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七日,17届高考第一天。
虽说远离高考两年,心中好似涌不出什么波澜,却仍旧细细看了遍全民瞩目的作文题,但也仅仅是闷热午饭期间零散谈资。
晚上九点多打了个电话给嘉如,没有接听。原本就踌躇着如此阶段的问候,也许会成为一种不必要的干扰,会是徒增的心理负担。过往一直叫爸妈不要唐突的打电话或是送鸡汤的自己也在这一刻显得冒冒失失。
高考,终究是刻骨铭心的疤痕,历久弥新。
晚些时候,已在深圳工作的吴敏胜这两天回来了学校,被他叫去夜宵。
好些时日没见了,发现其曾经虽矮却壮实的身形微有发福,肤色也渐深,原本就年龄超支的脸又多了点成熟,却未见有太多倦意,许是工作还算得心应手,也或许是这几天的休假回校好好的休息了番。
两个人两瓶啤酒四个菜,简单的叙旧瞎聊,沉闷的夜色里两颗沉闷的心。听着他讲工作的繁杂坑爹,苦恼日后的盲目狰狞,对有关系的那类同学的羡慕向往。先行踩踏在沉重现实面前的他对未来又还会有多少期待呢?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也只能苦笑应答,举着满杯的酒示意干杯。塑料材质的两个杯子在碰撞的瞬间便疲软下来,全然没有玻璃杯那清脆的回响,心中总有些不畅快,但又契合了这沉闷的夜色,也就作罢。
我不似他那些酒友,他也知道我不可能和他摇骰呐喊一醉方休。我只是一个老同学,老相识,豪言壮语说不了多少,有时间相聚一场,闲言细语的讨论却也无妨。我也道不出世故无聊的鼓舞祝福,相见相聚便是情义在,无所谓称兄道弟也无所谓弹泪相惜。我的处事便是如此,但也遭来好些不解,故我的朋友也不多,路走得也乱糟糟。或许有一朝会修养得更圆润吧。
干去三杯啤酒,好似再也找不着什么话题可以闲聊,毕竟所处的圈子已经是两个世界般的差别。以后的相聚也肯定是越发的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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