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以来我是没有什么人生观的,起码我现在回顾过去是这么认为的。40岁以前甚至更长时间都是出于随波逐流且不自知的状态,因此也谈不上烦扰。40岁以后,可能与人的年龄增长有关,开始纠结一些问题,莫名增加了一些烦恼,开始考虑一些类似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人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等等一些所谓的哲学问题,可是断断续续思考了这么几年时间,好像依然没有什么明确的答案,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及身体状况开始下滑,竟然觉得人生有些迷茫而且日渐颓废,我当然知道这是不对的,也会强打精神去应对现实生活,但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不从认知层面想通这个问题,那将是浑浑噩噩无趣的一生。我将利用一个月的时间去回忆自己的人生历程,从点点滴滴的追忆中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出生在豫西南的一个小村庄,村子不大,总人数只有三百多人,四五十户人家,但姓数很多,共十三个姓氏。我们家的姓氏属于多数。
从记事起父亲就在外地上班,虽然离的不远,但当时交通不便,一周能回来两次还是一次,我也记不清楚了,多数时间都是母亲带着我们姊妹三个生活。老家一个院子里住着爷爷奶奶和大大,但是我们这个小家跟他们已经不在一起吃饭,另起炉灶了。
我们那里农村的厨房叫灶火,一个院子里两间灶火并排,一间爷爷奶奶和大大用,一间我们这个小家用。我还清楚的记得我们这间灶火门口有一棵楝树,在树下父亲自己做了一块水泥板,搭起来就是一个饭桌,夏日的晚上一家子人在这个台子上吃饭聊天,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还记得院子里南北方向有一排老的土坯房,还恍惚记得谁家盖新房时还借住到里面过,但什么时间扒掉的就没有印象了。后面再有印象就是东西方向起了一间牛棚和一间炕烟炉。
那时候的农活很多,春天地里种红薯、烤烟、玉米、蔬菜,那时候用水不方便,都需要挑到地里,一棵一棵的挖坑、栽种、浇水,玉米不需要栽苗,只需要挖坑放种子,长出苗来再剔除一些。接下来到夏天漫长的日子就是各种田地里的除草。然后小麦成熟了割麦,割麦是一年内农村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家家户户都很重视,那时候每家大概两亩五分地吧,我的印象中收成还都不错,好像没有缺过吃的。烤烟是当时的经济作物,也是最费劲的庄稼,幼苗时要施肥浇水、长高后要打掐、打顶、去腻虫,每一周时间吧要摘一次烟叶、然后织烟叶、放炕烟炉里差不五六天时间进行烘烤,然后出炉,解开后根据烟叶的颜色进行分拣,扎成一把一把的不同等级的烤烟,收集好后等着攒上几次送烟草公司收购。每次采摘烟叶时父亲肯定要回来,一家子人要到深夜才能忙完,我当时年龄小帮不上忙,只是在一边玩,但往往都撑不住了,躺在椅子上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抱自己,然后到第二天早上就发现自己睡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