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帮助员工梳理的同时,其实也是在不断推动自己想清楚,我也真的越来越清楚自己的职业驱动力,也就是Why to do。这一点对我的帮助很大,让我在日后的每一次职场变革与选择中,相对清晰地知道自己何去何从。在职场的起起伏伏中,迅速帮助自己回归当下,回归初心,也包括如何平衡家庭与工作。
而我的Why to do,很简单:
1.收入;
2.成长。
收入也就是财富积累,对于一贫如洗来到上海这个大城市的我,不管是为了家庭还是自己,都需要豁出去做财富积累,这是我在这里赖以生存的基础。而我能豁出去的只有自己,所以我的每一份职场选择都需要对收入有帮助,不管是短期还是长期受益。
成长其实是收入的基础,没有不断成长,就没有不断提升的个人竞争力,也就失去了职业安全感,更谈不上收入增加。所以我的每一份职场选择都需要对成长有帮助,这点至关重要。
我们国家的教育更侧重How to do,很多人对于想清楚Why to do是比较陌生的。所以想清楚已经跑赢了很多人,反而是有红利的,能坚定自己要走的路,心无旁骛,尝到甜头。
我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出发,但2008年的自己,并不知道管理上自己需要做些什么,也不是那么清晰地知道该做些什么?
2008年3月21-22日,我带着这样的困惑参加了徐子远老师的《新任主管管理技巧》公开课,那是我第一次作为一个嗷嗷待哺的学员在听课。
这门课在我听了至少不下3次,后来有了多年的管理经验后,我才意识到,第一次真的只是字面上理解了,每一个字都听得懂,也都认识,但实践上还是茫然失措。
但即使这样,这门课程依然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有了管理思维的种子。课堂中讲到了制度管人,人管事。那么什么样的制度是好制度?
徐老师举了一个例子,绝对是制度案例的经典:
18世纪末期,英国政府决定把犯了罪的英国人统统发配到澳洲去。
一些私人船主承包从英国往澳洲大规模地运送犯人的工作。
英国政府实行的办法是以上船的犯人数支付船主费用。当时那些运送犯人的船只大多是一些破旧的货船改装的,船上设备简陋,没有什么医疗药品,更没有医生,船主为了谋取暴利,尽可能的多装人,使船上条件十分恶劣。
一旦船只离开了岸,船主按人数拿到了政府的钱,对于这些人能否能远涉重洋活着到达澳洲就不管不问了。有些船主为了降低费用,甚至故意断水断食。3年以后,英国政府发现,运往澳洲的犯人在船上的死亡率达12%,其中最严重的一艘船上424个犯人死了158个,死亡率高达37%。英国政府费了大笔资金,却没能达到大批移民的目的。
英国政府想了很多办法。每一艘船上都派一名政府官员监督,再派一名医生负责犯人和医疗卫生,同时对犯人在船上的生活标准做了硬性的规定。但是,死亡率不仅没有降下来,有的船上的监督官员和医生竟然也不明不白地死了。原来一些船主为了贪图暴利,贿赂官员,如果官员不同流合污就被扔到大海里喂鱼了。政府支出了监督费用,却照常死人。
政府又采取新办法,把船主召集起来进行教育培训,教育他们要珍惜生命,要理解去澳洲去开发是为了英国的长远大计,不要把金钱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但是情况情况依然没有好转,死亡率一直居高不下。
一位英国议员认为是那些私人船主钻了制度的空子。而制度的缺陷在于政府给予船主报酬是以上船人数来计算的。他提出从改变制度开始:政府以到澳洲上岸的人数为准计算报酬,不论你在英国上船装多少人,到了海湾上岸的时候再清点人数支付报酬。
问题迎刃而解。船主主动请医生跟船,在船上准备药品,改善生活,尽可能性地让每一个上船的人都健康地到达澳洲。一个人就意味着一份收入。
自从实行上岸计数的办法以后,船上的死亡率降到了1%以下。有些运载几百人的船只经过几个月的航行竟然没有一个人死亡。
徐老师用这个例子说明:好的制度简单有效。
这个案例与总结对我的触动太大了,贯穿了我的整个管理生涯,帮助我去思考,什么样的制度可以简单有效。
这一课让我受益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