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弼马
写作这些日子,觉得自己像是逐渐打开了“天眼”,仿佛在生活中捞到什么都可拿来一写。
然而有三个点,却可称作是我的“雷区”,写过数次都没有写好过,每每遇到都会让我惆怅一番。
那便是自我介绍、人生成就,以及赞美的艺术。
结合这三点,差不多也该看出我是一个怎样的人了。
乃是“区区小我,庸碌无为,且怕生出谄媚便“因噎废食”,很少去表达赞美之情之人”。
而我最想说的,还是“赞美”一词。
001
要说我这个人,不光是口头笨。
有时候隔着屏幕,却也常常在需要大加赞赏之时“口涩”不已,迟迟不肯献上自己的钦佩之言,所以总是容易给别人一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感。
若说我并不关心旁人,我倒是冤枉。
其实我向来是很喜欢跟厉害的人熟识,看着他们胸有成竹地行事做人,我也暗自涌动,希望可以极力追赶一番,好能早日并驾齐驱。
就比如在这个写作团体里,其实我也常常私下里去看些其他伙伴们的文章,有几位的文章甚至可以说给了我极大的启示。
但我却从未主动上前去“搭讪”一番,真诚地表达过自己的喜爱之情。
其实我很想说:“今天你的文章细腻,情感充沛,看了之后我鼻子都有点酸涩。”
其实我很想说:“今天你的文章衔接自然,读来舒畅,是该向你多多学习才是。”
很多个我想大加赞美的时刻,都因为怕自己唐突,便只是默默地多看几遍,就关掉窗口。
我一直以为,“赞美”只是一件关乎“愿不愿意”做的事,而不是一件“会不会”做的事。
可是随着年岁渐长,我倒是真真觉得,这该是一项“硬性技能”了。
002
卡耐基曾说过:“一个人的成功,15%是由于专业技术,85%要靠人际关系与处世技巧。”
而在我看来,那85%的人际关系和处世技巧,有一大半是要靠真诚的“赞美”。
曾听过一个笑话:
两个学生依次去拜访老师,老师对学生说:“如今世上的人都不走正道,逢人便给戴高帽子,谄媚之极!”
一个学生接话说:
“老师的话真是金玉良言。不过,现在像老师您这样不喜欢戴高帽子的能有几个呢?”
老师听了非常高兴。
这个学生出来以后,对另一个人说:
“高帽子已经送出一顶了。
笑话总归是笑话,却也平白道出几分真理。
想我自己,虽是常常冷面,内里却也是渴望被人认可。虽然很多时候大剌剌像是不在乎,声称:我自明白我自己足矣。
但是其实多数时候却仍然习惯性“以人为镜”,很想知道自己在这世间到底是一副什么模样。
可见,在这个“群居”世界中,人人皆是需要一些赞美之言来激励的。
003
我相信,如有像我一般,羞于表达“赞美”之意的人,大都是跟我一样,害怕自己不会讲话,肺腑之言未曾传出,反而“弄巧成拙”,成了一“谄媚”之人。
赞美和恭维,往往只是隔着一线,进一步退一步,都容易变了味道。
曾看过一个唐伯虎的故事,
说他有一日去参加一豪绅母亲的寿礼宴席。酒酣耳热之际,宾客们赞美恭维之言大肆放出,礼貌客气却略带敷衍。
你一言我一句,老太太也未听进去几句,只是盈盈地笑着。
结果唐伯虎站了起来,对这老太太说:“这个婆娘不是人。”众人一听纷纷眼睛瞪圆,酒都醒了几分。
谁知道唐伯虎又一句:“九天仙女下凡尘。”
大家呵呵地乐了起来,甚至有人鼓起了掌。
这时他又轻飘飘一句:“生下儿女都是贼。”
在座各位又一次被吓呆了,一时不知如何收场。谁知他又来一句:“偷得蟠桃献母亲。”
顿时掌声如雷鸣般涌来,那位老母亲也是笑意绽开,乐不思蜀。
如此看来,赞美并不只是一些凡尘俗套的官僚言语,而该懂得如何“有所区别”,且能让对面的那个接受者心头舒畅,才算是成功罢。
004
其实我也私下里读了一些关于赞美的书籍,想盼着是否能有些什么细节一点的方法论。
然而翻来翻去,发现方法只是其表,
内在还是应有一颗真诚之心,和一双善于发现他人亮点的眼。
如此才可分得清赞美的时候与场合,才能把握得住赞美的分寸与边界,才能做得到真且诚。
乔治五世为自己写了六条格言,它们被悬在白金汉宫的墙上,其中一条是:“我不接受卑贱的赞美。”
愿你我也不必去接受“卑贱的赞美”,也更不必向任何一人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