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通往外界的大门依旧紧锁着,里面的想出去,外面的想进来。透过小窗飞跃到外墙的边缘,一侧就是地面的深渊,索性猫步并没有影响我这挪动的身躯,再次飞跃跳到楼顶处,四周的高楼耸立在我眼帘,两栋楼层紧紧地挤压在了大楼的中心,想必窒息的存在。阳光的温和挂在云端,裸露半截月牙还停留在云的另一端,映入眼角的视线能清晰的看到对面大楼的阳台和厨房,不远处一位辣妈在挂着孩子的衣裳,流水汩汩的从龙头中泄流至硕大的红盘,房间里隐约能够听到喋喋不休地哄孩子的声音,粗犷的音喉暴露出是上了年纪的人。忽然,对面的楼层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顶层的边沿便是一扎电缆、光纤线缆彼此楼层相连,等看清它时已经通过线缆朝向我的方向,用着熟悉的口吻说道:“HI,你是谁?”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招呼我有些不知所措。橘黄的毛发有些松散,又紧促在一起,似乎并没有为此修整过,胸腔肋骨镶嵌的白毛随着行走的步伐浮动,我警觉地拱起身姿缩小反击的距离,准备随时在对方偷袭我的时候有机会进行攻击。它松懈地没有恶意的绕了我一圈,“Follow Me,我带你去过地方!”。刹那间惊掉了下巴,这让人似乎有点不一样的感觉,但这个感觉又有一种怪怪的。直到降临在地面遇到了棕黄色的狗叫喃着:“兄弟们,Follow Me,咬死它”,后面成群大小不一的狗仿佛得到了上帝的旨意,疯狂地向我们发动追击,跳、跃、飞一气呵成的连贯动作摆脱了它们的追击,留下后面一顿狂躁的狗吠声,于是明白了只有在夹杂着不一样的语言里,他们才觉得自己的身份与一些人是一样的,甚至是可以高高在上的。
来到了空地上,这里除了部分杂草外,旁边放是垃圾桶。嫣然是待开发的地域,迎面转向了两只橘黄的同类,直勾勾的盯着我们的到来,“阿提、阿莫,这是我们新的朋友,我叫小菊”橘猫向着我说道,想必是同类关系,在没有正式介绍的状态下成了一致的朋友关系,我附和道:“我没有名字,叫我咪吧”这个勉强算得上名字的名字,或许还能够凑合的拉近彼此距离,至少他们能够有个叫的名。
“小菊,告诉你不好的消息,我们的“三哥”已经不在了”阿提斩钉截铁的说道。
橘黄露出惊讶,盯着它:“为什么?”。
“被抓的“三哥”在夜间偷吃鸡肉,被店家打断肋骨,咽气了”,它忧伤的说道。
橘黄没有说话,落泪的眼眸缓缓流出,空气中弥漫着对逝者的默哀。几分钟的停留,寒暄下阿提对逝者进行了残忍的描述,弥补画面的凄凉中感受到了手段的残忍。
获得异常窒息的消息,这想起了男主,也许将来的某一天我也沦落到被惨杀的地步,从他的眼神中这太容易让人联想了。
橘黄住所是离垃圾桶不远的木箱中,曾经的家就在对面的五楼,主人搬家离开后,它成了弃子,在动物界的世界里没有家的孩子总是希望能有过多的疼爱,但这萧条的环境下,除了苍蝇、蚊子、异味伴随,橘黄还能感慨说道至少在这,它能获得有吃的东西用于填饱自己。阿提、阿莫是旁边阿婆在供养它们,门口堆砌着少部分的纸板。阿婆佝偻着身躯,看不到她的脸,丝丝白发流淌着岁月的痕迹,摧残的衣服没有了光泽带着许些油腻,一双毫不起眼的鞋露出几撮毛絮。她直勾勾的扫射着地面、垃圾桶内部,左手拎灰色的米袋,右手挂着钳子,翻来覆去捣鼓看到瓶、罐便兴奋地伸长着拽入袋子中,生怕有人会抢夺她的宝贝。
阳光坠落于山的另一端,顷刻间泛成了红色,染红了云朵,披在了大地上。主人并不在,留下了食物和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