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我过去的那些、看起来像哲学和艺术的难疑,并非从学会“为什么”开启。
我想起我忘掉的孩童色的美丽,是因为刚才的、好久不见的痛悸。
这裂痕应该有个契机,
好像是刚才的网络小说里的一点语气。
它原来也许想不到我会这样轻易,
另写了许多思议。
我想起小时候的美丽,
在小小的记忆里小小的王国里小小的树杈里小小的鸟窝里小小的小鸟蛋里。
把小小的鸟窝送给小小的自己,
小小的自己把一个小小的鸟蛋,举起;
小小的自己把另一个小小鸟蛋,举起;
小小的自己把另一个小小鸟蛋,举起……
小小的自己把一个个小鸟蛋、掷地,开心不已。
小小的自己,听到鸟爸爸鸟妈妈扑扇围绕叽叽,也觉得他们是在,开心不已。
小小的自己像是一只恶鬼,开心不已。
我刚才,从前胸刺穿后背、叫背脊拱起的悲悸,应该不是我本意。
我本意要开心不已,反而却痛哭流涕。
我痛哭将流涕,却发现一个深处夜的清寂,
血液上冲头脑、变成眼泪的清寂。
——我是一只恶鬼,有过许多坏毁。
我操作情绪的机器,没有几次不够称意。
只是偶然有些孤寂,不服从我命令的就把它抛弃。
我已经觉得我不会悲泣,我好久好久没有过哀涕。
我以为我要变成机器,全心全意,要开心不已。
原来我以为,只是有些难疑,解决以后不必,再问问题。
原来被我抛弃,只是藏回心底,情绪有时不能抗抵,轮到他就呐喊倾溢。
原来真正的记忆,不会被忘记,如同孤寂也自以为不会,被孤寂。
原来我是一只,该死恶鬼,不会满意、也会带着,许多很多的杀害,
许多很多的坏毁。
我想我是一只恶鬼,我应该有许多愧昧;
如果要我去偿罪,那么多半、却是不会。
死亡也不是我要赎罪,我是一只不灭恶鬼,死后也会,有许多很多坏毁。
我不把没意义的事,当作忏悔,沉默也不应该被销毁。
我知道忘掉是个“好”法子,也是我一直粉饰的样子。
2015.12.26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