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有些凉,天津的风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肆虐吹打着每一座屋,每一棵树,每一个人。我和室友走在去南院的路上,妖风让我有些走不稳路,余晖懒懒地洒在路边,为这春天,添上一抹象征性的温暖。
换个地方,风景变了,人也变了,那些细细碎碎的时光,总在不经意间跳进我的脑海,那些时光里的人,却也是以一种鲜活的状态,出现在我的梦里,我时常分不清,究竟是从前的我在做现在的梦,还是现在的我在做从前的梦,这样一来,便有一点庄生晓梦迷蝴蝶的意味了。
英语晚课,漂亮的女老师,偌大的教室,稀疏的学生,幻灯片对于后排的我来说模糊得厉害,突然就,怀念起了故人。
故人西辞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对我们来说,鄙人东辞黄鹤去,那方空余黄鹤楼比较恰当,当初嚷着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的是我,霞不舍我,翻看我要去的城市的学校打算随我一同出去,贪官(闺蜜绰号)也说了句能不能不要走那么远,但我执意要飞,丝毫体会不到离别后孤单一人的难过,倒真不会“居安思危”,可现在,悔不当初的也是我。
大二都要结束了,我还是适应不了这座曾被占领许多年的城市,虽然建筑是我喜欢的样子,街道永远是干净的,冬天会有我痴迷的雪。一切都很好,只是我都不想要。
我想要的,是几个人挤挤食堂说着笑语,是林间小道商业互吹,或者嘴贱互怼,是晚上恨不能三人挤一张小床的小温暖。
得不到的,永远事最好的。
前几天和男朋友闹矛盾分手哭得稀里哗啦,肝肠寸断,思想消极的不行,幸好贪官神奇地找我聊天,跟我说她们玩乐的事情,说说她的烦恼,我也聊聊我的心事,幸好霞跟我说三十岁还是找不到好归宿就娶我的情话。
我在同别人风花雪月,却有人为我遮风挡雨,我没有抵挡千军万马的勇气,她们让我明白即使倒下也没关系,我不用很坚强很无畏,可以像孩子一样哭泣。那两个人,是我最深处,最动情的慰藉,
我不会再称呼她们为故人,因为那是我安排在未来的人。
长长久久的思念,怎抵得过下火车出站后的一句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