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

今天早上五点十分左右,我醒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再度入眠。心里便有个声音在说,“出去走走,看看早晨的天光”。我已是有很久没这么早起来过了,我感到身体有一种没睡够的疲惫,但却被一种亢奋的精神占据着,(昨夜入睡的并不早)。于是我便从床上爬了起来,简单地收拾了收拾。在出门以前到阳台上向外望去,发觉早晨的天光并不与它时有太大差别,似乎只有正在升起的太阳在彰显这是属于清晨的时刻。

出门以后,我一直留意看着太阳,我看日落的次数已难以计算,但对日出还极少见过。它如此悬挂在天中,此番升起的模样也不比它下落之时有什么不同,倒使人看不明白。

我在小区里看着它,小区外看着,在马路边看着,太阳始终还在那悬挂着,但当我把相机聚焦于它时,太阳仿佛察觉到了,于是使周围的天光都暗了,一条金黄的光辉照射出来,将四围渲染,仿佛套上了一层滤镜一般。这样拍出来确实好看,但与眼见则大不相实,我竟反而因此生出有点讨厌太阳的情绪。

我在路上走着,看到四处有晨跑的人们,偶尔也从我身旁掠过,我觉得从他们身上,让我看到了早晨的朝气,这让我感到很开心,我觉得这种朝气越来越在生活中少见,希望这些奔跑的人们能继续传递下去。我又想到,我是爱夜晚的忧郁的,但我又喜欢早晨的朝气,似乎有点奇怪,或许它们所属的是同一份宁静吧。

很快,结束了我常走路线中的一个半圈,接着我走到一条河边,沿着往回返去。但我惊讶的发现,竟有人已在旁架好鱼竿,正在钓鱼。这里素常是有人来的,但我讶于此时也就刚过六点半钟,且人竟如此之多。

接着走去,陆续看到有人在旁垂钓,甚至也不乏些年轻人。向河的对岸望去,是几栋废弃的大楼,与周围相照显得十分突兀,我不明白它们存在的意义,是否在孤独的等待被处理的命运。但走着走着,我便觉得有些累了,诧异路竟如此之长,走不到头。我虽对周围依觉熟悉,但其实离上次走时,已有相当长时间,如此看来,此次旅程却如在进行一次回顾。

当回到马路上,快到家时。路过一个空旷,被用来做核酸的停车场,发觉今日有七至八个口同时进行,人流快速的在其中涌动。不知是否有种早晨的滤镜,当我看向这些出来的人们,觉得他们脚步轻快,有一种轻盈在洋溢。我跟着他们分出的其中一条支流一同前行,在身后尾随进入小区,他们在谈论中抱怨说,最近社区要采集个人信息,身份号,住址等,我倾听着,心里赞同。于是我们接着同行,分别。

回到家中后,我躺在沙发之上休息看起新闻。却不知何时,抱着枕头,竟如此便倒下睡去。而至午后想起此事,竟宛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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