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们家有一棵山楂树,这句话让我想到了鲁迅先生的那句“我家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另一株也是枣树”。跑题了。回到我们家的山楂树。山楂树不在我们家院子里,也不在我们家门口。在我们家的田地里。田地里可能种花生,也可能种小麦,或者是其他的东西。
山楂树不是文学作品中的歪脖子,而是三叉,这三个叉又不是均匀分布,刚好中间的叉子是靠背,两边的叉子是扶手。坐上去舒服极了。可惜我那时候个子太矮了,上不去。但是可以跳下来。那时候可能是六七岁的样子吧。我爷爷把我抱上去,他去种地。然后我在上面待一会儿,觉得无聊,又跳下来。在树下玩一会儿,想爬上去,就爬不上去了。再等着爷爷把我抱上去。这么小的事情,在我记忆中记了好久。后来山楂树就砍掉啦。
我自小就喜欢吃糖球,就是俗称的冰糖葫芦。酸酸的,但是我爷爷不喜欢,因为他牙少,觉得糖球太酸了。赶集的时候,别家的小孩可能喜欢烤肠,鸡排什么的。我喜欢糖球。卖糖球的老爷子有点做生意的小奸诈,如果你买两块钱一支的糖球,你给他五块钱,他就极力推荐你再拿两支。总之,让他找钱还是很费劲的。老爷子去年(2019年)我还见过。算了一下他卖糖球也有二十多年了。
还让我记忆深刻的一件事是,有一年,山楂成熟的时候,爷爷说“过年的时候咱们做糖球吧”。我当时虽然开心,但是没有放在心上。后来过年的时候,有一天,爷爷竟然熬了一锅糖汁,真的做了一堆糖球。糖球的杆子好像是大扫帚的枝杈,也可能是树枝削出来的。这些小细节我已经不记得了。做了很多很多,放在室外平方(晒麦子的屋顶称为平方,跟平房不同,没有门,这是我自己的理解)里面。一直吃到春天,糖都化了。真是很幸福啊。
那时候也没有去核之类的操作。都是一边吃一边吐核。不过我跟爷爷都不吐核,吃西瓜也不吐籽。看起来一点也不精致哦。今年(2020年)十月跟好友去浙江杭州,碰到了一个迷你糖球。葡萄,草莓都有,每一只糖球上面只有两个水果。售价25元5只。吃起来糖分有余,酸味不足。很容易就腻了。这个价格也有点偏贵,当然主要应该是杭州本地房租和人工的费用。后来看网上说,有的地方只需要8元就可以买5只了。
还有一次在山东济南买了一只冰糖苹果,超级大个,啃起来不是很方便。东北人聪明智慧挡不住,网上看到,有冰糖羊肉串,冰糖黄瓜,冰糖西蓝花,冰糖辣椒,冰糖大姜,冰糖辣条,冰糖月饼,冰糖鸡爪,冰糖QQ糖,冰糖无花果,冰糖饺子,冰糖棉花糖,冰糖面包,冰糖,冰糖方便面,冰糖海带。总之就是“万物皆可冰糖”。后来经过大家品评,发现在这些奇奇怪怪的冰糖产品中,最好吃的竟然是冰糖方便面,冰糖黄瓜,冰糖西蓝花。其中冰糖方便面嘎嘣脆,冰糖黄瓜和西蓝花吃着比较清凉、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