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凌海第五次单独约会初夏,在滨海大道边的一个小西餐厅。
凌海说:“对了,初夏,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诚实地回答么?”
初夏笑眯眯地说:“问呗。我不能保证答案让你满意,但我绝对诚实。”
凌海咧嘴直笑,犹豫片刻:“呃……是这样的,咱俩第一次见面,你为什么总是冲我笑?”
初夏娇嗔地说:“我爱笑呗!我一见到长得好看的男人就爱笑。”
凌海乐了:“好吧,接受你的表扬。不过,估计你这爱笑的习惯一年总得有几十上百次地循环播放吧?”
“我只会对看上去比较靠谱、又长得好看的男人笑。”
“只会?你说说,你所谓的靠谱男人是怎么样的?”
“你拿镜子照照自己,不就知道了吗?”
凌海有些轻飘飘了。
初夏的恭维实在贴心,情商和他以前遇到的女人不是一个段位的。
一个女人既漂亮聪明又贴心,男人能不喜欢么?凌海是男人,当然喜欢。
初夏是大连人,父母在大连定居。
初夏和一位女同事合租两房一厅的套间。女同事时常出差,房子大部分时间属于初夏独住。
平心而论,初夏在人情往来上尚算圆滑周到,凌海每次带她见哥们,没给凌海丢过面子。
初夏的微博和朋友圈,各种生活秀,但诗情画意的范儿十足,即使是一碟普普通通的清炒小白菜,经过各种PS,再配上几行文字,恍如一道名菜。
初夏的美,有些无法无天,有些怜惜。
有时候,凌海和初夏出门,初夏经常笑语涟涟,与他挽臂倚肩。
幽会时,初夏喜欢亲自下厨张罗,做上几道凌海爱吃的菜肴,罗衫半掩,娇笑着星眸微睁冲凌海撒娇:“吃一口,再吃一口,人家辛辛苦苦做的……”
天才美女无量数,锦心玲珑者少。
凌海在国外时,不是没有经历过风情万种的女子,但那都是在青春年少的时候,往往是匆匆过客。现在,他而立了,想结婚了,想安定了,正好遇见撒娇功力十足、温柔体贴、美得无法无天的初夏,恍如觅到一颗浊世清纯的明珠,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不出两个月,初夏成为凌海社交圈子里的明星。
一天下午,初夏给凌海电话,说合租的女同事出差了,她做了一些菜,问凌海要不要来吃晚饭?
凌海说:“当然要,绝对要。”
晚饭结束后,初夏收拾碗筷进厨房,凌海开了电视看足球赛。
过了一会儿,初夏突然就站在凌海面前,笑眯眯地直视着他,也不说话。
凌海一看,初夏把原先的体闲牛仔背心裙换了一袭粉色连衣裙,足蹬白色高跟鞋,轻扫蛾眉,略带脂粉,樱唇春脸润。
凌海说:“宝贝,不是说好今晚不出去么?你怎么换衣服了?”
初夏巧笑倩兮,脱了高跟鞋,坐在凌海身边,低下头,伸指在凌海的大腿上有模有样地写了几个字。
凌海顺着初夏手指的笔画,一字一顿地念道:“我……爱……你。”
凌海亲了亲初夏的额头,说:“嗯,宝贝,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
初夏抬头望了望凌海,欢喜浮上眉梢,轻笑一声,伸指又在凌海的大腿上写字。
凌海一字一顿地念:“亲爱的,我想结婚了,我想有一个真正的家。”
凌海心念一动,抬起初夏的脸。
初夏星眸微嗔,樱唇微张,嘴角笑意涟涟,也不说话。
凌海怜花惜玉之心顿起,又想自己漂泊多年,如今遇上良缘,确实是时候给自己一个真正的家了。
一念至此,凌海半开玩笑地说:“自古以来绝大多数姻缘都是凤求凰,没想到到了我这儿是凰求凤了。我这是中彩了吗?”
初夏娇笑着:“是呀!那你要不要把彩票扔了?”
凌海用力一搂:“我傻呵!舍得吗!”
凌海亲吻着初夏,双手不规矩起来。
初夏娇笑着左躲右闪,可哪里敌得过凌海的凌厉,于是渐渐像一粒盐消失于水中,不再躲闪。
俩人正吻得如火如荼,凌海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在茶几上颤抖地吹叫着。
凌海把手机反手一扣,继续和初夏亲热。
一分钟后,手机又在茶几上颤抖,抖着抖着掉在了地板上。
初夏轻推凌海:“接吧,一定有急事找你吧。”
初夏从凌海怀里探出身子,伏身捡起手机递过去。
凌海无奈,不情不愿地接了电话:“喂,哪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