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车上,没错,就在车上,像个躺尸一样躺了一夜一天又是半夜,旁边的呼噜声此起彼伏,喋喋不休的维族青年也许也是累了,此时也乖乖的躺在床上装傻逼或者真的睡着了,列车的窗户在一路的颠簸中哐当不停地响,也许是年代旧了的缘故吧,由于暖气烧了一天一夜的缘故车厢没还是异常的热,我已将御寒的衣服卸去一半了,还是热的慌。我平躺在连翻身都勉强的铺位上,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已经记不清第几次来这里了,每次都是行色匆匆的样子,脚步始终无法停留下来欣赏一下周遭的风景,由于地处偏远的缘故,通往这里的列车少的只有三趟,不是凌晨到达就是深夜出发,一切都在梦里来来往往,似是而非的想些东西或者盯着车窗外发会呆,一个下午或者中午就回去了。这里很宁静,没有南疆的浮躁喧杂,偶尔会看到骑马的牧民从窗外路过,显得很闲淡自在。
时光荏苒,来到这片土地近十年的时间了,从一个懵懂的莽撞少年到如今已过而立之年的大叔,岁月将我打磨的尘土飞扬,伤痕斑斑,我都来不及坐下来细数自己的伤痕,生活便又再次催促我继续前行,在西域生活久了,心里的有些杂念慢慢的也就放下了,当初的怒不可歇到如今的静如秋水,心里泛不起一丝涟漪,这也许就是个世俗所说的过来人或者是有故事的人,呵呵,想想确实有些丝丝可笑,当初从库尔勒辗转到喀什的时候俨然没有了初次入疆的违和感,一切照旧,只是这里的环境差了许多而已,人与人的隔阂和冷漠一如往常,或许喀什更显得深邃一些,几次想去慕士塔格峰和乔戈里峰的冲动都被当局搅的索然没了心思,或许是失望大于希望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