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主题是,体会自己情绪和情感的重要性。
一开篇就和涂老师扯了很多,扯了自己这一周的跌宕起伏的经历,所见所闻以及所接触的观点。而且是游走式地在四处讲述,比如我问了老师一个一直困扰了我很久的观点,“人如果不能给其他人带来价值,那对其他人而言是不是有意义”。老师问我这种情况是不是在亲密关系中困扰我,我说是。然后老师反问我,如果是我对待其他人出现这种情况会怎么样,我说我会努力去做到别人的要求,但是不会要求别人这么做,我不能实现别人所需要的价值的话我会恐慌和愧疚,但是别人不能实现我想要的价值的话我会选择原谅。我告诉涂老师对于其他人我一直是以一种很小心翼翼的态度去相处,非常小心,会很努力地去记下他们喜欢的,分门别类,分条析纲,然后思考这些东西什么时候是需要的。对我而言,去达成其他人心里的那个目标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如果不做到这件事我就会冒出很多负面情绪,怎么也捂不住。
涂老师给我讲了佛教故事,庙里的宝殿每天晚上都要点上蜡烛,几百盏蜡烛都是由一支已经点好了的蜡烛逐一点燃的,但是在点燃其他蜡烛之后最开始的这根蜡烛是没有减少的。她的用意就是想告诉我不要损耗自己,就算是去帮助别人要把别人的心点亮也不要去损耗自己,让自己受累。虽然我听出来的意思是我自己的心得显示敞亮的才能和其他人相处。
之后我和涂老师讲了我这周的遭遇,我说我昨晚实在是不算开心就去和朋友喝了点酒,回去的很晚,但是今天还是准时赶过来而且之后还要马上赶过去上课。涂老师就问我是不是一直像这样,内心里有一股很强大的意志一定要维护好生活的秩序,无论出现什么事都要把这件事封存好,不让情绪打乱自己的节奏。我说是的,因为我希望一切都能稳健地按照我的目标去发展,就算偶尔出现的情况也只能算是我心里的一个小波动。
之后涂老师就开始对我的情况做了一个总结她说我很擅长去给自己建保护罩,在遇到创伤事件的时候就给自己建一个保护罩,利用这样一个理性的保护罩避免自己的正常生活受到干扰,但是情绪其实一直都在那里,没有被理会也没有被治疗,所以心灵的伤口就会一直在那里流血。而且涂老师也指出,我在和她谈话的时候从来不会去谈我的经历和感受,但是会用一些变形的东西去做替代,会聊困扰我的观念和感觉,会聊一些别人的经历,会聊佛经上的故事。这些都是我过去创伤事件的替代,因为这些东西对我而言是过于痛苦的,所以我会用变形的东西做替代,然后借由变形的东西进行一次不会触及伤口但是又能谈论的对话。
我听到后第一时间就是问是不是要我马上改变这种做法然后去谈论那些经历,涂老师只是笑着告诉我她就担心我在这样想。因为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实际情况就是我是需要给自己建保护罩,需要用变形的东西进行替代,不然那种重返现场的痛楚是会让我极其难受的。她告诉我要接受我自己也接受我的现状。
涂老师还告诉我,她其实跟我聊天的时候一直有一种既视感,就是对面坐着的是两个人,一个是一个很小的小男孩,一个是我。她问如果现在有一个能包容我一切想法,一切情绪,一切孤单的人坐在我对面,那我旁边的那个小男孩是不是会手舞足蹈而且很开心。我告诉她,我会挡在那个小男孩面前,然后马上把小男孩拉走,因为世界上不存在这样的人,而且这种骗子只能让这个小憨批受伤,所以我会保护这个小憨批然后赶紧拉他走。因为小男孩已经够疼了,而且他一疼我也会疼。涂老师告诉我,这个旁边的大人,其实就是我的理性和理智,这份理智是如此的坚强以至于已经能强大到在面对仍和事件的时候都保持理性,把自己的状态拉回自己所要的那个正常的状态,这份坚强其实是超出她对于一个正常人的想象。但是那个小男孩其实就是我的情感,这份情感和情绪是如此脆弱以至于不能受到任何伤害和摧残,他还太弱了,过于弱小,所以面对自己的创伤事件的时候都必须要在理性的保护下才能稍稍触碰到那一些痛苦。
豁然开朗。
如果从人的二元性来看就是这样,一方面过于弱小一方面过于强大,所以会有很多失衡。涂老师告诉我,我在理性上施加了很多哺育,他已经够强大了,所以她希望我慢一点,轻一点,对自己不要那么狠,不要直接切断自己的情绪,如果是痛苦就,慢慢地去感受一下,去感受一些这样痛苦的情感,有些东西是一定要去走过的。然后在感受完痛苦的情绪后也一定要对自己好一点,而不是用宏大的目标和任务去代替自己内心的情绪感受,和朋友喝酒,去旅行,去追寻自己喜欢的都是好的东西,能让自己的情绪情感成长起来。
能理解自己二元性的不均衡应该是我学到的又是很重要的一课,至少我现在能理解自己身边那个叫情绪的小男孩是需要照料,需要理解也需要关心的,这份工作是必须要交由我自己来完成的,去爱自己的意义对我而言,目前而言,就是去拥抱我自己的这份情绪。涂老师说我的理性足够强大地去保护我自己,所以现在就要尝试放开我自己去让情绪去慢慢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