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2月27日，义乌迎来这一年历史低温。
中午踏着阳光，一行5人驱车一个多小时，带着同事们的心意去看望病假在家的同事小马。
小马家在大马路边，几缕阳光穿过大门散落在客厅里，矮矮的电视机柜上摆放着小马大学优秀毕业生照片，照片上的她穿着硕士服，笑魇如花。
小马母亲见我们到了，热情招呼我们，可未等大家坐定，已泪眼婆娑。她说半个月前，小马还能自己开车去义乌，然后坐高铁去杭州看病，可近半个月来，起不了床，原来管10个小时的止痛药，现在管不了8小时了。
交谈间，小马妈妈一会站起说去洗把脸，怕小马看见她流眼泪，可一转身坐下来又满眼都是泪水。她说，＂每次小马痛起来的时候，都要让我走开，她不想让我看见她痛苦，可她才32岁，我宁愿代她受所有的痛苦。＂
我们无言以对，只觉得眼睛涩涩。
上楼去小马房间，她侧躺着，左肺癌转移，导致她左半边疼痛，只能侧躺，鼻子抽着氧气管，看起来无比虚弱，与半年前见到的那个穿戴整齐、利索的姑娘判若两人。看见我们，小马不停啜泣。大家拿着纸巾给她抹眼泪，告诉她快快好起来，大家朌望着她回去。
边上是小马4岁女儿的玩具，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估计她的主人已经很久没来宠幸它们。眼泪在我脸上无声蜿蜒，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词穷”，世上最华丽的语言，此刻都无以慰藉小马的心。
下楼与小马妈妈告别，小马妈妈说：“小马学的是分析化学，在学校乖巧、努力、负责，深得导师得导师喜爱，常常给导师做课题至深夜，有时就睡在实验室，如果早知道这样，不读书都罢。”
驱车回程路上，心久久不能熨贴。
生命有时候无比脆弱，脆弱到战争不了一个小小细胞。
人有时无比无力无奈，你想为爱的人遮风挡雨，可却抬不动那双手。
人生是一场不知道何时下车的旅行，别为了点滴影响看风景的心情。
毕竟，人生除了生死，其余都是擦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