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小宝去上课的路上,哥哥弟弟又生了矛盾,哥哥厌烦的不要弟弟走在他后面。弟弟一脸委屈又呆萌的样子。我跟哥哥说,以前弟弟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你总是盼着他以后跟在你身后,追着叫哥哥,哥哥,现在却烦的不得了。哥哥有点不好意思,我们聊起了更多那时候的事。
弟弟接着话问:那时候妈妈的身体好吗?膝盖疼吗?我答:那时候还好,只是现在人年龄大了,就像机器一样也是会坏的。弟弟说:你可以换啊!我一楞,问他要怎么换。他告诉我,你死了,会重新开始,不就是新的你。弟弟一向纠结生死问题,我没有接话,只是应了一句。而他却继续想象着,婆婆又生了你,你又生了我。我突然意识到,若死亡之后是另一种新生,我们也不再会是母子了。
我刚说出口,与小宝四目相对,他眼睛红红的,尽是失落,不舍,而且表示难以接受。自己喃喃念到,我的妈妈就不是我的妈妈了,别人会成为我的妈妈了,我的爸爸也不是我的爸爸了,我的爷爷奶奶,公公婆婆都不是了⋯
被他的伤感情绪影响了,担心他一直纠结这个问题,我淡淡地应了几句,安慰他并转移了话题。
我常常觉得人的一生,这几十年,可能不多,但也挺久的了。却没曾想过,什么一生,几十年,这些听起来好像还是有些日子的时光,我们真正相处的时间有多少,真正有效相伴的时间有多少?其实,不必去深究,计算具体时间了,只要稍微回顾下一天的流程也都心明了。
而每天见面的几个小时里,还充斥着不满,责怪,伤害,争吵⋯真的不能再自欺欺人了。我们是最亲的人,也是最爱彼此的人,好好相亲相爱。因为这时光流逝的太快,我怕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