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出租车司机之间有这么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晚上行到地安门附近,不按喇叭,怕惊了千年的孤魂。这是因一个传说来的。
早前城里有对恩爱夫妻,逢匈奴进犯,丈夫被征召入伍。以前丈夫出征,妻子都要缝一双绣花鞋,希望平安。但这次太急,没来得及缝。走前丈夫说一定回来,妻子说一定等你。
结果丈夫阵亡,他的阴魂在过奈何桥喝孟婆汤投生时对地府人说,我不能喝,我得回去,娘子还在等我。然后丈夫的魂魄又回到人间,可是他白天不能出来,晚上出来时城门已关了。
他每晚都到地安门,守在那儿望能进去。 妻子在丈夫走后,缝了一双绣花鞋,每天跑到地安门,可等到死丈夫依然没回来。地府的人来带妻子的魂魄,妻子对地府的人说,我不能走,我走了我相公回来找不到我。
就这样,妻子的魂每晚都拿着绣花鞋到地安门内等丈夫。可城门关着,她看不到城门外的丈夫。 于是,过了千年,俩人都不知其实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内.....
因为有个凄美的故事,也就有了后来大家一直在卡拉ok里传唱的北京一夜。它是由台湾制作人陈升听了这个故事创作的。
One night in 北京
我留下许多情,不管你爱与不爱
都是历史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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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百花深处
人说百花地深处,住着老情人 缝着绣花鞋
面容安详的老人,依旧等着那出征的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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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喝太多酒,走在地安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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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在寒风起站在城门外,穿着腐锈的铁衣
呼唤城门开 眼中含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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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触动了伤心的魂
这丝丝入扣的旋律仿佛穿越了千年。岁月抛人远,故地已无痕。现如今地安门早已不复存在,五几年,因道路修整就把地安门和它两边的雁翅楼都拆了。本来拆下来的材料运往了天坛,准备在那重修。结果天坛着大火, 把材料都烧了,也就没盖成。
当我走近地安门,希望能像当年一样,海誓蜃楼般美景重现。我把自己的心投进去,情不知由何而生,跟着那缥缈的故事,模糊了时间的边缘,遮蔽了空间的界限,心中缱绻缭绕,仿佛触摸到了古人的那份至情至性。鼓楼依在,精致,华美,沧桑,花花草草由人恋,酸酸楚楚随人想,生生死死无人怨。
这不单单是一个儿女情长的触景生情,人生况味耐人寻味。沧凉的故事和草木皆非的景色未必是一种不幸和遗憾,它是生命的反省, 能叫人透彻的清冷, 格外珍惜至情至性的弥足珍贵。
我们现在生活工作都很忙,很紧张,无暇贪恋这一花一草一木,感怀这美丽传说的凄美。顿悟现实生活要不要一往情深,是否勇敢追求不一样的人生活法。舍去欣赏美为代价换取金钱。疏不知人生有太多不能掌握, 金钱亦如是。
不到园林怎知春几许?
要活成眉宇间有疏朗,人生才有不妥协的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