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六年九月底,我和几位同事获批去台湾考察。
当时台湾和大陆还没有三通,我们是从香港、菲律宾经第三地来到台湾,飞机从菲律宾的马尼拉机场直接飞抵台湾的桃园机场,耗时近五个小时。
我们这个考察团一行共十七人,分别来自辽宁大连、山东聊城、河南郑州和山西的吕梁。大家按照旅行社的要求,分别从各自的所在地出发,在规定的时间里统一在深圳集合,次日从罗湖口岸出境。第一站到达香港,三天后从香港飞抵马尼拉,在马尼拉又游历了四天,然后才飞往台湾。
台湾在我们这代人的心目中,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地方,其神秘主要来自住在岛上的人,许多是一群和我们对立了几十年的国民党人,这种概念的存在,是因为我们长期所受的近代历史教育,也从小说和影视作品中获得印象。所以飞机一落地,我们就用异样的目光,小心谨慎的看待这里的一切。
(一)
飞机降落后,我们拉着各自的行李箱走出机场,看到台湾的导游举块写着xx旅游团的纸牌来接我们,国内随团的导游小周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士,她简单的和台湾导演交涉后,我们就登上了一辆大巴车。台湾的旅游大巴要比国内的旅游大巴大,特别是车的高度,高的像辆双层公交车。可以坐七八十人的车只坐了我们十八个人(含随团导游小周),车里显得空空荡荡。车从机场停车场驶出后就穿过桃园市区直接开往台北。
台湾的导游是一个近四十岁的男士,他在车开动后就拿着麦克风,用不标准的普通话给我们讲解到:“欢迎大家来到台湾岛,我姓宋,叫宋英杰。从现在开始,你们在台湾岛一周的行程就由我来负责安排并全程陪同,大家如果有什么要求,遇到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找他”。
他还自我介绍,他的祖籍是福建的平潭,他的爷爷四九年随国民党逃到台湾。他去年才从内地的云南回来,车里有人问他,你去大陆干什么呢?他说在云南当导游,因为早些年台湾岛内的旅游生意不好,所以大学毕业后先在泰国呆了几年,又转到内地,专门从事接待东南亚和台湾到中国大陆旅游的游客,去年才又回到台湾。他还给我们介绍了台湾的风土人情,地域特点,主要景点和一些活动期间的注意事项”。我们边看边听,只见车窗外好多的椰子树挺拨秀丽,高耸的像一把把打开的伞,随风轻摇。城市的街道两旁楼房一幢挨着一幢,高低错落,整齐有序。一眼看去和我们国内的城市街景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写着繁体字的牌扁广告要多一些,街面上更多的是拥满了带着头盔骑着摩托车的人,他们的衣着长相和我们没有任何区别。
从桃园机场到台北市区大约五十多公里,用时不到一小时。当天安排我们住在台北市区的一个小酒店,房间不算大,但很干净,酒店是一幢体量不大的三层小楼,门厅外还有个不小的院子,群枝争秀,绿意盎然,环境幽雅,感觉还不错。窒内的陈设也和国内的酒店一样,只是房间太小,感觉房间里摆放的家具都在眼皮底下,人坐在床沿,伸手都可以摸到它。晩饭的主食只有大米,摆着荤素八个菜,是标准的旅游餐。
(二)
次日早餐后我们游览的第一站是位于台北市中心的中正纪念堂。据介绍这个堂是上世纪的一九七六年,蒋介石死后才开始建设,到一九八零四月才建成。总建筑占地面积有二十四公顷,主体建筑蓝顶白墙,是一座塔型建筑。与堂前的瞻仰大道、中正广场、牌楼等群建一体合成,显得威严肃穆,庄重大气。
纪念堂的一层主要是陈设着蒋介石生前的部分遗物,包括办公用具和数件礼服,还有生前乘坐过的两辆凯迪拉克轿车,用过的拐扙和一些外宾赠送的礼品等,墙上还挂着一些照片和夫人宋美龄亲手画的一些水彩画。另一个厅主要是循环播放蒋身前的一些视频录像。来纪念堂参观的人不算多,偌大的厅显得空空荡荡、清清静静。
我听说国民党的党中央总部就在中正纪念堂的旁边,我们几个人离团走出纪念堂,从中正广场右拐,穿过一条马路,来到国民党中央党部的楼前。这幢楼是个长方体建筑,门厅不大,周边无人看守,也没见有人进出。
随团与我们一起从大陆来台湾的导游小周一直尾随着我们,她嘴里没说,但我们能看出,她一着紧盯着我们几个,是担心我们脱团单独出行。
参观完中正纪念堂后,我们乘大巴又来到台北市士林区福林路的士林官邸。该官邸是日本人早年的总督府园艺所,蒋介石夫妇从一九五零至一九七五蒋离世前一直住在这里。官邸的大门十分简洁,进门后有数十间小平房,据介绍这些房子是警卫人员的住所。我们就在此下车,沿着一条宽宽的水泥路向后院走去,只见这里三面环山,林木葱茏,环境静谧。建有一些亭台水榭,但都非常简朴。整个院子分外园和内院,看着都很朴实自然,没有人工雕琢的奇花异草和豪华建筑物。
我们没走多远,就见在一棵大树下有一个带着鸭舌帽的老头,扭动着腰,摇摇晃晃地使劲吹着萨克斯。让我们惊讶的是他吹的曲子是巜我爱北京天安门》,在蒋介石的宅院里能听到这种曲调,我们都激动地鼓起掌来。吹曲的人听见我们的掌声,又为我们吹了一曲《茉莉花》,当我们转身要离开时,他还对着我们的背影吹起了巜国歌》,我们不时的回头向他挥手道别!
士林官邸有一幢专供蒋介石夫妇做礼拜用的教堂,曾有不少国民党要员,包括被囚禁多年的张学良也多次受邀来此处陪他们夫妇一起做过礼拜,诵读过圣经。
士林官邸的主要建筑是蒋介石夫妇长期居住的一幢二层西式小楼,墙体为深绿色,屋面是抛屋彩瓦顶。此处不让游人进去参观,我们只能隔着翠竹围栏远望。二楼立面留有十五个玻璃窗户,一楼的中间看上去有个门厅,一眼望去,整幢建筑很像我们现在村里的几户连在一起的村民住宅,普通的根本不像是一个影响了中国半个世纪,称的上是一代枭雄,蒋介石夫妇的住宅。
到了傍晚导游安排我们到士林夜市自由活动。夜市也就是一条小吃街,街的两侧店铺林立,一家挨着一家,都是张灯结彩,雾气腾腾,敞着门卖着各色小吃。有烧的,有炖的,也有烤炒蒸煮的。街不宽人确很多,熙熙攘攘,显得非常热闹。特别是一些年轻男女结伴而行,他们手里个个拿着各种食串,边逛边吃。店铺内操作食物的和柜台前卖食品的人,都是一些五六十岁的大叔大妈,他们动作娴熟、手脚麻利,边做边卖。我们逛了半条街,看的眼花缭乱,不知该选择吃什么。还是经导游指点,各自要了盘我们熟悉的炸(煎)饺子,但饺子馅是用鱼虾做的,我还是有些吃不惯。和当地人交流不存在语言障碍,我们说的话他们都能听懂,买炸饺付费要用台币,我们各自都在机场换了一些台币,一元人民币可以兑换五元台币,所以交易也很顺当。感觉像到了内地的某个南方城市一样,既熟悉又亲切,没有丝毫的陌生感!
(三)
第二天我们看的景点是台北的故宫博物院,该院座落在台北市士林区的至善路,依山而建,主体建筑上下四层,白墙绿瓦,色调非常清新明亮,属于典型的中国式宫殿建筑。前来参观的人很多,纵向排着两行长长的参观队伍,到检票口检票以后人必须拾阶而上,要蹬的台阶成z字型,而且又长又高,走起来还颇为费力。
进入展厅也十分拥挤,每个展厅都不是很大,后边的人跟着前面人流缓慢移动,大家边走边看。特别是到了那棵惊世传奇的翠玉白菜和肉型石的展厅里,人更是挤的爆棚,把两个展件的玻璃展柜围的水泄不通,都想仔细端详,认真的揣摩一番。我们也费了好大劲才看到了他们的真容,真是精美绝伦,形态逼真,称的上是两件中华民族的传世之宝。
我们在台北市活动了两天,坐着大巴车纵横穿越了整个台北市,有些地方看的细一些,更多的是坐在车里边走边看,比如圆山饭店,101大楼,总统府只是路过时,导游让司机把车开的慢一些,我们边走边看边听导游介绍。总的感觉是,台北市的整体市容市貌还没有我们当时的太原市漂亮,街不够宽敞整洁,有些横不平,竖不直,街不像街,巷不像巷。建筑也不是很新颖别致,只有101一座高楼孤单鹤立于市中心,周边再没有与其配衬的建筑。市区的许多居民住房楼也显得很陈旧,门窗和我们内地的一样,都安着防盗门和防盗窗。走在路上的行人衣着打扮都很随意也极为普通,手里提着菜篮子摇摇晃晃出来买菜的大爷大妈,也青丝驼背的不少,不同的是他们一手提着篮子,一手还拿着个大芭蕉扇,热时扇风,遇到太阳光照强时,把扇子举过头顶用来挡光。
我们的车行驶到台北市区的某街道时,与我们同行的一位山东女同志,像是早和导游联系好,要找她的一位住在台北市的亲戚,约好在这里见面。停车后,她和导游一起进了一幢居民楼,手里还提着不少从内地带来的礼物。我们留在车上等,大约不到二十分钟,他们就出来了,而且那个住在这里的亲戚大娘还拄着拐杖一直把她送到车前,看上去依依不舍,一直嘱咐着什么。和我们在内地走亲戚的礼节没有什么两样。深刻感受到台湾和内地的老百姓血脉相通、骨肉相连,是永远割不断的同胞。
(四)
第三天我们一大早又坐着大巴车,从台北市出发,要赶往花莲县的太鲁阁大峡谷游览。车出了台北后不久,公路就变的十分难走,有些路段车多路窄,而且弯急坡陡。司机开的还很快,内侧是乱石嶙峋的岩石,外侧是一望无际的太平洋,我坐在车窗处向外望着,惊的提心吊胆、吓得脑门冒汗,越走越害怕,此刻真有点后悔,为啥要来此冒险。双手紧握着前面的扶手,身体还是被车颠簸的左右摇晃。车里不停的有人喊让师傅开的慢一点,可司机一声不吭,双目紧盯着前方,双手不停的转动着方向盘,表情十分平静,摆出一付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样子,我行我素地向前飞驰着。导游嘴里一直喊着“没事,没事,台湾的公路大多数都是这样的,我们已经习惯了”。挂在车顶中央的电视机一着放着蒋介石夫妇在台湾的录像片,坐在车里人此时谁也没心情继续去看了。
近三个多小时后车总算是到了太鲁阁大峡谷景区。车是走的慢了,但道路变得更加难走,到处都是悬崖峭壁,峡谷的深沟里流淌一些灰色的水,像混入水泥一样,导游解释说是水流经太鲁阁后,太鲁阁的风化岩层被长时间长距离的冲刷,水就带上了岩层的颜色。我们现在走的这条公路是蒋经国执政期间,他无数次徒步穿越峡谷,亲自勘探考察,亲自组织施工,硬是从悬崖上开凿出的一条百公里的道路。
景区除公路以外,基本没有人工雕琢建设的任何景观,看着有些既原始又生态。就是走起来突出一个字“险”,大巴车又高又长,走在这崎岖坎坷,曲折蜿蜒的道路上,司机既要看着路面,又要照顾上边的悬崖,稍不留神就会轻则发生刮蹭事故,重则车毁人亡,这样的惨状不是没有发生过。就我们这次,也在会车时,车的前上角就蹭在山洞边的石头上,崭新的大巴被撞了一个大凹坑,司机心疼的唉声叹息半天。我们游玩的兴致也打了折扣,更主要的是这个景点和咱们国内的同类型的景点比较,不论是基础设施还是自然景观都要逊色一些。
当天晚上我们就住在花莲,晚饭以后我们四人单独出来遛达,不经意走到了花莲市区的一条老街,这里有点像我们离石南关的旧街,街窄窄的,两侧都是些小房子,房顶都扣着深灰色泥瓦,房檐低矮。室内卖的都是农副土特产品,最多是各种野生的菌菇和晒干的海产品,品种繁多,堆放的层层叠叠。昏暗的灯光下我们叫不上品名,更不识好坏。虽然卖主热情的接待着我们,我们也只是客客气气地看看就迅速离开。
( 五 )
第四天我们从花莲乘车赶往嘉义,准备去闻名于世的台湾阿里山。全程三百多公里,多数时间行驶在高速公路上,但台湾的高速不是全封闭,路宽也只是双向四车道,好像并不限速,来往的车辆跑的速度都很快。公路两侧不时有许多村庄,当然他们的房子不像我们内地房子盖的那么集中。由于岛上自然灾害多,特别是台风和地震频发。所以沿着海岸的房子盖的都不高,最高的也就三层,而且是钢筋混凝土结构,特别奇怪的是每家的房顶上都有一个很大铝罐,据导游介绍说是存着淡水,为了防止遇到台风暴雨家里断了淡水。
三个小时后我们开始盘旋着上阿里山,上山的道路依然很难走,但路两边的风景却非常漂亮。一眼望去崇山峻岭连绵起伏,参天大树、枝繁叶茂、翠绿如海。变化莫测的云雾在沟壑纵横间穿梭缭绕,上上下下不停的翻滚,真是波诡涛谲、景象万千,美的真像一幅巨大风光旖旎的画卷。
上了阿里山顶的停车场,我们下车稍事休息,就跟着导游沿着木制台阶继续向上攀登,台阶是在参天的红桧古树中穿梭,没走多久就到顶了,这里海拨二千二百多米,一眼望去群峰环绕、山峦叠翠。顺着木阶在千年古林间迂回穿梭,千年橡树,万年的红桧林遮天蔽日,树长的粗或更粗,粗的三个人围在一起也搂不住一棵。树高的让人抬起头望不着树梢,而且满山遍野都是这样的树木,这才应该称的上原始森林。树下有厚厚的一层腐植叶,像是给树盖了一层棉被,一棵棵巨树安详宁静,挺拔怱茏,千百年了不论风吹雨打,木自岿然不动。我想地球上的植物,他们应该算是一群见证了人类千年发展历史,至今还枝繁叶茂的长生植物了。
从阿里山下来,走到一个邹族部落古村落,他们住的都是木屋,古时候主要以狩猎为生。现在主要是种茶,这里产的一种茶叫冻顶乌龙,据介绍药用价值很高,喝了可以延年益寿。他们男女都穿着特有的民族服装,热情地招呼游客品茶买茶,我们从山上下来,正是口干舌燥,就认真的坐下品起了茶,当然起身走时先买了一些茶,准备带给家里的亲朋好友。
听说来阿里山还可以坐小火车,因为我们来台湾以前,小火车就发生了事故,还死伤了不少人,事后一直停用, 所以我们只是坐在车上看见远处有小火车的铁轨 ,并没能体验到坐小火车爬阿里山的乐趣。
( 六 )
从阿里山下来我们乘车赶往南投县,当晚住在南投,次日又来到日月潭。
日月潭湖面辽阔,湖水清澈,面积有数平方公里,据说水深也有二十多米,是台湾岛最大的淡水湖。湖中有个小岛,岛的北面湖的形状是圆的,形象的比喻为日,岛的南边湖的形态为月牙状,喻为月,所以合称此湖为日月潭。
环湖重峦峰叠、而且无峰不绿,碧波荡漾的湖水,波光潋滟。湖面上有泛舟漂来荡去供游人游湖,我们也买票乘舟,在微风徐徐中游到了对岸。上岸后我们在芦苇丛生的草地处走进一个没有大门也没有围墙的院子,院子一边敞开,其他三边是用房子围成的。房子都是平房,西边是卖旅游产品的商店,北面的几间是陈历室,主要是挂着一些照片,还有一些是来过此潭的文人雅士和政府要员赞美日月潭的字画。据介绍蒋介石生前喜欢来日月潭小住,并曾在此房间接待过印度总理尼赫鲁,墻上还挂着一张蒋带着礼帽,身穿黑色马褂,手腕上挂着一根拐杖与尼赫鲁握手的照片。东边的房子是餐厅,专门接待游客用餐,我们的午饭就在这里吃的。
台湾的许多景点没有大修大建的痕迹,基本保留着自然状态,包括日月潭景区,就是我们用餐的院子,还是用沙土整平的。从照片可以看出,就是蒋介石用来接待外国首脑的房子,室内室外基本没有怎么装饰,保持原来建筑材料的本色。
日月潭湖边周围的山麓中建有许多的寺庙,而且香客不少,我们走了两处,特别是孔庙建的气势恢弘,庙里的房梁立柱、牌匾神像精心雕刻的栩栩如生。特别是署名送来庙里的木匾足有几百块,把整个庙堂的墙壁上层层叠叠挂的满满当当。
下午我们就离开日月潭,记不清是从哪个捷运高铁站登上开往高雄的高铁,开始了我们的下一站高雄游。
( 七 )
高雄市位于台湾岛的西南部,所辖人口近三百万,是台湾的第二大城市。高雄市区有很多和其它地方不同的特点,第一是色调鲜艳,许多建筑要么涂为黄色要么涂成白色,这种色调在蓝天绿水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明显。第二是中西文化结合的非常紧,留有许多英国,荷兰,俄国,日本的西式教堂和历史遗存,大街小巷到处都有外国人开的餐馆和酒吧。第三是人的性格好像很张扬,喜欢在公共场所大声的亮出观点和发泄情绪。
我们在高雄市游览的第一站,是登了一座临海,也在中山大学附近的一座小山。山上有幢荷兰人侵占台湾时建的监狱,专门用来关押反荷的爱国人士。监狱上下两层,每层有数十间牢房,每间牢房还不到十平米。下面的一层专门用于关押他们认为的重刑囚犯。牢房的层高只有八十公分,关进去的人不论吃饭还是大小便,都是躺着或爬着。个子高一些的人坐直都很困难,而且房子都是从岩石上整体凿成的。只有通过中间的走廊才能把每间监舍连通。犯人只有通过设在走廊处的小铁窗才能取到监管送来的牢饭。前来参观的人看了这座地狱般的监狱后,都十分愤怒,愤恨当年荷兰侵略者毫无人性,用这样卑鄙的手段残酷虐待中国人,我们要铭记历史,不忘初心,更加奋发努力早日实现中华振兴民族复兴的中国梦!决不允许这样的历史重演。
第二站是龙虎塔,塔建在一个叫莲池潭的地方,是两座并肩而立七级佛塔,建塔者画蛇添足,别出心裁地在两座塔的前边各建了一个龙头和一只虎,且体量庞大,龙虎与塔连成一体,所以称之为龙虎塔。游人从龙口进虎口出,喻意可以消灾免难增吉祥,如果登上佛塔又喻造了七级浮屠。从虎口出来又与九曲桥贯通,过桥跨湖上了岸,更可以保你四季平安、一帆风顺。我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伦不类。可这里也是高雄的著名景点,说明我孤陋寡闻,欣赏水平太低了。
为什么说这里的人性格张扬呢?莲池潭是个公园,应该是在高雄的闹市区,已经是下午的五点多了,夕阳余辉逐渐西下,聚集在公园一角的许多人,其中有男有女,看着年龄也都在六十岁上下。他们自己带的凳子,因为凳子看着有高有低。手里拿着三角小彩旗,统一戴着遮阳帽,有些还披着佩戴。有个人站在台阶上,手里拿着手提喇叭,情绪激昂地数落着时任台湾领导人陈水扁。声讨陈如何的执政无能,坐着的人时而鼓掌,时而唏嘘,时而挥着小旗呐喊,边上还有人吹口哨。高潮时,不等站着的人讲完,坐着的人就突然站起来接过话茬讲起来,人群中不断有这样的人,用自己的方式不停地表达观点,发泄情绪。
这种场景,我们住在台湾的酒店,都可以在电视里看到这方面的内容,有些台还是现场直播。
( 八 )
第二天早餐后,我们从高雄乘车来了垦丁,垦丁位于屏东县,东临太平洋,西连着台湾海峡。垦丁的名字据说是清朝时期,从大陆来了一批壮丁,到这里开垦荒田,后被人习惯地称为“垦丁”。
我们为了赶路只在垦丁的猫鼻头景区的海边下车游览,和猫鼻头隔着沙滩相望的是垦丁的标志性建筑鹅銮鼻灯塔。
这里是台湾海峡与巴士海峡的分界点,猫鼻头和鹅銮鼻是台湾岛最南的两端。
猫鼻头,其实就是从海崖上落下的一块珊瑚礁岩,其外型状从远处看像只蹲着的猫,因此就称此礁石为猫鼻头。
站在海边看,海岸延伸到近海的海面上,有许多高高低低的珊瑚礁岩,把长长的海岸磊砌的一长长的大坝,礁岩被海水长期冲刷侵蚀的褶皱斑斑。台湾人称这种地貌为百褶裙,也就有垦丁的裙礁海岸之说。
鹅銮鼻的灯塔在台湾岛的最南端。
据宋导介绍,在十九世纪中期,各国船只途经鹅銮鼻海域时,常在这片海触礁翻覆。清廷在外国列强的压力下,在1883年建了鹅銮鼻灯塔。当时是世界上唯一的武装灯塔。在中日甲午战争后,清军撤离时把灯塔炸毁。灯塔于1898年重建。二次大战时被美军炸毁,后又依原建筑修复。现在的塔,塔身雪白,为圆柱形,为了防止海水和人的侵蚀,塔身全部是用钢铁制造的,塔高24.1米,塔顶装着大型的旋转电射灯,光力为一百八十万瓦,每十秒一闪,照射距离达二十多海浬,是台湾光力最强的灯塔,被称为“东亚之光”。
垦丁也和其他景点一样,十分自然,没有一点人为打造的东西,在我们看来自然的还有点荒凉。
要赶晩上七点从台北飞往香港的飞机,我们在垦丁只停留了两个多小时,然后继续乘车赶路,从垦丁到台北近五百公里的路程。虽然全程都在高速上行驶,但我已经介绍过了,台湾的高速公路比不了我们大陆的高速公路设施好,跑不出我们大陆高速的感觉。
按计划我们提前一小时,赶到了台北桃园机场,很顺利的通过了安检,登上了台湾长荣航空公司的飞机,在傍晚时分飞离了台湾岛,顺利的完成了我们的旅程。
台湾之行,转眼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了。许多细节可能表述的不够准确,如果有误敬请指正!
二零二零年九月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