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海市公交的历史

        我是一个土生土长的上海人，据我查阅到有关于上海这座城市的公交发展历史资料以后才得知，像我所在的城市上海市，第一条公交线路开通的时间是在光绪三十四年二月初三，即1908年3月5日，它是属于一条有轨电车车道，线路总长6.04公里，起始地点是在“静安寺（路）”，即现如今静安区的“南京西路”，它的终点站是“外洋泾桥上海总会”，即现如今“上海外滩华尔道夫酒店”的位置。

        这条公交车道是由“英商电车公司”开发的，据说尽管英商电车公司在当年通车之前的2月6日起就把广告做，广而告之大肆宣传，在大街小巷内贴满新式电车的宣传画。不过，在第一辆有轨电车上只乘坐有24个人，而且绝大多数是外国侨民，很多国人只是在马路边上看看而已，并不敢上车。为啥不敢上电车呢？！只因当时的国人还比较落后愚昧，对于新生事物及外面世界并不十分了解，总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加之又有很多国人在一旁大肆宣扬，说道：“电车不能去坐啊，上面有电的，不但会触电，而且还会电死人哦！”……一直到第一批乘客下车后，大家才发现，原来坐电车不仅不会“电死人”，而且其行驶速度很快，【备注：对于当时而言。】乘坐也十分适宜。

（二）：和公交有关系的上海方言俚语

        就在我所在的城市上海市，在许许多多的沪语方言俗（俚）语当中，亦和“电车”是有一定的联系的。为什么老上海人喜欢用这些“电车”俗（俚）语，而不是用“汽车”俗（俚）语？！还是因为在当时虽说“汽车”比“电车”先引进到中国、上海，但是“汽车”只不过是极少数人的交通工具，“电车”才是绝大多数人的交通工具，况且在当时绝大多数的上海老百姓，最早乘坐的是电车，而不是汽车，又显得比较亲切，所以就会产生许许多多和电车相关的沪语方言！

        譬如说：今天自己要是用两条腿脚走回去，叫做“（乘）11路回去”；今天要加班加点工作，要很晚才能回到家里，叫做“开夜车”，要是在自己的“额骨头上布满抬头纹”，叫做“有轨电车”……

        除去我在上段文字当中所举的一些例子以外，就不妨让我再一次来举几个这个方面的例子，以便就可以更加好地说明这种情况。

        还譬如说：某个人在和对方闲聊的时候，说话说得豁边、离（跑）题时，叫做“开无轨电车”。在过去的上海滩，不管是无轨电车，还是有轨电车，在电车的最顶上全都有两条长长的辫子，也只有通电才可以开车。假若辫子一翘、斜歪掉以后，就表示没电，车子也就难以开动的，形容到一个人身上时，就叫做“翘辫子”－－死人……

（三）：家父印象当中的上海公交车

        家父陆吉良出生于20世纪40年代的中后期，被大家称之为“40后”，在其本人撰写的个人回忆录中，记录有这样的一段故事。

        他在文中书写有这样的一段文字，说自己的家住在浦东地区最东段拥有800多年历史名字叫做“高桥”的古镇上面，自己的父亲陆俊德，【备注：我的爷爷。】则是在市区原南市区十六铺果品公司上班的。在当时来说吧，在浦东地区则是没有公交车的，也是不通行公交车的，在通常情况下来说吧，如若是需要外出工作或办一些事情的话，就要依据路线的远近来考虑出行方式，如若说路程比较近的，就依靠自己的双脚走，路程比较远的话，在当时唯一的办法只能是骑自行车，爷爷就是靠骑自行车上下班的，基本上是一个星期才能回来一次。

        不仅是如此哩，父亲在文中说到过这样的一件事情，在他读小学的时候，每当一到放寒暑假的时候，爷爷便会带他到工作单位去玩，出行的方式是这个样子的，先要从家门口骑自行车至陆家嘴，从自己家门口到陆家嘴的行程大约是在30公里，且是一路骑行到底，途中是不停下来休息片刻的，若是停下来休息会耽误上班时间，全凭爷爷当时年轻精力旺盛，骑到陆家嘴以后再摆渡过江到黄浦江的对面。

        在那个时候，若是浦东地区的人，有事情一定要到浦西去的话，既没有一条越江隧道的；也没有一条跨江大桥的；更是没有市轮渡、大中型轮（摆）渡轮船的；唯一的方式也只能是乘坐一些木制的“中小型舢板船” 摆渡到黄浦江对面，如若是今天有遭遇到天气不怎么好的时候，还遭遇到一些大的风浪时，就会上下左右不停地摇晃。

        家父在文中还这样写道，时光一直要持续到1956年的3月份，才新开辟一条由高桥镇沿着黄浦江行驶的公共汽车线路，它的名称叫做“81路”，线路是高桥至陆家嘴，高桥镇终点站的站点，大致就设置在现如今“育民中学”的附近，陆家嘴终点站的站点，大致也就设置在现如今陆家嘴西路的附近，高桥镇也总算拥有一条公共交通。

        最后父亲还写道，新中国成立以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因为国家极其缺少石油，不能开烧石油的公交车，纷纷改制用煤球或煤油烧制的公交车，“81路”公交车也是不能例外，同样也是如此……

        我至今都十分清楚地记得，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81路”公交车一直以来都是上海滩最长的一条公交线路，这个纪录至少保持有三四十年之久，它的单趟行程要开一个多小时，一直要到上海的黄浦江上开通越江隧道和跨江大桥后，才被其他的公交线路取而代之。

（四）：我所认识的公交车车型

        我出生于20世纪70年代的末期，被大家称之为“70后”，由于个人比较愚笨的缘故，懂事与记事的时间比较晚，我最多只能记忆到实足六岁的人事物情，之前的人事物情，我全都是一概不知的。

        也就是从这个时期开始，我初步认识两款公交车，第一种是短款的公交车，其颜色有“绿”“浅蓝”“深蓝”这三种，有两扇门；第二种是长款的公交车，有三扇门，其颜色有“绿”“浅蓝”“深蓝”“橘”色的四种；等过三五年以后，让我全部都弄明白，这两款公交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有两扇门、短款的公交车，是“上客SK640型”的公交车，有三扇门、长款的公交车，是“上客SK661F铰接型”的公交车，这款车又被上海市民亲切地叫做“巨龙车”。

        “上客SK640型”的公交车，一般都是行驶在郊区的线路上的。记得在我读小学的时候，家父是在县城上班的，也同样是每个星期只能回来一次，每逢一到放寒暑假期间时，便会带我去他的工作单位玩，乘坐的就是“上客SK640型”的公交车，若是没有记错的话，每个星期一的早上七点左右出门，他们单位还有食堂，午饭时间规定在11点半以后，等到工作单位时，离吃午饭的时间最多还有一个小时。

        “上客SK661F铰接型”的公交车，一般都是在市区行驶的，或者是行驶到市区去的，还有一款外观与之相似的公交车，带有两根长长的辫子，型号是“上客SK561GF”，带有辫子的公交车是电车。

        对于“上客SK661F铰接型”的公交车而言，有什么是让我感觉到最为深刻的印象吗？！这个自然也是有的，让我感觉到记忆最为深刻的－－自然就是属于“香蕉椅位置”，我想说的就是，但凡是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个人或人群，是绝对听不懂何谓“香蕉椅位置”的含义的。由于当时这款“巨龙车”是由两节车厢组合链接而成的，因为在两节车厢的链接处，【备注：类似于关节处。】按照车体的样式，会安装有一排带有弧度的长条形座位，由于座位的形状类似于一根香蕉，故而得名为“香蕉椅位置”，由于这排座位在车身的“关节处”，每当车辆在左转弯和右转弯的时候，“香蕉椅位置”便会随之发生轻微的“运动”，对于那时的小孩子们而言，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故深受小孩子们的喜爱。不过，由于“香蕉位子”背后的篷布下方，有一个开口的大空当，而空档下面就是大马路，绝大多数的小孩都被大人（长辈）教育过，说是极其危险，不要去坐，很容易掉下去。

        我听家父说过这样的一个故事，在那个时候，父亲的同事在上班期间，要去其他单位交接接洽业务，当时是没有自备车和出租车的，出行方式只能乘坐公交车，其本人就坐在香蕉椅的位置上，由于太过于舒服，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故而就睡着，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掉落一只极其重要的黑色皮包，估计是从“香蕉位子”背后的篷布下方、一个开口的大空当处掉落的，里面有许多重要的文件、凭证与单据，那时还没有电脑，这些重要的文件、凭证与单据，要花费一两年的时间才能全部补齐，因为这个疏忽，单位最后只能开除这名员工。

        原先所有的座位都是软座带皮套子的，后来把软座带皮套子的座位，通通都改成黄色木板硬座位的，伴随而来的是，香蕉位子一律被取消掉，原先若是坐在香蕉椅接头的位置处，最让人担心的就是车辆在转弯的时候，翘起的二郎腿容易踢到别人，改制后就没问题。

（五）：我印象中20世纪80年代的上海公交车

        “上客SK640型”公交车，只有一名售票员，售票员在后门，“上客SK661F铰接型”和“上客SK561GF”公交车，有两名售票员，前门和后门各有一名售票员。上述三款公交车的发动机，就在驾驶员的旁边。也正是因为这三款公交车的发动机，就在驾驶员旁边的缘故，每年到入夏季节时，呼呼发烫的发动机，热得让驾驶员难以忍受，不仅是难以忍受的，还要浑身不停地冒汗，时不时地用毛巾嚓嚓汗。

        既然是有说到售票员的话，不得不让我想到这样的一件事情哦，这件事情就是－－我曾经看过一部拍摄于20世纪90年代的经典电影，电影的名字叫做《股疯》，里面的主演就是表演艺术家潘虹。她把上海女售票员的“泼辣”“利落”“仔细”和“善良”发挥得淋漓尽致。从前不像现如今，科技也是属于不怎么发达的，是没有什么报站器的，不管是男性售票员，还是女性售票员，靠的就是自己的一副好嗓门，他们或她们都是大嗓门的，快要到进站的时候，要一路哇啦哇啦地报出公交站站名来的，拉开车窗小红旗“帮帮帮”不停地去敲打着车身，呼叫行人和自行车快点避让，若遇到火气比较大的售票员，行人或骑自行车的人，拎不清爽、没有注意到避让，抑或是避让不够及时，还会招来一顿斥责，在有些时候，彼此双方说不定还会因此而不免要引发一场大大小小的争吵，但凡是提到以前的售票员时，最易想到的上海闲话就是“吵相骂”。【备注：“吵相骂”就是吵架与骂人。】

        在过去的上海滩，所有的电车都是无轨电车，它是有一个缺陷的，有许许多多的“架空线”密布在空中，若是从城市景观角度去看，上海滩的上空就好像一个个“蜘蛛网”似的。它还有另外一个缺陷，就是极其容易“翘辫子”，尤其是在转弯、调头的时候。小时候去市区走亲戚、游玩的时候，马路上经常会看到驾驶员和售票员下车，拉拽那两根长长的“辫子”，在车厢里，乘客们只要听到“哔”的啸叫声，就会发出一阵“哦哟、哦哟”的叹息声，知道电车又在“翘辫子”，也不知何时才能恢复正常，其中自然还夹杂着一些抱怨。现如今因科技进步，发明一种新型的电车，既不用轨道，也不用架空电线，依靠的就是大功率蓄电池，只需到指定的充电站充电就能继续行驶。

        在当时，售票员有四件法宝是永不离身的，它们分别就是红底白字“慢字旗”、白颜色帆布“票袋”“票板夹”和“票钳子”。

        “慢字旗”的作用是：每当到快要进站的时候，既是为了提醒候车的乘客要注意遵守秩序与安全，也是为了车辆在转弯或变道时，告知行人、骑自行车的人和其他往来的车辆，要时刻注意避让哦！

        在通常情况下来说吧，售票员始终将“票袋”斜背在自己的肩上，里面分有好几个夹层，可以放置“车票”“钞票”“票板夹”“票钳子”等等。现如今在部分有人售票的线路上，售票员还会将便携式手持POS机放置于其中，“票袋”真可谓是售票员的“百宝箱”。

        售票员在工作（值勤）的时候，会将车票夹在“票板夹”上，还会在每张车票上约上一个小角，在售票时再撕下车票，这样去做为的是避免多出或少出票。有很多售票员在出票之前，还会用手指蘸一下，置于票板上的湿海绵，可保证出票数的正确无误。尤其在多级票价的线路上，票板夹为售票员工作提供很大的便利能提高工作效率。

        “票钳子”的形状如同过去的剃头推子一样，你别看它个子娇小，有着极大的作用，售票员在出票之前，用票钳子在车票上与乘客上车站点相对应的站级号上打个洞，以此来标示出乘客上车的站点。若是遭遇到有查票员在查票时，可以根据乘客下车的站点、车票上打洞的站级号，以及所对应的上车站点，便大致可以计算出乘车的距离，并严格的加以核对，以此来推算出乘客乘车的距离，是否是与票价吻合的，若彼此间是不吻合的、有逃票的嫌疑，则需要加倍的补票。

（六）：在过去，乘坐上海公交车的情形

        上海这座城市，一直以来都是属于特大型的城市，时间至少在20世纪90年代的初中期以前，人口的流动数量，是来得比较多的，所以说在公交方面的压力也挺大的。公交企业只为了能够多多去承载乘客，还为了缓解上海特大型城市人口众多、乘车比较困难的这个问题，上海客车厂就研制出一款“上客SK661F”铰接型的公交车，它是属于一款改进类型的公交车，车辆的长度为16.55米，宽度为2.45米，高度为2.94米，车内设有19个座位，载客人数最高可以达到166人。

        在20世纪90年代初中期以前的上海这座城市，要是采用沪语方言闲话，还要是只能去挑选一个字的话，只需要采用这个“轧”字就可以形容上海的公交车，这个“轧”字的沪语方言读音为“gá”。但凡是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没有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个人或人群，他或她是没办法体会到什么叫轧，到底能轧到怎样的一种程度。

        上海人在每日的日常生活当中，是比较欢喜使用这个“轧”字的，到处可以看见有人在说这个“轧”字。又譬如说：北方话，或国语当中所说的“挤公交车”，到上海这座城市以后，就被叫做“轧公交车”；在国语当中的“人挤人”，到上海这座城市以后，就被叫做“人轧人”；国语当中的“交朋友”，就被叫做“轧朋友”，凡事种种真可谓是不胜枚举的，若要举例说明情况的话，我依旧还能寻找到很多的。

        因为这个“轧”字，所以就在那个时候，会有如下四种的公交车，它们分别就是“小站车”“区间车”“调头车”和“大站车”。“小站车”就是指需要站站停靠的公交车，相比较而言，就是属于来得比较少的。我至今为止还能去记得，有一次和家母倪榴珍去上海玩，家母同事的先生也和我们一起等乘公交车，他需要乘坐四站路去上班，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来得都是大站车没有小站车，加之时间又不允许他再等下去，只能先乘坐大站车，坐五站路再往回走一站路。

        还是因为这个“轧”字，上海人发明有一句上海俚语，叫做“轧死老娘有饭吃！”特别碰到早晚上下班高峰的这个时候，在公交车站上挤满很多的人，基本上可以说就是属于人山人海人满为患的，每当有一辆公交车慢慢地进站快要停靠在车站站头的时候，是不需要多去言语一些什么的，自然而然就会有一大帮子的人，紧跟着公交车辆一路小跑步，等到车子停稳当打开车门以后，就会看到这样的一幕场景，这幕场景就是－－还没有等到上面的乘客先下来的时候，底下一帮子的乘客就会抢先一步，“轰”地一下子往车上涌去，要下车的乘客，还需要先提前一站路，从车厢的里面轧到车门口，要不然等到快要到站以后再下车，必定是轧不出去开过头的，也是没有办法下车的。为此，还做过一项新规定，乘巨龙车，前后门只上客，中门下客。

        在那个时候的上海人，每一次在乘坐公交车的时候，尤其是在早晚高峰时刻，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种举动呢？！既为的就是做到上班尽量不要去迟到，还为的就是等到下班以后，能够早一点点回到自己的家里买汰烧，在那些上班的日子里，就好像在冲锋打仗一样。

        还只要是有经历过这个时期的个人或人群，有这样的一幕场景在脑海当中，始终都不会去忘记掉的，可以说是属于永生难忘的。我也同样是如此的，全都是因为作为70后的我，也有经历过此事的。

        就在那个时候，在早晚高峰乘坐公交车的时候，只是为了能够顺利的轧上公交车，可以说什么也是不管不顾的，不仅是如此哩，依旧是在那个时候，上下班乘坐公交车时，也包括走路到公交车站、等候公交车的时间，全都计算在内，加起来起码也要有三个小时的时间，而且像这样的一种情况，也是属于比比皆是每天都在上演的，要是遭遇到堵车的话，再增加一个小时，也是很有这个可能性的。乘坐公交车去上下班的各位乘客们，还会采取像“吊车”这样的一种办法与形式哩，硬是不让公交车发（开）动，所谓的“吊车”指的就是：乘客的一只脚在公交车车厢的里面，另外一只脚在公交车的车外头。

        仍然在那个时候，在不少的公交车车站的上面，还有那些佩戴红袖章、维持（护）次序的老爷叔和老阿奶，在红袖章的上面，还书写有两个白颜色的大字“纠察”，他们或她们会不停地维持（护）着交通秩序。这些人还会专门帮助售票员一起去述说两句最最经典的话语，第一句说道：“上一步啊，大家再上一步啊！”第二句就会来道：“上弗上就等一部吧，后头个车子马上就要唻啦！”【备注：第二句话就是说，挤不上公交车的话，再等一部公交车，下一辆公交车马上就要来了！】不管是佩戴红袖章的老爷叔和老阿奶，还是乘其他公交车的乘客，就会帮一个忙，拼老命把最后一个乘客托上去关上门开车。

        据晓得并熟悉老上海公交历史的老克勒说过，上海滩最最轧，也是最最风光的公交车，还是要数行驶在淮海路上的26路巨龙公交车，它的终点站也是经历过多次变化，一度曾是在“柳林路”上，它还到过“光明中学”对面，在上下班高峰时，发车间隔只有45秒哦！

（七）：乘坐公交车的变化又会有哪些呢？！

        在20世纪90年代初中期以前的上海这座城市，每次乘坐各路公交车的时候，我听到男女售票员们，除去要不停地扯开大嗓门报各式各样的公交车站站名以外，公交车售票员们说的最最多的话语，恐怕就是有如下的三句沪语方言闲话哦。这个三句沪语方言闲话分别就是：“各位乘客（同志）们，上车请买票，月票请出示！”“车辆马上就要打（转）弯勒，请各位乘客（同志）们拉好扶手，当心畀摔一跤！”“请有得座位个乘客们，让一只座位畀老弱病残孕及怀抱婴儿者！”

        不怕大家笑话，我在这段文字当中，会把真实的自己给撰写出来，我和父母辈家里同辈的小孩子，去做一个对比与比较的话，自己从小到大就是属于一个比较愚笨的人，虽说是如此，我还爱好听听我所在城市的独脚戏、滑稽戏和北方相声，在北方的相声当中，有不少的贯口段子，在独脚戏和滑稽戏当中，也同样是有不少的贯口段子的，在相声的各种贯口段子当中，在其中比较有名气的还是要数《报菜名》，家父陆吉良和家母倪榴珍为锻炼我的说话与记忆方面的能力，便要求我像相声演员说《报菜名》一样，去学着去说说各位售票员所说的话语、报个站名，可以先从自己最为熟悉的公交车线路开始，从起始站一直说到终点站，而且来回的线路都要熟悉、都要学会去说说，还说到，不会不要紧，可以一遍又一遍地去说，一直到全都会为止。

        同样就在那个时候，还在上海市公交系统，则是有这样的一个统一规定的，但凡是身高只要是超过1.2米以上的孩童，1.2米的孩童也同样是要包括在里面的，全都是需要购买车票的。当我也要购买车票的时候，距离外婆张榴妹家的路程有十七八公里左右，【备注：包含步行需要走大约三四公里的路。】车票价格是贰毛钱一张，没过多久车票价格就翻一倍，涨到肆毛钱一张，外婆的家正好在整条线路的一半，若是坐到底则要八毛钱一张，四毛钱以后又上涨到伍毛钱一张，坐到终点站要一块钱一张，去市区游玩，当时是没有“越江隧道”和“跨江大桥”的，只能来回乘坐摆渡船，当我也要买过江筹码的时候，起先的价格是，一个来回三毛钱，后来上涨到伍毛钱、一块钱……

        据我查阅到的上海公交历史资料以后，就获知到这样的情况哩，这个就是－－从1949年7月1日开始起，发售上海市区公共交通月票，公共汽车普通月票每张价格为9元人民币，优待月票每张价格为6.3元人民币，电车普通月票每张价格为8.40元人民币，优待月票每张价格为5.88元人民币……【备注：货币的单位价格一律被折合成为新的人民币。】等到1995年的时候，成人月票的每张价格是25元人民币一个月，学生则是半价票，即12.5元人民币一个月，除去ZX公交车外，全市公交车可随便坐，无需再去购买车票，那个时候的我在某职业技术学校读中专，也曾使用过一个季度的月票，为什么只有使用一个季度？！皆是因为当时的市政府做出过规定，全市取消公交月票。

        在1992年的时候，上海冠忠汽车服务公司成立，就开辟有以ZX打头的公交车。譬如说：ZX571路、ZX572路、ZX573路、ZX85路……上海弘华公交公司成立，同样也是开辟以ZX打头的公交车，还譬如说：ZX591路、ZX592路、ZX593路……而且还有一个规定的，乘客但凡是乘各类ZX公交车，就算出示有公交月票证，也要买最低价的车票。

        从1994年12月开始起，在徐闵线上试点发行公交本票，就是现如今大家口中所说的公交预售票，从那个时候开始，公交预售票代替了月票，进入了上海市民的日常生活当中，我也同样是使用过的，而且还使用好几年哩！它最初的面值是伍毛钱的，没过多久又推出面值为“柒毛钱”的，“柒毛钱”面值的公交预售票，主要是用于各类越江隧道公交车线路上的，以后又统一涨价，涨到一元钱一张，因为整洁的票面、方便找零从而深受乘客们的欢迎，而且每年都有不同的花样，有些单位给员工发福利的时候，也会发公交本票（预售票）。

        当“时光”这列列车迈入到1999年年底时，伴随着科技的不断进步与发展以后，“公共交通卡”开始问世，以后又陆陆续续地发行有各种类型的公共交通卡，预售票市场的份额开始逐渐地萎缩并减少起来，也就是从2010年1月1日起，停止发售公交预售车票，“预售票”这个词和过去的“月票”一样，变成为上海人一段难忘的记忆！

      【备注：①：文章为作者原创；②：各类和老上海公交有关的图片均来源于网络上；③：万分感谢原创图片。】

        杜老倌侠客居（陆伟）写于2018年08月03日星期五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