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边城被笼罩上一层厚厚的黑棉。但夜中的边城却显得别具一格。大山依恋着边城,月光闪闪。此时此刻城中像笼罩了层晨晶莹剔透的宝石膜,霓虹灯,彩灯,照明灯,礼花灯交错放射。夜越深越热闹,尤其是赌场如镀了宝石一般绚丽。而里面更是热闹非凡,人来人往边城一个差不多属于三不管地带,赌场肯定是它的一大特色。
徐鹰把来自Z国的女记者救回家以后就去赌场了,他坐在赌场的豪华包房里手里托着一杯红酒,陷入沉思,也许是因为同一种皮肤,同一个国籍,所以当她求助的眼神看像他时,他选择救她,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来之前他就接到某人的信息,让他务必帮忙把那名记者救下来,那个号码,那个人已经沉寂了四年,他也在这里呆了四年,人是救下来可是接下来怎么处理才是一个麻烦。他必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把她送走。
“烦人。”压抑的空间让他快要喘不过气,他自言自语了一句,拿着酒杯出门去透透气。包房在二楼,出了门就是走廊。
他站在二楼看着大厅里面那些拿着自己血汗钱来这里赌博的人,人啊这是为什么呢?
突然一个白色娇小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视线里
“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应该呀。”他在心理嘀咕。
仔细一看,她好像和在赌桌上的一个男的说什么,而那男的一脸不耐烦,吼着她,喧闹声太大,他听不清楚他吼她什么,然后他看到那个男的推了她一把,把她从赌桌旁边推开,继续下注,玩得不亦乐乎,她一脸的无奈,站在旁边不知所措,手掌上还缠着白天姚晨晨为她包的绷带。
他叫过旁边的服务员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服务员点点头,下楼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并朝二楼走廊徐鹰在的地方指了指,叶霜雁抬起头,朝服务员指的地方望去。他举了举酒杯点点头,示意她上来。
“是他。”她也认出他了。高大的身躯,迷人的脸庞,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她起身跟着服务员上楼,而赌桌上的男人玩得正欢,没有注意。
“嗨,又见面了。”他笑了笑打着招呼。
“你不属于这里的。尽快离开吧。”他友善的提醒,他不希望她和这里的人一样,他自私的希望她可以出淤泥而不染。可是在边城这个大染缸里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被污染一点点吧。
“我也不想来,可是有个败家哥哥,没有办法。”她无奈的耸耸肩,说道。
“你呢,你也喜欢玩这个吗?”她指了指下面。
“我也不想来,可是这里归我管。”他也学她的口气说道。
“啊?”他不相信。
“这里不是归一个叫三哥的管吗?”她一脸疑惑。
“难道你就是那个三哥。”她惊呼。边城的三哥被人传的很神,有说他心狠手辣,有人说他诡计多端,就是没有人说他很帅。或许也没有几个见过头真面目吧。
“不会吧,我以为三哥应该是个糟老头子呢。”她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可是白天晨晨姐叫你徐先生。”她说道。
“只是个称呼,叫什么都无所谓。”他有恢复了他冰冷的表情。
“那以后我也叫你三哥把。”她一双大眼看着他征求他的意见。
“好,随便,你开心就行。”
他嘴角上扬,笑了笑回答。
“手怎么样?”他看了一眼她受伤的手掌问道。
“还有点疼,不过没事,过两天就好了。”她笑着说道。
“好。”他依旧你淡淡的应了一声。
两人沉默了一会。
“我送你回去,这个地方太压抑了。”他把酒杯放回服务生的托盘里面,他开口说道。
“可是...”她指了指下面的人。
“放心,交给我吧。”他说道。
叶霜雁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反正在她到家半个小时以后他哥哥回来了,垂头丧气的模样。
“怎么样,录音笔没有什么问题吧。”徐鹰把录音笔交个姚晨晨去处理,这个是她强项。
“没有什么问题,电脑都是一些采访记录和会议记录。”
“而且三哥,这女的声音真好听,问的问题比较尖锐。”姚晨晨说道。
“行了,我知道了,把东西给我吧。”他说道。
“怎么了,三哥你要自己再看看。”姚晨晨拔下录音笔顺口冒出一句,但对上他那深不见底的黑眸,立马闭嘴,她知道她说错话了。
“对。”他说完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说吧,你到底是谁,什么人,从哪里来,不要拿昨天那套来忽悠我,我不是卡娃,也不是索吞,你骗不了我。”他把录音笔和电脑丢在她面前,直接问到。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该交代的已经交代清楚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随便你,反正现在落你手里,你爱怎么就怎么样?”她知道反正落这伙人手里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是吗?”他冷笑着靠近她,用他的大掌捏起她的下巴说道。
“那我就先试试,毕竟你这身段,就这样杀了,可惜了。”他冷声说道。
“卑鄙。”她开口骂道。
接着他们就听到女人的骂人声,惨叫声,渐渐地声音变小了,后面就含糊不清的声音了。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她被徐鹰糟蹋了,他们也知道他们的三哥不是断袖之癖了。
“姓徐的,你最好别让我活着离开这里,不然我会让你死得很惨。”第二天柳媛媛怒视着徐鹰说道。
“等你有机会活着离开再说吧。”徐鹰喝着牛奶,嘴里面嚼着面包说道,口气里不带一点情绪。
“对了,我不敢你在Z国什么身份,在这里你必须听我的,你如果出去索吞会把你生吞活剥了。”他警告她。
“是吗?,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她说道。
“吃点吧,人是铁饭是钢,养好精神,以后才有机会。”他话里有话。
而她不知道该不该信他。
说他是好人吧,他又不像,他在边城混得停开,说他是坏人吧,他又把她从那伙财狼的手里救出来。
而且这个人柳媛媛她总觉得徐鹰很面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接下来几天柳媛媛总是看着徐鹰很忙早上出去,晚上才回来,一回来也不怎么管她倒头就睡,仿佛他去经历了什么大灾大难一样。
“你很忙,这几天。”她终于开口问道。
“是。”他回答得干脆简单。
“忙什么呢?”他们背对背,都没有睡意。
“女人应该少管闲事,这样活得比较久。他的声音冷冷的。
“切,人家只是关心你而已,白长一张好看的脸,诱人的嘴,说话能噎死人。”她在心理嘀咕,不敢开口,不过他这嘴唇用来接吻应该不错,她想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你笑什么?”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过身一双黑眸盯着她。
“你怎么像鬼一样,做什么事都没有声音。”她被他吓了一跳,口气带点抱怨。
“是吗?如果你想弄点动静出来,我可以奉陪。”他冷笑着说道。
“如果太闷,我可以把你送回卡娃或者索吞旁边。他们那里可是热闹非凡。”他冷冷的说道。
“当我没有说。”她拉过被子把自己捂起。
而徐鹰一跃而起,穿好衣服就出去了。
“这么晚了他会去哪里?”她睡不着了也起身站到床边,看向外面,车灯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今晚的月亮一点都不圆。
贫民区的胡同尽头停着一辆豪华轿车,徐鹰坐车里凝视着前方木屋的那盏还没有熄灭的灯。
“她还没有休息吗?”
“她还等谁?还是她那嗜赌如命的哥哥又出赌博了。”他虽然讨厌赌场这个行业,可是为了任务,为了找到他失踪的未婚妻他勉勉强强接受,可是当那天他看到她在赌场了的那种委屈的表情,他突然想把整个赌场都砸了,可是理智战胜了情感,他还是控制下来了,然后他强行把她哥哥送回去。
他拿出手机拨了那个号码又挂断,他在犹豫要不要给她打电话,他自己都是行走在危险边缘的人。最终他还是打了,他电话挂了还没有三分钟她就跑出来了,小小的身影。
“三哥。”她来到车边头从窗户往里面神,一脸笑意。
“上车。”他指了指旁边的副驾驶位置。
她拉开车门动作轻快的上了车。
“三哥,这么晚还不休息,有事吗?”她小脸靠近她,她看到了他眼里那个小小的她。
“没事,就是刚从赌场里出来,烦人。”他打开车里的置物架,拿出一支烟,摇下他那边的车窗,点燃烟,狠狠的抽了一口。
烟草味夹杂着他身上淡淡的体味在车里弥漫。
作者有话说:只是想说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替我们负重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