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解,每章一读。
文:
曾子再仕而心再化,曰:“吾及亲仕,三釜而心乐;后仕,三千钟而不洎1亲,吾心悲。”
弟子问于仲尼曰:“若参者,可谓无所悬其罪2乎?”
曰:“既已悬矣。夫无所县者,可以有哀乎?彼视三釜三千钟,如观鸟雀蚊虻相过乎前也。”
注:
1洎:借为“及”。(马叙伦说)
2无所悬其罪:意指无所系于禄网。
解:
本章讲曾子心有所系。
曾子再次做官时,俸禄丰厚本该高兴,却因双亲不在而徒感悲伤。有人就觉得曾子摆脱了福禄的牵累。孔子不认同。如果当真摆脱了,就不会有什么悲伤的感情。确实也是,这悲伤来源于双亲不在和俸禄丰厚的反差(“子欲养而亲不在”),后者的确对曾子有所影响。弟子见解的出发点应在于曾子着眼于孝,而不看重禄。再进一步,曾子心有所系更多指对双亲的牵挂,这一点他难以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