋味,站在山顶再看山水又是另一番意境。
武夷最美的还有气候,山并不高,云雾时常缭绕,隐约有仙气。夜晚一场雨过后,第二天的天气格外凉爽,云雾缭绕在山峰腰际,流动似水。赶上一场大雨,躲在石崖下,雨帘密密,山雨汇聚成溪流,奔跑着冲向山下。一线天的天然石洞高而陡峭,沿级而上,最窄的地方侧身才能勉强挤过去。雨线与洞顶的蝙蝠叫声冲击身体和心灵,真是感受到了探险的乐趣。
驻足朱子故居寻找格物致知的源头,想象狭小的一方山洞里静坐修行,友人辟蹊径寻访探讨学问的情景,今人探寻洞中奇,古人已修千年道。阴暗潮湿的山洞是彼时能寻到的绝佳修炼之地。若要修行,不以外物移,只怕心中无佳境。
夜晚赶着人潮观看《武夷千古情》,大概是这个名字,迎合各大旅游胜地的同名歌舞表演,不同的是这里的演出平台是依山水而建,初次看效果很惊艳,可惜抵挡不住白天的疲惫,随着音乐节奏呼呼两声也是有的。记忆深刻的是特制灯光下的九曲溪和大王峰美轮美奂,印刻在脑海中了。
最好的风景不是沉醉其间流连忘返,而是离开以后的无限回味。武夷山无疑就属后者。那里的山不算高,也不险峻;那里的水不算深,也不宽阔激荡,可是她就是这样吸引人,让看过了许多山水的人至今仍念念不忘。或许,这就是山水灵秀,蕴藏真意的武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