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学生时代时,从没想到会认识到这些词会用在教书上,就如售后服务、教学事故这样的,不知道那些老八辈的祖师爷从坟里爬出来会有什么样的评价。或许我能理解成这是年轻老师和老教师师之间的比拼手段,或者是辅导机构与公立学校之间的竞争技巧。家长怕是因为公立学校的老师招惹不起,又或者是憋的怕了,稍微有一丁点问题时,总是拽着新老师经验不足的由头大肆口舌,眼睛里满是猜忌,可怜他们不知道,这些孩儿奉着这样高昂的学费依然提不起五六分热情,人夹在这许多事中间,居然摸索出门道,渐渐把教育做出了服务行业的样子,这也是我去年的教学主管说的最多的一句话。“说白了,咱们就是个服务行业。”这话对于自己做了什么力所不能及的事情而没有成功时算是个好的托词。“所以,哪怕你最后没有出教学效果,起码你得把服务做好吧。”大概这样的话因为看得到你的辛苦,对于那些不确定的教学效果便会冠以尽力而不得之的虚名,就像农民辛辛苦苦地看着牛犁地,结果地里没长出粮食,自然怨不得牛。这样想来,人心大概都是这样的,我们得了些小病去看医生时,更多在意的是医生对自己的态度,好像如果碰到和蔼可亲的谈话,身体的病、甚至是心里的伤痛,都能顿时好了几分,但是在我去了一家药店之后,这话恐怕又说不出口了。
那位坐诊医生像是已经快要下班,被我的闯入拦了个正着,心里还有些打扰之意。不想他把脉时斯条慢理,一点都没有想象中的着急。询问了好多,甚至多的无关病情,谈起我这工作中的不易,颇有些共鸣。紧接着说了些胃寒加气虚的话,脉搏弱地像是四五十岁年纪的人。我多上了些心,因为还不曾听到过这样的话。到后来,还交代了许多生活中应该注意的,甚至留了电话,说调理半月,可以再来找他。找来的时候要早晨某个时段去办公室,因为平时忙得很,不一定整好碰的见,这个老男人竟然让我顿时生出许多的好感。不曾想,等到开药时身上的现金全部掏尽也不够,只好每样药少拿了几副。等出了门,我才有些觉悟,心里紧地一绷。这大概和我们秉承的理念是一样的,自己刚学会的道,也陷进去着了一遍,真真是软绵绵的可怕,细思极恐,甚至于比得过那冷冰冰的刀子。
有的圈子,你进去会一点点洗掉自己的无知,这就是他们所谓的认可,在时间和空间上绑架了你,催眠似的禁锢了你,让你觉着自己是只欢快的金丝雀居住在不会锁门的精致鸟笼子里,更是体会不到旁的人正在一点点的不认识你。前段时间我快要发狂,老妈说都要看不懂我,整整三个月的忙碌和失眠带来的精神折磨,让我没有空考虑自己的所作所为,最终选择了逃离。这里有一些东西已经被人玷污地快要彻底,他们居然还有为自己开脱的一套说辞,仿佛强奸了别人,还要怨人家裙子太短。
和学生闲谈时曾经谈起过,我说我一直不愿意做老师或医生,她说,“哇,你居然和我想的一样。”
一个是教人的,一个是治人的,平白无故给这世间添了几分险恶。
后记:
我遇到了方鸿渐,他带我到围城里转了一圈,仿佛跟前放了十八面镜子,每面镜子都有自己不同的时空,主人公都是自己,看的我羞,看的我笑。2016年还剩下最后一月。想来这一年虽然没做成什么事情,心里却莫名地充实了。这必是那有得有失的得,至于那失,我已记不清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