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也潇潇,人也萧萧
雨已经住了,图书馆后楼四楼最边上的窗子开着,凉风不停地往里涌,不幸的是我后背正首当其冲。
虽然已在图书馆埋头了三个多小时,但想到下午炳勇老师的中国古代政治制度史终究缺席,不免感到遗憾和惭愧。可炳勇老师一向是大度的,上课从不点名就是铁证,因此我这次缺席他也是不会在意的。
下午读了些什么呢?
耐着性子翻了几十页《国家教师资格考试·教育知识与能力》教材,教材向来枯燥无味,而我又意兴阑珊,怕是读的东西要从左眼进右眼出,我的学习动机也是非外在近景动机莫属了。那几个人名也是难记,只对关注儿童的杜威有些许印象,至于夸美纽斯、赫尔巴特等新面孔,只能日后慢慢识记了,就更别提什么《大教育论》《普通教育学》《教学与发展》《教育过程》等著作了。
临近秋天,天气转凉;已是傍晚,天气更凉;暮雨初歇,更是凉上加凉。此情此景我的内心便更加忐忑了:幸运女神向来是不青睐我的,近来的种种测试与考验也是凶多吉少,而我又吃不了苦不肯努力,以后肯定也是多灾多难命途多舛了。
晚风吹着我的脊背,本就只着短袖未穿外套,怕是真的要着凉了。
且别想那些晦气的事说那些丧气的话。
读到了鲁迅先生的日记,
七月三日
晴。
热极,上半天玩,下半天睡觉。
……
先生日记与我的日记竟惊人的相似,足见我与先生是心有灵犀,若先生仍在世或我早出生一个世纪,恐怕先生会认我为莫逆之交。唯有不同的就是我在日期与天气中间添上了周几,顿觉有些画足。倘我以后扬名,日记公开于众,“某月某日,周几,晴。无事,上午打游戏,下午睡觉……”也是十分有趣。
鲁迅先生又说:“独身主义现今尚为许多人所反对,节育也行不通。为赤贫的绅士计,目前最好的方法,我以为莫如弄一个有钱的女人做老婆。”(《新的蔷薇》)
先生的高见放到现在仍不过时,至今仍有许多“赤贫的绅士”通过此举而走上人生巅峰的,这些“赤贫的绅士”可真称得上是“吾辈之楷模”了,正在徘徊彷徨的王杨张尚之徒大可效仿。
啰嗦了这许多,肚子也饿了,迎着凉风凉气回寝,也是需要巨大的勇气,我该动身了。勇气我拥有的并不多,驱使我的动力除了乱叫的胃还会是什么呢?
会有其他的东西的,例如九点的赛尔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