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流水的聲音,觀著遠景,小溪兩岸是山峰,溪水平靜而急促,卻不知流向哪裡,腳踩這卵石上,似乎隔著鞋也能透出半絲涼意,好期望這是在夏天有風的日子裏。可以在陽光下肆意。可是今天是阴天。
還記得以前小的時候,不管去哪裡遊玩,總是要當地撿一個什麼東西做留念,能夠在匆匆流光裏回憶起當初,或是書里的花瓣、一片帶有精緻問路的葉子、抑或清晨的露珠下落在地上被蛛絲困住的一隻蝴蝶……現今回想起了,這樣的愛好好想漸漸消失在我的思想中,其實剛才沿著,小溪走了好久,身後是同學們的聲音早已消失遠去。想撿起一塊很美的石頭回去,可是走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麽去挑選,自己要的那一塊在哪裡,心中那些很純粹的東西慢慢模糊了起來。反思中,自己好想有點自私,自私的想要留得住溪水的潺潺聲,可是誰又能輕易抓住呢?
后来发觉,不仅仅个人是这样。再后来生活中发觉有很多人都没有过。这种东西能牵扯到人的心灵深处,一点点触动都能惊起很大的波澜。就像喜欢的摄影家川内伦子说的:“我喜欢聆听周围细小的声音,那些轻细的低语对我来说如若生命的救赎,自然而然地将我的目光引向那些细微的事物。在涩谷散步时,我会情不自禁地奔向一小束路边的野花,也许别人会感到奇怪,但是我自己却很中意这种安静的关注。”
“人们常常说,我有一双孩子的眼睛,比如,我会长时间观察蚂蚁如何搬运砂糖,要不就是在躲雨的时候偷窥蜗牛的世界。从某个角度来说,我的确还保有孩童时的好奇与敏感。”其实我也有这样过,在路上偶然遇见一窝蚂蚁,会蹲下来看很久,甚至有些入迷......现在很少会这样了,总是问是不是自己永远都长不大的样子,总是像弱者一样要别人照顾。其实这两者是毫无关联的,不知怎么总会想到扯上去。
突然间我想到一个人——荷骊。她的公众微信号也叫荷骊,写诗,一个女子在上海做互联网。其实最让我映像深刻的是她经常迷路和做错车,最近一直搬家,搬家,搬到了离公司最近的地方。想象觉得她是个挺有意思的人,因为感觉她像孩子一样,自我而纯粹。
思绪飘了很远,还好我是一个很会套马的汉子,一套上就拉了回来。焦点也由模糊变得清晰......
對面的山岩,條條痕痕,稜角分明,不知在這山谷被風撕裂了多少次,被雨淋透了多深。可是他就是巋然不動,面不改色。說來好慚愧,人性有時候好懦弱,受不得一點實質性的摧殘......这样的例子好多好多。
学生们發消息過來,在谷里回想起來。他们的欢声笑语,让我自己一个人静思多少显得有些不合群。不知道為什麼喜歡獨處這想問題?是不是老了?只有迫不得已原路折返。回去的路上多了一個老婦人在翻著卵石,好奇心突然上來,湊近過去看,發現手邊的瓶子里裝著好多小蟲子,看是很多臭蟲。聽老婦人說是可以賣錢的。一切都是大自然的饋贈。其实我小时候也捉过蜈蚣,是好奇而已,也许现在的恶趣味也是那时候养成的,哈哈,好坏。
你去哪里了,怎么才来呀?没事,随便走走。然后投入到一个人的思绪中。其实我是很活泼的,也很能闹腾的,可是总感觉有gap。
在同學生们相處的不久,但是一切都很融洽,也許都是同齡人吧,話題也就多了起來。
云也渐渐散开了,阳光透下来了,此处自带滤暖色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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