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侯看到一篇文章,说是女孩要给自己安全感。安全感,是我一直在寻找的一个东西。准确的说,我是一个一直没有安全感的人,从我有意识以来。
小时候,不安父母吵架。当饭菜噼里啪啦地被扔的满地都,当母亲半夜跑回姥姥家,当好多个夜晚我都在奶奶家过时,我要的是安全感。
后来,不安男朋友的真心。当异地恋横在我们俩中间,当年龄差横在我们俩中间,当他已工作我在上学横在我们俩中间时,我要的也是安全感。
直到我的这段感情结束,直到半年以后,我才能坦然讲这三个字同时不用绕过这段感情。
我不是一个视爱情如生命的人,但我承认它是我身体的一部分,至少它是扁桃体,发炎必须拿掉时不打麻药会疼,打了麻药过后会疼。
他不是我第一个男朋友,但是却是我最走心的。所以他不吭一声就结束一段感情时,我的失望多于伤心。那个暑假面对父母即将破裂的婚姻,面对亲戚的指责,他一声不吭得的消失变得不值一提,或者说是我没有多余心痛去留给这段感情。所以,我很感激上苍这剂麻药针。
九月开学以后的生活,就像麻药过后的疼痛。我一度过敏到生活中不能提西安,不能提北京,不能提敦煌,不能提我们一起走过的城市和他所在的城市,不能提织围巾,不能提所有美好的节日。最严重的一次是和舍友一起吃饭,我有一个舍友叫陈静,当时一句玩笑话,你这么汉子应该叫陈动。说完,舍友都不说话了,我自己也愣了三秒,接着泪就下来了。因为那和他的名字同音。
我讨厌那种期期艾艾的生活,也讨厌那样的自己。所以开学后不久,我开始去爬山。心里不痛快时去爬,心情好的时候去爬,想一个人的时候去爬,没事可做的时候去爬。从山脚到山顶,中间的这段路程是我的乌龟壳,我可以躲在里面什么都不想,也可以想所有我想想的东西。
爬到山顶的大汗淋漓,是我当时想和他一起看的风景。第一次登上山顶时我心里想的就是,我要把他的那份也补上,第二次爬上山顶的时候,我不停的想他,第三次爬上山顶的时候,直到现在,我已经不知道自己爬过多少次了,我爱上的是这种轻松的感觉,爱上的是累到太阳穴要跳出来的感觉。
我觉得,这可能就是某种形式的安全感。我们爱上自己,爱上某一个时刻的自己时,这种奇妙的感觉就是安全感。
我不能否认他在我生命中某段时间的确很重要,但我必须承认有些人就只属于生命中某一段时间而已。我没办法大言不惭地说我在我二十一岁时领悟到了爱情真谛,没办法承诺我不会在下一段爱情中失去安全感,但我很感激现在以及过去那几个月的自己,她很努力。
写到这里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太鸡婆了,把自己生生熬成了一碗鸡汤。
好巧今天是元宵节,也是我第一次在简书上写东西。元宵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