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和爱人去西餐厅奢侈一下,翻看贵的吓人的菜单时,居然看到了“爱尔兰咖啡”,瞬间整个人被拉进了记忆的漩涡。
很多年龄与我相仿的人应该想到了,对,就是jht蔡智恒(也称痞子蔡)的《爱尔兰咖啡》,这也是我第一次看蔡大的小说,当初这本书是在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得到的,后来才知道这是一个小说集合系列叫做《love post》,这个系列收录了许多当时很火的网络言情小说,我最喜欢的安妮宝贝,痞子蔡均有代表作收录在其中,挺讨厌的作者“李寻欢”(后来知道这货就是路金波,更没好感了)也有作品在里面。
这篇文章大致分为两个部分,一是《爱尔兰咖啡》这篇小说的重读新感想,二是由这本书起对爱尔兰产生的莫名的美好印象。
写在之前
这篇文章结构比较松散,更像是一篇写给自己的日记,但我仍希望各位看到最后,能在这篇文字当中有所收获。
1.《爱尔兰咖啡》
“请问要点茶或咖啡?”
“咖啡。”
“请问您要哪种咖啡?”
“爱尔兰咖啡。”
“需要加眼泪吗?”
“啊?什么?”
隔天上午用一个小时的时间把这篇一万七千字的小说重读了一次,感叹时光荏苒之余,也有了很多新的理解,简单来说,小的时候偏好看的是“咖啡”,而现在着重体会的是“眼泪”。
这本书字数不多,情节更是简单,就是纯情男和纯情女以爱尔兰咖啡为契机一见钟情并最终在一起的故事。
用现在的眼光来看,这样的清纯爱情小说,没有打胎撕逼情节,甚至连牵手拥抱都没有,描写的又是台湾人的日常,可谓是一点儿都不接地气。这本书写于2000年底,蔡大的文笔功底深厚,描写不浮夸却风趣幽默,对爱尔兰咖啡制作方法及香气、口味的描写细致入微,看的仔细些几乎可以让人吞咽口水。
如今的我,在仔仔细细地重读全书之后,除去知晓了传遍中文网络的爱尔兰咖啡爱情传说实际上产于蔡大之手,眼睛停在这一段久久不能离开:
“我一面喝,一面回忆起以前在Yeats喝爱尔兰咖啡的往事。
喝完后,酒精不仅燃烧了肚腹,连心也跟着烧了起来。
好像有种液体从眼角窜出,滑过脸颊,流进嘴里。
有点咸,又带点酸涩。
我和她一样,终于也尝到了思念发酵的味道。”
每扫过一句,身体便微微颤抖,到思念发酵这一句时,眼眶终是忍不住湿润起来。
擦干眼睛走到爱人的身旁,突然明白,所谓的思念发酵,并不只存在于两地分隔,生死相离,相爱不相见,哪怕近在咫尺,哪怕相依相伴,只要心存一份挂念,感情都会发酵出眼泪。
爱人还有十天左右生产,愿母子平安,更愿她终生幸福。
2.存于心中虚幻的爱尔兰
这本书中除去爱尔兰咖啡与感情的描写,还有大量描写爱尔兰人文历史,风光景色的段落。
由于那时候还没有电脑还不会百度,在逛音像店的时候,偶然看到一张名叫“爱尔兰画眉”的纯音乐cd,加之安妮宝贝的文字中也多次提及爱尔兰风笛音乐,省吃俭用买下了那张cd,此后一直到cd播放器被偷,这张光盘伴随了我近一年的时光。
戴上耳机,耳边响着悠扬的爱尔兰风笛,根据蔡大书中的描写,想象自己置身于爱尔兰广阔的草原,鼻翼间嗅着压根儿没喝过的爱尔兰咖啡的香味。
就是因为《爱尔兰画眉》与《爱尔兰咖啡》,一直对爱尔兰有着莫名的好感,比方说看世界杯的时候,会刻意关注爱尔兰队,假装自己是爱尔兰铁杆球迷,疯狂为基恩打call;会百度爱尔兰的各种新闻和历史,还会看上几首伟大爱尔兰诗人的诗句。
哪怕是今天,若要问我最向往的欧洲国家,我依旧会回答爱尔兰,这是存在于内心的一份虚幻的意象,同时也是一个美好的愿望,总有一天我会实现它。
写在之后
第一口爱尔兰咖啡入喉,只觉得酒精味浓的呛人(因为我不太能喝酒),一杯咖啡下肚以后,头晕远大于腹中的灼烧感,看来那一杯带有暖心烧腹功能的爱尔兰咖啡,仅属于蔡大一人,心中却并没有所谓希望破灭的感觉,能让我回忆起《爱尔兰咖啡》就已足够。
《爱尔兰咖啡》是让我开始爱上咖啡的启蒙读物,并以此为开端,找到了安妮宝贝,找到了蔡骏,找到了蔡大的《第一次的亲密接触》《懈寄生》《孔雀森林》等,让我渐渐把写作当成了自己不可或缺的日常。
我想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启蒙他人生路的代表物件,而我的启蒙读物正好是一篇网络小说。正如《中华小当家》中的那句话,“迷茫的时候,就回到料理的原点想想”,感谢那杯60块大洋的爱尔兰咖啡,让我重新看到了我自己的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