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约莫是4月底,那时候我在微信群里看到老师转发了一则大连海事大学出版社的招聘信息,岗位是数字出版专业编辑。我看了看详细信息,虽然岗位要求比较模糊,但与我的能力、就业取向基本符合,所以就投了简历。
没过两天那边就打电话来确认了消息,表示对我很感兴趣,希望我跟相关负责人谈谈,于是接着我就开始跟那边联系人沟通,对方叫孟冀,第一次电话跟我介绍说是数字出版部门的主任(后来知道他本是出版部主任,兼任数字出版部主任),我本科学校的校友。后来连续通了两三次电话,电话里提问了一些关于当下出版业的问题,感觉差不多的时候,约我五一之后去大连一趟,时间再议。我当时也没细想太多,工资的事情被他一搪塞就忽略了,后来想起不禁后悔,没好好静下心来考虑最重要的这一块。
5月2号孟通知我说4号可以过去,外加嘱咐我到大连后该走的路线,我思考那边办事还是很周到的,似乎也真有诚意。我随后买了3号晚上北京开往大连的火车票,第二天8点到站,时间和费用都合适。就这么约定好了见面。
5月4号那天,大连下着小雨。我顺利地找到出版社并在孟的带领下见了社长、正副总编等人,在办公室,他跟我谈了薪资,不到3000元/月,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打击,在心里连连叫苦,早该确定好薪资再作决定。我跟孟表达了意愿,希望工资这块可以有所提升,他答应帮我跟领导请示,不过建议我不要抱太大希望,并且劝慰说自己年轻刚出来工作时也不过是这点工资。
因为北京这边刚好有急事,所以当天下午办完事,4点钟我就赶去大连北站坐动车回校了。走之前特意和孟打了招呼,并希望等社里给出答复后通知我一声。
这一等待就是5天过去了,我心念此事,便9号又发信息去问,孟回复说这几天领导不在,让我再等等。3天后我在班级出游返校的车上收到他的消息,内容大致是原先要求的实习期6个月可以缩短到3个月,但工资水平无法变动,他也很无奈,虽然如此,我很感激他为此操心,并在后来的通话中答应他好好考虑,一周之后给他答复。
这之后第10天(5月22日)上午,我才给他确切答复,并告诉他学校需要签三方,他下午7点回复我,说明天跟社里说下,并跟我确认了三方的签署时间:必须在毕业前。
这之后再到6月6日,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沟通联系。由于8号是就业信息表填写的截止日期,6号上午,我再次询问他签三方的安排,他回复说今年社里招人统一要上报给学校,之后等社里再开会统一给予解决,让我等消息,预计这周出结果。我说可以,并希望社里能够先给我开好单位接收函,好方便结束毕业工作。孟5点多钟回复说因为下午一直开会,答应第二天给我落实。
第二天下午三四点钟孟给我发消息,告诉我原先商量好的6个月见习期减半无法兑现,强调这是学校要求无法规避,我出于保险起见再一次询问了见习期间五险一金等待遇条件,他在微信里简单作了回答,不过还是比较模糊,而且他似乎不愿意接我电话,好像一直都很忙,我第二天实在忍不住便在上班期间给他打了电话,他说话时总是支支吾吾,声音也很小声,完全不像头几次电话联系时那样不急不缓、声音清楚、热情主动,也许是手头有事不愿多说,我也不愿多耽搁他时间,只是告诉他我同意后来社里开出的条件,并请他尽快安排办公室和我走就业手续。
但第二天(周四)还是没有给我任何消息,我不想因为个人的事太多麻烦他,实际上老是这么拜托一个陌生人我也感觉非常难为情,便也没怎么催这件事,许是他太忙了。
终于到了周五这一天,我想必须要对这件事做一个了结,成功也好,失败也罢,不能再任其拖下去。上午我再一次给他发消息询问签三方的进展,结果他过去这么久还是没问,并说下午去找社长解决。之后叮嘱我最近有时间把网络管理的相关知识学一学,打算以后社里这一块工作暂时交给我来做,并强调这是他为我争取来的结果。我表示很感激他为我所做的一切,毕竟我们非亲非故,实在难得。不过我隐隐感觉到岗位工作以及待遇都在慢慢朝着对我不利的方向发展,便跟他重申了待遇问题,并且小心提问了变化的原因。谁知他表现出明显的不耐烦,不愿意告诉我整个事件变化的详细情况,最后放出狠话:实在不行你就另谋高就吧。
我再一次退让,表示如果待遇和之前岗位相同,只要社里准备好了我现在就可以把这件事定下。结果他还是不明说待遇如何,反而责备起我不该老是重复待遇问题。事实上,如果他能早点说清楚待遇,我也不会一次次厚着脸皮问清楚,可让人灰心沮丧的是,他到现在都没把待遇这件事说得清楚明白,如果自己忙,联系办公室跟我联系对接亦无不可。一番说教之后,居然让我再考虑考虑,等下周一再给他答复。事实是,我跟他确定能去上班的事实消息,光是微信消息就不少于3条了,他没有一次表示出积极促成的态度,这应该是慢慢腐蚀掉我耐心的关键原因。
我下午发消息耐心地跟他解释了问清待遇和要求的原因,并再次确认可以立马着手办理就业手续。
结果又是一通说教,并且认为我要求这要求那,看来我给那边也造成了不好的印象?我回消息说“要求这要求那,这从何说起呢?”接着我再发一条消息,明说电话沟通的意愿,表示如果他那边有难言之隐,希望尽早跟我说明(这样拖下去对我非常不利),最后录不录我都会表示理解,不会怨天尤人。
看来他真的是不愿意再深入沟通下去了,连发四个问句:你这孩子怎么看不懂我说的话吗?你还有什么疑问吗?我有什么难言之隐?怎么我越说你越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结果当然是:谈判破裂。假如排除对方故意排挤我的可能性,那问题只有可能出在沟通上,可当我回过头来再看聊天记录,我自认已经足够恭谨小心(或许我看自己不够客观)。
还是暂时记录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