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阿倩
图片|阿倩
首发公众号:阿倩说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们习惯性地将“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挂在嘴边。前不久网络上流传了一个视频,在某个店内,一桌人庆祝生日欢声笑语,一桌人扯皮推诿不欢而散,还有待在原地围观的人们流露出“呆滞”和无计可施的眼神。仅仅在几分钟不到的时间内,发生了如此戏剧性的场景,可以说,这为证明“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提供了生动的证据。
我不否认,即便你我他生活在同一个城市,早晚通勤乘坐同一辆公交,是住在隔壁或对门的邻居,亦或是共处同一个时间和同一个空间,我们都会与不同的内外在世界发生碰撞和交融。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你我他其实都囿于包括情感、世俗、公理等在内的庞大的人类文明体系。或者再简单一点表达我的意思,这里举一个例子,不管是领导者、科学家、企业员工、工人、农民、学生和自由职业者,不管是唯物主义者还是唯心主义者,面对病毒的攻击,都会表现出本能的害怕和恐惧。看不见的病毒会以透明的方式穿透国与国,城市与城市,人与人之间的边界,站在掩埋倒下的生命的泥土上,向人类的命运面目可憎地发出挑战的叫嚣,编制激发人类共通情感体验和力量的神经网络。
剥开网络世界建构的华丽外衣,用放大镜靠近别人的生活,接近、了解和熟知,在无数种昼夜厨房与爱的背后会发现共通的感性、情绪和对生命的思考。我们享受着同一个宇宙的星空浩瀚,也享受着来自同一个太阳的阳光普照,因为失去、背叛和孤单而哭泣,还会为爱、靠近和阳光而欢笑。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每一个体其实都并不完全孤独。
我不是要与“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的论调争辩出个所以然来,我其实害怕的是在这种思维映射下,人与人之间会变得更加冷漠、疏远和隔离,忧愁的是“弱肉强食”竞争规则下,弱势群体的声量淹没在众声喧哗之内,恐惧的是撇开同理心挑起不同“世界”血雨腥风的斗争 。
寒窗苦读攀爬学历,朝九晚五谋求生存,各式各样的生活模式下,大抵不过是苦涩艰辛的日常让人蜷缩流泪,柔软又坚硬的确幸构筑生活的浪漫本质,我们期待在爱与被爱中获得力量,在内省与向外交流中实现救赎,在个人的朝圣之路上抵达最终的归宿。
你我他是时代洪流中的一颗沙砾,也是编制彼此独特人生的重要线条;是历史翻页中的一闪而过的一瞬,也是创造人类历史的能工巧匠。我们渺小又孤单,同时我们伟大又热闹。
我很认同鲁迅先生的话,“无穷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和我有关。”
远方的你或许在流泪,远方的你或许会无助,远方的你或许扣问活着的意义。但我们彼此感知,我们构成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