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人为什么该乐观?

本人秉着悲观的精神,论述两个悲观的观点后推出一个乐观的结论。

观点一:人类做的所有事情从足够长远的角度和维度看都毫无意义。

有人说,地球可能是一个外星人流放人类的监牢,类似西伯利亚。我想,是啊,自己仿佛是个“劳改犯”。我想象中监狱的栅栏便是时间和空间。从时间的角度看,以单个人来论,时间的监牢便是从生到死(自然,某些宗教告诉我们并非“人死如灯灭”,存在轮回。在此暂且不论);以人类这个物种来讲,时间的监牢便是从有通常意义上的人类种族出现到人类灭绝(你以为嘟嘟鸟、袋狼的今天不是我们的明天?)。从空间的角度看,以单个人来论,空间的监牢便是此人一生中全部运动轨迹的范围,甚至就某一时间段来说这个空间范围更加狭小,比如上学时的三点一线,比如上班时“被”困在办公楼里的某个小区域,比如临终前可能在某医院的几个科室里被推来推去;以人类这个物种来看,人类至今真正身处过的地方没有超越过太阳系,即便是在地球上,也有诸如地心这样从未有人亲身到达过的地方。我说自己是“劳改犯”,是在这样的监牢里,我每天在工作、学习、生活,在做这些“劳动”,自觉自愿或被迫地“改造”自己。

人类为自己所做的诸多事情在寻找意义。政治家希望名垂清史,利在千秋;学者希望著作等身,桃李满天下。类似的事情我们可以举很多。小到一个母亲辛勤操劳望子成龙(话说回来,夏天的雌蚊子们不也是同样的,为了下一代成长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小到我写此文是为了抒发自己的无聊。但是,所有这些事情的“意义”(或许“影响”一词更恰当)都有其适用的范围。即便是人类历史上那些贡献卓越的人物所做的事情,从足够长远的角度来看,允许我在此悲观一些,选择人类灭绝之后的时间段来看,都毫无意义。诸君不信可看,我们今日对猛犸象的研究,除了古生物学等学科意义上研究这个种族的生理结构、生活习性、灭绝原因等问题外,我们无从知道具体某个“著名的”猛犸象做过具体哪些事情,这些事又如何影响了整个猛犸象的历史。我举的这个例子,是从所谓高智商动物研究相对低智商动物的事情。好比某个比人类智商高的外星动物意外发现人类后的研究。如果,从所谓低智商动物“研究”(可能“观察”这个词更合适)相对高智商动物的角度看,更好理解。我们的猫猫狗狗们和我们共存了上千年,但在它们的视野里,人类划分的国界真的有意义?人类的抽象精神财富,如书籍,那些印刷在白颜色纸上的黑线条真的有意义?最后,再举一例,从同一智商物种的内部来看,意义的解读在于传承,传承一旦中断则很难被再次解读,如契丹人的文字等死文字。人类所做的事情的意义范围其实大多只在人类自己承认和能够感知到(眼耳鼻舌身意?)的范围内。

综上所述,观点一至少包括两个前提假设:第一,人类终将灭绝;第二,人类灭绝后人类遗迹的含义得不到再解读的机会(一个悲观的假设)。

观点二:任何事物都是中性的。

这个观点在各种“身心灵”书籍中被反复提到过,佛教里归纳为“空性”,在此不再赘述。说穿了就是凡事都有两面性(多面性?),在于人从哪个角度看。

结论:人该选择乐观。

我真的是大学逻辑课没学好,在抛出两个观点作为前提后,生拉硬扯到了结论。既然人类做的所有事情从足够长远的角度和维度看都毫无意义,既然任何事物都是中性的,我们面对这样的无意义和中性时,与其选择悲观,不如选择乐观。只是因为我们主观认为的乐观比悲观能增加更多我们达到自己的目的(即追求的意义)的概率。

自然,这不是一个很充分的结论。稍后,我可能会辩证思维地从另一角度来论述我们主观认为的悲观比乐观能增加更多我们达到自己的目的(即追求的意义)的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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