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问西东1·写在前面

很喜欢《无问西东》这部电影,甚至把几个片段录下来,放在手机里,在迷茫的时候,无力的时候,焦虑的时候,放出来给自己听。

如果能找到同名的小说,不同名也没关系,只要是电影里的故事就成,我一定会第一时间把它读完。电影里的经典台词,只要看到、听到,就会瞬间想起当时的画面,似乎得到了力量,觉得生活值得,挫败也美好。

记得去年有一段时间,晚上和假期都上课。每天下班很晚,总担心上课迟到。双休天也上课,一直没有办法休息。在极度困倦的时候就想,上课究竟是我想要的,还是我必须要的。但似乎一直没搞清楚,也没时间思考,只是每天被各种进度和节奏推着向前。

有时候想要遵循自己的内心,可是自己的内心究竟想要什么,竟一时半会儿说不清、道不明。好像什么都丢不下,又好像什么都不想要。记得有一天终于逃课了,意外的是,竟然没有丝毫的负罪感,还暗自得意,甚至还在大街上闲逛了许久。在街上逛的时候,脑海里一直循环播放着电影的一个片段,就是梅校长为学生吴岭澜解惑的一段对话。

梅校长问,你的物理学是不列,而国文、英文都是满分,如此天资,为什么不学文科而偏要念实科?

吴岭澜说,我只知道最好的学生都读实科。不管我将来做什么,在这个年纪读书、学习都是对的。我何用管我学什么,每天只要把自己交给书本,心里就有种踏实。

梅校长说,可是你忽略了一件事,真实。

人把自己置身于忙碌当中,有一种麻木的踏实,但丧失了真实。你的青春,不过只有这些日子。

什么是真实?

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做什么,和谁在一起,有一种从心灵深处满溢出来的不懊悔,也不羞耻的平和与喜悦。

我当时逛街,看到街边的火锅店冒着氤氲的热气,看到夕阳西下回家的路人,看到熟食店里刚刚出笼冒着热气的馒头,面不是很白但很好吃的糖三角,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那时觉得其实也不需要太多的钱,不用一天到晚不着家,日子就这么踏踏实实、粗茶淡饭也可以过。

可是时过境迁,终日仍然奔忙劳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盼望假期,盼望休息,盼望单纯,盼望宁静。于是,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要把这部电影还原成文字,希望在还原的过程中深入探讨自己一直纠结,一直想要搞明白的问题。

此前还原过两部电影。那时因为好奇,觉着好玩,就不管不顾地写了。完成的时候,也很开心,甚至似乎得到了更多。

现在,要还原这部电影,有了目的,也有了压力。觉得这件事不再简单,电影里有四个不同时空的故事,故事之间又有着某种精神的传承。这种若隐若现的联系,不知道如果还原,究竟以怎样的视角来写。

因为电影里没有一个贯穿始终的人物,所以没办法以第一人称的眼光再现。那是否仍然沿用福克纳的小说《我弥留之际》的手法,每一个小章节以一个人物的名字来命名?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落入了经验的圈子,虽然也还没有多少经验,但总是想要省力气,想要偷懒,想要按照熟悉的、习惯的方式来做事。

没想到这一次的开始竟如此艰难,迁延了一段时日,想要还原的念头依然挥之不去。

那么,什么不难呢?石头滚下来,就把它再推上去,没什么好怕的。这次索性在天河里放马,随性一回。看见什么,想到什么就记下什么。

可能,写字这件事情,首先得要有一种不吐不快的冲动,写出来的东西先要能感动自己。至于才华,技巧,没有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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