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日,趁清明小长假回吉安老家。
怕堵车,早早地出发。两个小时后下了高速,往家的方向走。到了新105国道1942公桩处,远远地看见家门口变了模样。父亲新挖好了几个鱼塘,还挖通了原有的相邻两个。母亲在昌帮我带鸿儿,父亲则一个人在老家忙乎着这些工程,六十了实属不易。老骥伏枥,壮心不已,打心里佩服!
吃了饭,沿着塘埂散步,踩着松软的泥土,吹着让人惬意的风,何其爽哉。看着鸭子在塘里自由地玩耍,突然冒出个想法,整个竹筏来玩一玩。于是往回走,进了门,父亲还吃着饭,母亲在一旁收拾。任性惯了,不用拐弯,跟父母直说了。父亲马上接话说现在街上不卖竹子了,要买就去买管子。母亲在一旁不做声,估计在想这小子吃了又没事又乱花钱。母亲也宠惯了我,没说话等于弃权了。等父亲吃完饭放下筷子,我撺掇他和我一起去买。本来想坐父亲的三轮一起走,路太远回来放东西不太方便,想想还是开车去。父亲骑着三轮走在前面,头发几乎全白,看着我心里有些不得劲,一脚油门我超过了他。
到了河东卖建材的地方,我和父亲汇合了。马不停蹄问了好几家,居然都没有密封管子的盖子。店多的是,到处走走,总算寻到一家,商量好价格后付了钱,把管子放在父亲的三轮上。管子四米一根,共九根,不太好放。父亲借来一些绑扎带,捆得很小心,一丝不苟像是捆着他的宝贝。等下父亲还要开回来了,往返几十公里,为了任性的儿子,为了任性的一个想法。有父如此,儿复何求。
我开车先走,回来后躺在床上,虽然早上起早出发很困,可怎么也睡不着。万事俱备,等着父亲把管子运回来,晚些时候再请家里新房装修的师傅来把两头密封好。满满的期待,像一个孩子等着一个玩具。
黄昏渐渐近了 ,竹筏像是成型在池塘里,载着我的乡愁。再寻一根竹篙,撑在春风里,也撑起我的任性。水波徐徐散开,散不开的是如水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